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兩人來到魏府。
兩人進來之後卻發現魏府和他們所想象的并不一樣,本以為魏府的公子去世魏府上下應該充滿了悲傷,可他們所看到的卻是丫鬟和下人一切都是緊緊有條,紊而不亂。
如若真如傳聞中所言的那樣,魏公爺及其愛魏夫人并且十分疼愛魏小公爺的話,那這魏公爺内心真是異于常人的堅毅。
帝梧和鳳栖直接朝着魏小公爺放棺椁的靈堂而去,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打聽好魏公爺為魏小公爺請了有名的高僧,希望他來世順遂無虞,不在多災多難,因此他的棺椁至今還未下葬。
他們本來還想再看看李露的屍身,但聽人說她的屍體早被魏國公府草草下葬。
兩人來到棺椁跟前,鳳栖站在跟前對魏小公爺說:“魏小公爺對不住了,事出有因我們要弄清楚你的死亡真相,迫不得已開棺,還請見諒。”
等兩人開棺之後,眼前所看到的還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棺椁裡赫然躺着在外人口中被草草下葬的魏家長媳——李露。
他們兩人畫着精美的妝容,神态安詳,嘴角帶笑,緊緊牽着彼此的雙手。
若不是事先知道兩人已死,鳳栖和帝梧看到他們感覺就像是實現了一個極大的心願心滿意足之後睡着了似的。
待鳳栖和帝梧看完之後,鳳栖說:“兩人皆是蟬衣功法所傷,阿淩的師傅說過,蟬衣功法所造成的傷口極具特點,是一朵盛開的木棉花,這兩人的胸口都有一朵盛開的木棉花。”
帝梧補充道:“你說的既對又不對。”
鳳栖不明白問:“這是為何?”
“你看他們兩人的傷口李露的明顯比魏小公爺的要重一些,所以李露受到的是正面攻擊,而魏小公爺隻是受到了波及,他真正的死因應該是油盡燈枯造成的,但是按他的脈象還有一年壽命,不知為何會耗損這麼嚴重。”
“所以,這真是蟬衣所傷的嗎?”鳳栖有些不确定的問。
“現在的證據全都指向蟬衣,誰也不敢說和她無關。”
“為何魏府不對外公布真正的死因還要隐瞞外界說李露早已被下葬?”
帝梧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現在最好的消息應該是還沒有蟬衣被抓捕的消息。”
鳳栖也贊同的附和道:“這算是目前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了。”
另一邊,心腹問:“殿下怎麼回來了?”
“魏公爺要處理家事,不方便外人在場,我就先回來了。”盛冀天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你去查一查魏小公爺的往事。”
屬下問道:“殿下是在懷疑什麼?”
盛冀天說:“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你先去查查?”
三日後,鳳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天早上客棧突然被官兵包圍,一些官兵直接沖上二樓,天字二号的房門被暴力撞開。
偌大的動靜吸引力鳳栖和帝梧的注意,兩人起身跑向門外正好看到紅衣女子被押解下樓的場面。
鳳栖本沒多在意,然而等她轉頭的瞬間恰好看到了紅衣女子被風吹起腰間露出的木制雕刻鈴铛。
那個鈴铛——
她曾在母親那裡看到過,鳳栖像是确認了什麼似的轉頭用肯定的語氣對帝梧說:“她是蟬衣。”
鳳栖歎氣:“沒想到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我們不能等了,必須盡快見到蟬衣。”
帝梧說:“别着急,我已經讓人去辦了。”
鳳栖有些生氣:“你早知道了,你怎麼瞞着我。”
“之前是不确定,本想等确定再告訴你,沒想到他們人來的這麼快。”
“那你有何對策?”
帝梧讓鳳栖進屋,随後又給鳳栖倒了杯茶對鳳栖說:“喝杯茶,等喝完了,你就知道了。”
鳳栖喝完最後一口茶放下杯子時,敲門聲起,門從外面被推開。
鳳栖看見來人後被驚的說不出話,對面的人素來穩重,但等他看見鳳栖時也是一臉震驚。
鳳栖用眼神示意:“你怎麼把他找來了?”
帝梧沒說話用眼神示意鳳栖稍安毋走。
盛冀天意味不明的說道:“說起來在下還要多謝謝姑娘,不過在下有一點好奇姑娘是如何讓從京郊農女變為玉祁人的?”
帝梧替鳳栖說:“公子,我們本身就是玉祁人,上次去京郊隻不過是替家父探訪一位友人,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盛冀天在心裡細想也是,隻有玉祁的女子才不同于其他地方,她的性格确實像玉祁人。
解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後,盛冀天變向帝梧說起今天來的目的。
“想必公子也已經收到情況了,這魏府有事瞞着公子,我們想和公子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