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小情趣,也該注意場合。”利爾曼終于從嘴角擠出這句話,他一瞬間遮掩了失态,放在身後的左手卻始終沒收回來。
“哦?”我悠哉地倚靠在林斯的肩頭,愉悅的心情令我實在管不住兩側上翹的嘴角,“我以為利爾曼上将對我和林斯的關系沒有這份自覺,否則 ,你和林斯這是在背着我幹什麼呢?”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林斯的脖頸有着微微的汗濕,他或許在緊張?緊張什麼?又或者是恐懼?恐懼——我這個假造的愛人張開蟲類的嘴将他們吞吃入腹嗎?
指節大小的分體蟲從我的傷口裡緩慢往外挪動,通過林斯與我緊貼的肌膚于他的後腰上輕輕碾磨。
他向來是敏感的,他感受到了,卻連回頭瞪我一眼都沒有。
他不是憎恨蟲子嗎?此刻又為什麼放任蟲子吸附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呢?
“林斯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赫凡不再嘗試冒進,但也不願意放任林斯這樣大事化小。明明是兩個軍團的利益龃龉,如果被林斯化成兩人之間的事,以上将對林斯的溺愛,或許就輕輕放過了——他大概是這樣想的吧?
“赫凡中将,”利爾曼的聲音少了惬意,帶着一點冰度,“我才勸你不要太逾矩。”
“誠如你所言,就算這是兩個軍團之間的事,我不追究,蘭瑟上将不追究,難道你要越過我們兩個去追究林斯?你憑的是什麼權力?一個中将對上将的冒犯嗎?”
“誰說我不追究?”我保持着微笑,将溫熱的吐息從林斯頸間抽離,在這樣溫情的遮掩下五指瞬間掐上了林斯的喉嚨。
“蘭瑟!”利爾曼暴喝一聲,左手要從身後抽出。
“停,利爾曼,我清楚你的能力。”我微笑着,單手将林斯微微提離地面,腹部的蟲子早被我收回體内,我在赫凡面前毫無破綻。
他們始終提防着我濫殺赫凡這個無辜,卻從沒想過我把赫凡當作一雙必要的眼睛,一雙代表第二軍團見證我剔除叛亂,以正義的旗号挫傷第一軍團的眼睛。
“蘭瑟你瘋了!”利爾曼雙眼隐現紅光,“你清楚你要殺死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