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時鶴何時變得如此油嘴滑舌!”沈辭盈語氣嬌嗔。
“準備!”
“什麼!?……啊……”沈辭盈忍不住小聲驚呼。
猝不及防被人攔腰抱起,連忙伸手牢牢抱住身前男人脖頸。
計謀得逞,男人一臉得意道:“阿盈,怎麼抱得這般緊?”
“陸岑歸!”小聲警告。
“嗯?”故作認真思考,“阿盈,不想被抱?……那我……松手。”
抱在手臂與腿邊的大手,慢慢松開,眼見身子有下滑迹象,沈辭盈緊緊抱住陸岑歸。
“陸岑歸!!!”
“呵呵。”連忙安撫:“抱緊的,抱緊的,阿盈放心,定不會讓你受傷!”
将頭扭開,即使蓋着蓋頭,也不想對着這人。
這人今日舉止真是愈發乖張,像個孩子一般。
“心情可有好些?”低沉醇厚的聲音落入耳中。
眼眸霎時睜大,人愣住了。
“阿盈這反應想必定是不難過,心中可能打我的念頭更強烈,哈哈。”自我調侃道。
環抱于脖頸上的左手滑落至男人胸前,緊緊揪住男人的大紅喜服。
“嗯?”
沈辭盈小聲說道:“時鶴,再不走怕是會誤了吉時。”
陸岑歸臉上笑意更顯,将沈辭盈穩穩抱進花轎。轉身翻身上馬,動作利落。
餘光掃向人群,似是發現什麼,臉上的笑意更加得意。
大手一揮,侍從湊上前來,低聲耳語一番。
迎親隊伍便開始熱鬧起來,花轎四周鈴铛晃得鈴鈴作響,吹唢呐人的臉漲的通紅。
街道兩邊看熱鬧的孩童更是一路追着花轎跑,陸岑歸從侍從手中接過喜糖喜錢,對着周圍一抛。
孩童頓時開心的去撿青石路上的銅闆和喜糖。
遠處的數螢,眸子直盯着迎親隊伍中的那頂紅轎子,輕聲喃喃,“夫子!”
好一會兒。
迎親隊伍來至陸府門前停下。
沈辭盈在喜娘的攙扶下,踩着紅氈來至大廳。
好在陸府長輩體貼晚輩,簡要儀式結束後,便讓沈辭盈先回房休息。
直至此刻,沈辭盈才有時間放松自己。
從早到晚,一粒米未進,一口水未喝,成親真是累死人的事。
有氣無力叫道:“有夢,給我拿點吃得來!”
一塊糕點立刻來到蓋頭下。
沈辭盈接過就塞進嘴裡,“有夢,來點水!”
白玉茶杯應聲來到唇前。
今天這丫頭,怎麼這麼老實聽話還不說話。沈辭盈心中暗暗疑惑。
“阿盈,可還要什麼東西?”
身形微微一怔。
陸岑歸今日怎麼來得都這麼突然,讓她毫無防備。
蓋頭被人輕挑開,長時間未見光的眸子忍不住微眯,眼眶中泛着生理性眼淚。
揉了揉眼睛,緩解疲勞,“你怎麼不去大廳?”
“擔心你未揭蓋頭,不敢吃東西。”嘴角擒着一抹笑意,神色溫柔,沈辭盈怔怔的凝視,仿佛将眼前的身影同之前的身影重合。
用力搖搖頭,這時候,怎麼竟想這些!
“阿盈,可是頭疼?”一臉關懷。
“無礙,可能是鳳冠太重了吧!”手指了指頭。
話還未說完,陸岑歸便伸手将她頭上的鳳冠小心翼翼取下放于台上。并在腦袋兩側輕輕揉按,“這樣可有好些?”
陸岑歸一連串動作,讓沈辭盈根本沒有時間反應,木然點了兩下頭。
“那你自行在房内,我晚點回來。你若累了,不必等我,可先行休息。”溫柔似水的眸子,配上俊美面容,讓人心頭一顫,陸岑歸何時是這樣風格?!
今日實在是太勞累了,沈辭盈沒有多餘腦力去想為什麼。在自己從沈府帶來的侍女有夢陪伴下,卸妝更衣。
靠坐在拔步床邊,眼皮也有一搭沒一搭閉着,紅燭燈影在牆上搖曳,沈辭盈終是沒忍住睡意,徹底躺在床上。
回來時,陸岑歸看着面前女子發絲散在枕上,眉目舒展,似有另一番風情,眼神晦澀不明。
手忍不住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