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就可以完成系統給她的任務。
但是,在重生回來後在郁書禮身上遇到的種種怪異。
以及,今天上午他因為忽視不小心透漏出的話。這些事情告訴言穗,郁書禮不簡單。
她不願意再去冒這個已經知道兩人會發生關聯的險。
.
下午三千米比賽開始,在班級休息區的看台,言穗注意到臉上被繃帶包着的郁書禮出現在操場。
她想起郁書禮說的那句話——
“要是下午我能趕回來,來給你加油行嗎?”
言穗站起身,凸出的身影讓台下的人一眼可以注意到她的位置。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交彙,言穗居高臨下地看着郁書禮,從他被紗布遮掉大半的臉上看到一絲訝異。
她不信他的話,他也不信她的話。
—
運動會一連三天,接下來的兩天,言穗很少再遇到郁書禮。
或許是因為第一天險些被她發現謊言,所以後面兩天對方收斂了許多,沒再以突如其來的姿态出現在她的身邊。
周五下午三點,校運動會正式落幕。
言穗和譚書結伴回家。
因當天下課時間比平時早了許多,譚書提出想去商場的精品店看看。言穗想着下午也沒事兒,便應了下來。
商場和她們家所在的小區并不在一個區,學校門口有直達的公交車,十幾分鐘就能開到。
譚書向來愛逛這些精品店,言穗對這些卻興趣乏乏,但礙不住譚書喜歡,拉着她逛了一家又一家精品店。
等二人差不多逛完整個商場的精品店時,譚書的手上已經拎了兩個袋子了。
言穗沒買什麼東西,看到兩個好看的夾子便買下準備回去送給妹妹。
譚書一下午吃了兩個冰淇淋,離開前肚子疼得受不了就讓言穗在附近找個咖啡廳等她,自己去一趟廁所。
譚書離開後,言穗翻了下自己的購物袋驚覺自己忘了給弟弟買東西。
言嘉平和言嘉安這一對龍鳳胎就很有雙生子的特性,從小到大打鬧個不停,她準備給他們的禮物必須一式兩份,不然兄妹倆有的吵。
言穗想到剛剛和譚書逛過的一家精品店有不少男生喜歡的東西,當下給譚書發了一條信息折返回去為言嘉平挑選禮物。
精品店位置臨着商場的淑女館,言穗結完賬從精品店出來時,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幾乎是瞬間,她邁出精品店的腳步收了回來。借着高及額頭的貨架擋住了她的身子。
靜默了約半分鐘,她估算着時間悄悄探頭去尋剛剛走在外面的一對男女。
言穗的視線在人群中尋了一會兒,最後定在了淑女館的入口處。
她的心髒在看到那對男女的瞬間就一直在狂跳,等待他們從這邊經過的那半分鐘,心髒跳動的速度像是要從她的口中呼之欲出。
腎上激素飙升,不管她怎麼讓自己冷靜,心情難掩的激動也讓她臉上漲了一圈紅暈。
言穗快步從精品店出來,緊盯着那對男女的背影跟着進了淑女館。
抓到言兆庭和他的出軌對象結伴出現在商場,是言穗計劃中的意外。
在言兆庭的計劃成功之前,他對自己出軌這件事一直很小心,不留任何可以讓人抓住出軌把柄的證據在别人面前。
哪怕言穗潛入他的書房多次,都沒有在他那裡找到他出軌的證據。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重生回來知道這件事,她從言兆庭平時生活的痕迹裡根本找不到一點自己的父親已經出軌。
也難怪自己上一世一直到最後事情真相大白才知道言兆庭已然出軌并做好了全身從這個家和公司債務裡安全退出的準備。
言穗拿出手機,将言兆庭和那個陌生女子的背影拍下。
但她清楚的知道僅憑幾張背影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冒着被發現的風險,言穗借着玻璃外的人形模特飛速按下拍攝按鍵,連拍了幾張言兆庭和那個陌生女子的照片。
她躲在一側,手指快速地按在手機按鍵上。
但因為情緒激動,發顫的手指總是按偏按鍵,她的心也越來越急,手上的速度不斷加快。
最後,在一堆模糊不清的照片裡,她看到了一張清晰的、将言兆庭和那個女人的臉清楚拍下的照片。
言穗被緊緊揪着的心猛地一松,生理性的眼淚瞬間從她的眼眶裡湧出,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她又哭又笑,不停地擦拭着眼裡流出的淚水。
哪怕怪異的舉動引得過路的路人頻頻駐足,言穗也沒有一絲窘迫。
她的手緊緊地捏着手機,小小的手機,儲存的一張照片讓她感到一絲滿足。
譚書來找她的時候,言穗已經整理好情緒站在咖啡廳門口等她了。
譚書有些不好意思,雙手合十:“抱歉穗穗,讓你——”
還沒等她走近,面前的言穗猛地抱住了她的肩膀。
譚書張了張嘴,注意到她泛紅的眼圈,思緒飛速運轉,差點以為言穗這是因為等她太久而生氣了,這個擁抱則是絕交前的最後一個擁抱。
想到這,譚書趕忙滑跪道歉:“對不起穗穗!!是我的錯!我讓你等久了,你不要生氣!我晚上請你吃飯!!”
言穗破涕為笑:“你胡說什麼呢!”
“你不是因為等我太久氣哭了嗎?”
言穗:“你想什麼呢。”
她再次擁住譚書,輕喃道:“怎麼可能生氣啊......”
我謝謝你讓我等你的這十幾分鐘才是。
—
回到家後,言穗将下午拍到的照片存進電腦備用。
她特意去買了一個u盤,專門用來存放日後打擊言兆庭的東西。
将照片上傳到電腦上時,言穗視線對上言兆庭身邊那個女人的面容時倏的一頓。
今天下午拍照時,她的情緒過于激動,在拍到照片時那喜悅感沖刷她的所有理智,當時的她還沉浸在成功拍到照片的喜悅當中,并沒有注意到照片中女人面容的奇怪之處。
言穗手指輕輕滑動鼠标,将照片放大,目光一寸一寸的從女人的面孔上劃過。
她的眉眼,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但一時之間,言穗想不起這種熟悉感是來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