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規規矩矩。

李嬷嬷玉珠幾人也馬上行了禮。

“起來吧，不用多禮。”陸琰不想說話的，還是開了口，而後目光轉向公公。

公公知道殿下的意思，他點了一下頭走向顧姑娘小聲的恭敬的：“顧姑娘請起，你現在有些不方便，不用如此，免得哪裡不舒服，不過你要一直在這裡，在這裡和殿下說話？不如走近一步說話。”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顧柔還想嘴硬說出這一句，但她沒有，閉了閉眼，望向太子殿下，那一晚後成了這個樣子，早知道她那晚......不會和太子殿下，同時她又不後悔！

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連眼前的公公也知道。

她在知道他們在這裡有了一個答案。

“姑娘。”李嬷嬷她們又小小聲的。

“你們在這裡。”顧柔出聲啟唇，沒有看李嬷嬷，對着她們說了一聲看向公公。

公公明白過來，一聲小心的請：“顧姑娘，慢點。”小心腳下。

顧柔再次說了聲不必這樣，走向太子殿下，但也沒有走到近前，隔着幾步的距離，不遠不近停下來，再次：“太子殿下吉祥。”

陸琰沒有說話，他居高臨下俯視着走到他近前的女人，仔細的打量着她，凝着她白皙如玉的後頸，還有鎖骨。

那晚他并沒清楚看到她的臉，隻知道是一個女人，一個第一次抱的女人，身上很香很軟，有些蒼白還有很好。

所以才會事後找了那麼久，一直沒有找到人。

後來知道是她後他也沒有見到過她，心中不确定是其一，她的身份是其二，幾次上門也都沒有見到，最後一次也是，都是見的她身邊的人，從她身邊人那裡還有打聽到的他想過她是什麼樣子。

也許以前遠遠睥過一眼，但那時候的他和她并沒有關系，沒有交集，不過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他并不會放在眼裡，過眼就忘。

此時第一次見，看到她！她整個人不如他想象的美，或者說要普通一些，但也沒有太大出入，比想象中圓潤，可能是有了身子的緣故，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母性還是溫婉？臉色不錯，看不出病弱，是養好了？長相倒是越看越順眼。

是的，他看着順眼。

身上馨香淡淡飄過來，有些熟悉，熟悉的回到那夜。

明明就是一個嫁過人的婦人，和離的婦人！

公公在一邊，也在細細看顧姑娘，說來他也是第一回這樣看顧姑娘，來時隔着馬車，方才則不敢多看。

對顧姑娘就隻有一個大緻的印象，知道是一個婦人。

現在殿下看他也多看了幾眼，顧姑娘和他想的不一樣又一樣，長相還可以，隻能說可以，有一種平淡的感覺，說配殿下肯定是不怎麼配得上的，反正在他眼中長得再好，都是配不上他家殿下。

他家殿下那麼好，九天仙女下凡在他眼中都差。

何況顧姑娘還有不少不足，但是顧姑娘有了殿下子嗣，這就不同！這一點就足以彌補所有的不好缺點了，就是他要尊重的人。

不過就顧姑娘這樣子，以前又不出門，身體不好，是真不惹眼，可這樣的人啧啧，他啧啧兩聲。

顧柔好似聽到什麼聲音，再聽卻沒聽見，看了一下公公。

她感到太子殿下視線注視，知道他在觀察她打量她，不知道看完沒有，這是他們首次這樣相見，公公也是。

“太子殿下。”她不想再等下去，擡頭。

“擡頭了？”陸琰低沉着聲音問了聲，滿面淡漠。

顧柔還沒有回神。

“以為你要一直低着頭，不想見到孤？”就這麼不想見到？陸琰又道。

公公在一邊想說殿下你這樣說，顧姑娘肯定不想，要是不是顧姑娘，别的人可能想，但殿下名聲。

他心中也緊張，殿下和顧姑娘這樣見面啊。

“太子殿下見到你肯定緊張，沒有人會不緊張，尤其還是這樣，不是想不想見！我和殿下本沒有什麼，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顧柔呼出一口氣鎮定的。

“那晚的事你忘了？”陸琰見她這樣，直截了當的揭開那晚的事，緊盯她的雙眼，像要看到她的心裡。

顧柔手一握，腳步一動心一緊。

哎喲殿下，我的殿下喲，你這樣，公公覺得殿下這太快太直接了，一下就提到那晚，不過顧姑娘總是這樣也不行。

遠處。

李嬷嬷三人看啊看，關注姑娘動作表情，太子殿下幾人，提着心，一直不知道如何，不知道姑娘和太子殿下會怎麼。

此時看到姑娘變化，看到太子殿下表情還有公公，一下就想沖過去，站到姑娘的面前，替姑娘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