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當我們看到星星的時候,它可能已經消亡了。
仰望星空的時候,談汐突然想起了這句話,正當她感動于這種小小的浪漫的時候,轉眼就看見景铎極為自然地從他的大包裡拿出了她下單買的泡椒鳳爪、麻辣牛闆筋和素毛肚。
談汐的感動消失了,談汐生氣地磨了磨牙,天殺的,這小子上輩子屬老鼠的嗎?為什麼又偷我的小零食!
“要來休息一下嗎?”景铎坐在轉椅上,面向談汐舉起了手裡的高腳杯,姿勢惬意。
等等,你小子又是從哪裡掏出來的紅酒啊!就說這小子剛剛為什麼總是大包小包的,小學生來露營的嗎。
真是的,泡椒鳳爪配高級紅酒這合适嗎?
“要。”下一秒談汐誠實地答道,讓她嘗嘗紅酒怎麼了。
因為心裡對自己的酒量沒數,很快,談汐就抱着酒瓶子醉倒了。連景铎也沒想到談汐竟然是一杯倒,不過現在正是好時機。
景铎突然湊到談汐的跟前,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耳畔,他問:“談汐,你是誰?”
“是誰指使你到哥這裡來的?”景铎的話語裡帶着伊甸園毒蛇引誘夏娃的意味,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卻要故意扮演一個四十歲的保姆,這件事怎麼看怎麼奇怪。
不像是對手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誰會派一個身上漏洞百出的人呢。那麼她是從何而來呢,她身上又帶着什麼目的呢。
你是誰呢,談汐。
景铎的目光飽含深意地看向談汐,此時此刻他一點兒醉意都沒有,當然這點兒紅酒對他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
談汐本來喝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詞刺激到了她的記憶。
談汐猛地坐直身子,她的語氣突然悲憤起來:“命!是命!是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①
“我沒想要到這兒來,是天要我來的!”談汐的台詞突然變成了話劇腔。
說到這裡談汐突然頓住了,她忽然目光炯炯地看向景铎,就在景铎以為她真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談汐把臉色一闆,憤而指責起了他:“周樸園你怎麼回事?到你的戲了,把支票給我。”
真是出人意料地表現,景铎再次确認了一下眼前的人真是醉了,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竟然真寫了一張支票給她。
現在不是跟醉鬼較量的時候,不是嗎?
“不行,不夠,得給我5000。周樸園給魯媽寫的是5000塊,你做事能不能嚴謹點。”談汐醉得稀裡糊塗的,但腦子竟然轉得格外得快。
在複刻《雷雨》這出戲的時候,她還怪細節的。
“好。”景铎又笑了一下,轉眼龍飛鳳舞地又給她寫了一張5000塊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