還是現在說了，等一等讓娘再知道，高興一下再說可以，不過早說早好！

“柔姐兒你說，你再說，你和離了？你怎麼會和離？”顧周氏回神過來，看着女兒，盯着，還是不相信的，下一刻想站起來，急得不行，女兒說她和離了，她怎麼會和離？怎麼會想和離？她要是和離了那不就不再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以後怎麼辦？女兒想什麼呢？

不過她忽然想到上次女兒說的話。

上回女兒回府和她見面，說話時就提過就說過，當時她就想說，也急過，隻是女兒後來沒提，她以為過去了。

“娘，我想和離，就和離了。”沒有别的，顧柔跟着說了，也說了她為什麼和離，她的所有想法。

顧周氏想都想不到，真的，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女兒會這麼敢，會真的和離：“你在想什麼嗎？柔姐兒，你不要犯傻，你說你今日回府求的和離書，你，你！”

“娘。”顧柔又喚，拉了娘，望着她。

“柔姐兒，你真的怎麼會想和離，怎麼真的和離，你怎麼主動提，我以為你隻是提一下，衛國公府。”也是，怎麼會同意，世子怎麼會答應，你，他們明知你是誰，顧周氏張嘴又閉上再張嘴依然閉緊。

“我說了，不管怎麼樣，事情也已經結束了，我和離了，和離書也寫了，送到衙門備了案，以後我都和衛國公府沒有關系，我也讓人搬了嫁妝，再如何也改變了。”顧柔對着娘，想讓她冷靜過來，告訴娘事實結束。

“你，你還讓人把嫁妝搬了？你啊！”顧周氏再一次張嘴，張開嘴，心中有太多的想法。

“既然和離當然就不要再拖着，當然要搬嫁妝，要分割清楚，嫁妝本來就是我嫁進去時擡去的，肯定要擡回來，在娘來前才搬來，全部都搬了回來。”顧柔道。

“柔姐兒，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和離，你，你和離了以後怎麼辦？可怎麼是好？和離是随便的嗎，柔姐兒，你和離了讓人知道會怎麼說，傳開來，你爹知道，家裡是想你在衛國公府好好，都想你過得好，在衛國公府有人給你養身體，什麼都在，當初——就是為了你好，以後你身體不好，一個人怎麼辦？和離了再嫁不容易，不和離再怎麼也是世子夫人。”

“可我不覺得那樣有什麼好，覺得現在更好！”顧柔冷靜得很。

“柔姐兒，也沒有什麼讓你必須和離的。”顧周氏待要再說。

“娘。”

“......”顧周氏看她。

顧柔：“衛國公府現在也不是從前。”說了通房的事，講了沒有說過的。

“柔姐兒！”

“嗯。”

片刻顧周氏不知道說什麼，她站了起來，顧柔望着她：“娘你要去哪裡？”

“娘去衛國公府，去問一下，你不要傻。”顧周氏仍道。

“我沒犯傻，沒有問的必要，衛國公府可能早就想，早想這樣，我和離說不定正下懷，正高興，娘，誰說和離一個人就不行？”顧柔清楚的。

顧周氏想把以前說過的話拿來說，反正都是那些，女兒做得太令她驚到，她......

“好了。”顧柔伸出手來拉住娘的手，握緊目光灼灼：“娘想來知道，你就算現在回京城，去衛國公府也改變不了，再讓我回去我也過不好，隻會讓人瞧不起，娘想想就知道，你想那些人會怎麼說，我也是真的不想回去，娘。”

“可是。”顧周氏嘴中念着可是，抽了一下手，不做點什麼不行！

“沒可是娘，娘聽我的吧，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本來我就是高攀，我們就是強求的，用恩情嫁進去而已，這幾年過來，什麼都看清楚了，娘，放輕松一點好好過不好。”

“柔姐兒，怎麼都是衛國公府好，都比不上世子夫人身份，我們要是回去說不讓你丢臉。”顧周氏就是覺得，同時有些後悔讓女兒當初嫁進去。

隻是再來一遍她那會也會同意，還是會讓女兒嫁到衛國公府。

衛國公府。

她的女兒要怎麼辦？她的女兒還能嫁這麼好？和離後會被人笑話，她不想有人笑話，她的女兒！

“會好的，過日子隻要自己過得好。”過好自己的，想太多沒用，太顧忌别人想法也不好。

顧柔說服着娘。

顧周氏看她：“外面不會有比衛國公府好的！”

“娘想多了。”整個京城哪裡沒有比衛國公府好的，娘的意思她懂，是想她嫁誰都不好，不嫁了呢？

不吓娘了。

“......”

最後，顧周氏不知道說什麼了。

顧柔帶着娘喝了一下茶水，有人泡了送過來的，顧周氏不懂女兒，她看着她，顧柔問起幾個庶妹的親事。

上回提到過，幾個庶妹想跟着她去衛國公府作客，娘生氣了。

顧周氏聽見：“她們，她們親事也快定下來了，照我想的定的，她們也沒說什麼，她們不知道我來這裡，要是知道我來這裡。”

“哦。”顧柔沒在意。

“柔姐兒，她們若知道你和離了。”那些庶女，顧周氏道，也不知會怎麼想，她們可是想攀上去，等到她們定親，柔姐兒也要回去。

“娘，與她們無關。“顧柔說。

“柔姐兒。”

“娘。”母女倆對視，顧周氏：“我還想着你。”

顧柔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