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目的地,就看見那五位長老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了過來。
“祈無疆,你還有臉來黑深寨!”為首的風長老站定後,哂笑一聲譏諷他,“要不是你,阿丕努何至于此!”
“過分了風長老。”
“我也是無辜的,你偏要在這嘴碎,就别怪我目無尊長。”祈無疆見到他們幾個心裡一陣膈應,就是他們搬弄是非想将他封印起來。
若不是巫池将計就計,他恐怕沒那麼好運。
現在見到他們,他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嘴,絕對不會吃啞巴虧。
這些老頭面面相觑,臉色大變,被他動怒了。
“你這小人一派胡言,就是你拐走阿丕努,他才幹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情,現在弄得一身傷回來,他可曾記得自己是祭司,簡直傷風敗俗。”風長老顫動着,使出渾身解數也要反駁他。
“呵,你們這群昏聩無能的臭老頭,我當初是瞎了眼才出手相救,”祈無疆也絕不憋着,想啥說啥,“遇到事情隻知道躲人身後,斷章取義借題發揮,滿口滔滔不絕。”
“狼心狗肺!”
祈無疆一字一句謾罵着他們這些迂腐的老頭,心裡終于舒坦了許多。
“你!你!”
那群老頭頓時啞口無言,臉色煞白,罵就算了,還一個個平等地都罵了一遍。
祈無疆氣急了,直接口無遮攔地駁斥了他們的話語,這才抵消了心中積壓已久的不忿。
“祈無疆,别再冥頑不靈,蘇阿山的雪山我們族人都不曾踏足過,上面兇險萬分,就憑你是不可能的。”有長老雖是氣憤,但還是平息了怒火,轉移注意力。
“我不去幹,你們會去嗎?”祈無疆反問了一句,把對方的話堵在嘴邊。
他盯着這群老頭面面相觑的模樣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就算他不是主角,換作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惱火。
祈無疆忍不住嘲諷這些人:“全都是一群縮頭烏龜。”
“好了好了,大家都停一停,”格木仁出聲制止他們之間的喋喋不休,往前幾步出面,“大祭司隻有一個,現在他敢站出來救人,誰也不能說他的不是,人家有勇有謀,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抵不過人家了。”
“所以别再對他指手畫腳了。”
風長老見他站在了一個外人那裡,臉色大變,出聲解釋了一番:“格老,明明是這小子心直口快,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心裡的憋屈。”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别耽誤了上山的吉時。”格木仁趕緊制止着他的喋喋不休,生怕待會又吵起來了。
“哼。”那些老頭憤懑地呼了一口熱氣,随後讓開了路讓他們這群人上去。
祈無疆回望着格木仁的背影,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隆極。
“我站你這邊的!”隆極偷偷地眨了眨眼,明明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但他還是站在他這邊。
祈無疆颔首,随後直視着前方,方才的小插曲沒有消磨他的鬥志,他的人生信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動了他底線,不管是誰,他都要回擊。
他們走到了山腳下,格木仁走過來給他遞來一個東西,祈無疆認出了這是一個核桃大小的盾雷。
竟沒想到黑深寨中還有外界的東西。
“這個盾雷隻能用三次,每一次傳輸的位置變幻莫測,所以謹慎使用。”格木仁囑咐着他,又道:“我會在玄鏡中看你的,萬事小心。”
“你身上還有契約,阿丕努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受反噬了。”格木仁将囑咐的話語都說完了。
祈無疆臉色一變,他忘了這一茬,那這一次去雪山,他是必須得萬分小心了。
“嗯,我知道了。”他點點頭,心情尤為複雜,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隆極在這時走了過來,接過什勒手中的大氅遞給他:“上面冷,這件你帶上會暖很多。”
祈無疆沒有理由拒絕,他初次上雪山,還沒來得及準備冬天的衣物,接過大氅,他摸着上面柔軟的皮毛,聞到了上面淡淡的獸味,猜測是原赤兔的身上最柔軟的那一塊。
“多謝。”祈無疆謝過了。
祈無疆拜别他們後,便轉身上了山,蘇阿山很高,雪山那一層白雪皚皚,頂峰被雲層遮住,之前也和巫池上來過一次,但那個高度不算高,爬上去可能要耗費一日的時間。
可是他不是來攀爬的,而是來尋物,不知道要耗多久。
一聲尖銳嚎叫聲劃過長空。
祈無疆擡頭看見了渡鴉小白在高空飛翔,它跟過來了。
祈無疆直視着前方,開始擡手催動提前備好的符咒,“諸神顯靈,惟吾獨強,疾步速速。”
刹那間,腳下像是安了輪子,旋即周身變成一道殘影閃爍在林間,祈無疆極快的身形穿梭而過,這個符咒能讓他維持一定時間的疾步,但是距離雪山還要一會兒。
他埋着頭迎風穿梭,疾速讓他的發絲在空中飄揚,聽着耳邊呼嘯而過的風,祈無疆擡頭看着渡鴉為他指引的方向,很快便垂下頭專注地往山上奔去。
越往上爬溫度便越來越低,襲來的風逐漸刺骨,耳尖傳來陣陣刺痛,祈無疆被凍得鼻尖發酸,強忍着寒意,很快便來到了雪山腳下,他停下了腳步換上軟襖。
上方的雪山範圍甚廣,他要尋找寒潭,但是憑他一人的力量太費時間了。
他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