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上熱水,韓旸坐在小凳上,聽着水的咕嘟聲。他望着不遠處兩隻傻狗,笑了出來。
過去,韓旸不常笑,似是沒那麼多開心的事,可現在,隻要想着屋裡的蘭夕,他的嘴角就壓不下去。
韓旸想給蘭夕很多很多,其他的東西他大概還要慢慢掙,但這顆心,他早已全給了出去。
“旸哥,渴。”屋裡傳來蘭夕沙啞的聲音,韓旸趕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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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别人的夫君,韓旸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因為他先前對蘭夕便是無微不至,現下不過是名正言順時時刻刻把人抱在懷裡。
一時之間,蘭夕也分辨不出,他和韓旸,究竟是誰更黏人。
韓旸親自給蘭夕擦身,又抱着他給他喂飯,惹得蘭夕一陣好奇:“别人家的夫君也是這樣的嗎?”
看着蘭夕亮晶晶的眼睛,韓旸放下碗,捏着他的下巴訓人:“怎麼,你還想去别家試試?”
“我不敢。”蘭夕立刻縮了脖子。
韓旸炖的雞湯格外鮮美,蘭夕喝了一碗之後,又要了一碗。韓旸隻要見他吃得香,腦瓜子也不靈了,搬着小凳坐在蘭夕身邊,盯着他嘴巴張張合合。
“别看我。”蘭夕扭過身去。
韓旸晃了下神,握住他的手腕,從他手裡接過碗,夾起一塊雞肉,放在蘭夕嘴邊。
“小時候我阿娘生病時,阿爹便會這樣喂她。阿爹同我說,娶妻就要愛護。”韓旸用指腹按了下蘭夕的嘴角,“夕兒,下午,和我去見見阿爹阿娘吧。”
韓旸父母的墓在山坳坳裡,他們走了很久才找到。韓旸把竹筐放下,從裡面拿出一樣樣祭品。
“爹、娘,我和夕兒來看你們了。”韓旸先跪下,伸手拉過蘭夕的手,“你不方便可以不……”
未等韓旸說完,蘭夕便屈膝跪在韓旸身邊,磕了頭,跟着喊道:“爹、娘,夕兒來了。”
韓旸笑了笑,扶着蘭夕的腰,讓他一同坐下。韓旸拿出兩個小瓢,倒上了酒,把其中一隻,遞給蘭夕。
“夕兒,那日,我們未喝合卺酒。”韓旸望着蘭夕。
蘭夕會意,勾過韓旸的胳膊,同他一起一飲而下。火辣辣的感覺刺激着喉嚨,蘭夕清了清嗓子。
“爹、娘,旸哥如今是我的夫君,我會同他生生世世不分離。”蘭夕看着小小的墓碑,斑駁的字迹已認不出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爹、娘,你們放心吧,我和夕兒真心相愛,天地為證。”韓旸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在了土地上。
之後,蘭夕又同韓旸一起,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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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屋時,天還亮着。蘭夕出了汗,想去洗洗。韓旸想了想,抱着兩人的幹衣,帶蘭夕去了那處溫泉。
林間的陽光下,蘭夕的身體格外白皙,而昨夜留下的印記也全落在了韓旸眼睛裡。
還在岸上的韓旸從蘭夕身後抱住他,手掌覆在蘭夕身上,韓旸的心疼顯露無疑。
蘭夕站起來,光溜溜地轉過身抱住他,在他耳邊說:“不疼的,我很快活。”
韓旸捧住蘭夕的臉,吻在他眉心,再順着向下滑過圓圓的鼻頭和紅潤的唇,停在他頸間。
“這裡有顆小痣,很可愛。”韓旸舔了一口,讓蘭夕不住地顫。
再往下,韓旸的舔吻還在繼續。昨晚沒有看清的,今天全部補上:“這裡,有兩顆紅豆。”
滾燙再次裹住了兩人,這一次伴着溫熱的泉水。溫流和□□同時澆灌着他們,呻-吟聲在山林間回蕩。
蘭夕見識了韓旸的好體力,不管是昨夜還是今日,若非他求饒,韓旸真是不會停。
“夕兒……”韓旸的吼聲在蘭夕耳邊響起,山呼海嘯般。
蘭夕反手抓住韓旸的手腕,放在嘴邊狠狠咬住。韓旸早已覺察不到疼痛,還鼓勵蘭夕再咬重一點。
事後,蘭夕才看到韓旸的手腕被他咬得沁了血珠。韓旸不在意的一抹,抱起他回了山屋。
昏天黑地地過了兩宿,念着豆腐鋪,他倆不得不一同下山。蘭夕再次萌生了要不就在這山上生活下去的念頭,韓旸聽後,笑着讓他打住。
“你該去更廣闊的天地,不能同我拘在這山上。”韓旸望着蘭夕的眼睛說。
“那你呢?”蘭夕靠在韓旸的肩頭,同他一起看着朝陽。
韓旸親他耳垂:“你在哪裡,我便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