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讓丫鬟給各位添茶這才緩緩的說出事情的經過。
那日,祁兒的病一直不見好轉我心理煎熬卻并無他法。隻能每日上山祈福祈禱我兒少受一點病痛的折磨,就在寺廟裡我遇見了一個身着白衣身上還挂着一個藥箱的老人,他準确地說出我兒的病症,并對我說他那裡有服藥可以治好我兒,我當時變信了。”
“那他的藥到底有沒有效?”
魏夫人苦笑:“最開始我并沒有用,當我回到家時祁兒對我說他想娶李家姑娘。我起初不同意但經不住祁兒的請求,并且我當時也存有沖喜的想法便改了主意同意了這門親事。
成親之後祁兒的身體真的比原先好上很多,對待李露我更是感激。可是後來祁兒的身體突然衰敗得很厲害,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老頭給我的藥方。心想死馬當活馬依,最壞也不過是現在這種局面。沒想到,喝了藥之後的祁兒身體果然好了很多。我就給祁兒大批量購置藥材,但是其中有一位藥引極難尋得并不是天辰特産。
正待我發愁之際一個外地來的商人找上了我,說要給我做一個交易。交易的内容正是我急需的那味藥材,而那個商人正是你們見到的那個黑衣人。剛開始我們還是正常交易,後來他所求的東西越來越大,看上了我的私人礦産。而那個礦産正是老爺送我的信物我不願相送便于他争執起來,好巧不巧的被前來尋我的祁兒撞見。”
說到此處,魏夫人泣不成聲,用哽咽的聲音繼續說:“而那個賊人為了隐匿自己的行蹤竟要殺祁兒滅口,眼見我阻攔不及幸虧李露出現替祁兒擋下了這一遭,而她卻……卻因此喪命。祁兒也受到了些許攻擊但是問題并不嚴重,但他……但他卻心存死志,不願在喝藥。”
鳳栖聽到這:“魏夫人令郎本該還有三年的壽命,可能他認為你所犯下的錯皆是源于他便不願意再活下去吧,他想以死帶你受罪。”
魏太守安慰\'夫人說:“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夫人别怕有什麼罪為夫和你一起承擔。”
盛冀天問魏夫人:“他到底是哪國人?”
魏夫人搖搖頭說:“我并不清楚他是哪裡人,關于他的來曆他并未向我透露。”
屋内氣氛有些凝滞,突然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一身是血的蟬衣被丫鬟扶着進來,蟬衣虛弱的開口:“我知道他是哪裡人,他是東赤人。”
帝梧問道:“你是如何确定的?”
蟬衣即使虛弱也擋不住她那狠厲的眼神:“因為他那一身功法皆是我家所創,她右臉的傷疤還是被我爹所傷。”
“更具體地說他應該是東赤太子手下的人。”
盛冀天被這個消息驚得瞬間站起身問蟬衣:“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麻煩大了。”
蟬衣接着說:“當初他看中我家功法勒令我爹交出被我爹拒絕,随後他就帶人屠了我家滿門,我至今都不會忘了當初的場景。如今他又打起了玉祁的主意,東赤太子暴虐蠻橫,隻要是他看中的東西是必要奪到手中。”
說完蟬衣當中跪在地上,祈求道:“自從我查明他的身份我便知曉要想為父母報仇僅靠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行的,以東赤太子的作風未來定會有一場戰争。蟬衣隻求各位到了那天可以給蟬衣一個機會,讓蟬衣可以手刃仇敵,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鳳栖扶起跪在地上的蟬衣:“如若那天真的到來,定會給你機會讓你報仇雪恨。”
東赤境内
黑衣男人跪在地上用手托舉起剛剛從玉祁得來的邊防圖,對面前站着的男人說:“殿下您要的東西屬下給你拿回來了。”
面前的男子身材魁梧,接過遞上來的圖紙,打開看了半晌對旁邊立着的人說:“命人去試一試真僞,防止裡面有詐。”
旁邊的人領命告退。
男子看向眼前大陸的地域圖,神色霸氣,随後把小石子扔到一個境内,說道:“就從你先開始吧。”
鳳栖把蟬衣扶到室内,從懷中掏出母親讓自己交給她的那封信。
蟬衣看到信的内容擡頭看向鳳栖說:“你……你竟是薇諾的孩子。”
鳳栖笑着點點頭說:“蟬姨,母親這些年一直念着您,自從中知道我要來找您就囑咐我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您的手中,還好,我終于找到您了。”
蟬衣擦擦眼角的淚水,擡手撫摸鳳栖的臉頰道:“好孩子,讓你母親擔心了。”
“蟬姨,還有一個人想要我帶話給您。”
蟬衣好似知道鳳栖要說什麼似的,提前開口道:“好孩子,有些事錯過便是錯過無論誰強求都是枉然。”
鳳栖問道:“您之前在客棧門口對我所說的是因為他曾傷了您嗎?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你在成婚前一天離開。”
蟬衣說道:“既然他都告訴你了,我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初我一直在追查兇手,然而就在成婚的前幾天我無意發現那個男人身受重傷躲在杜府。我并不清楚事情的過程,杜家收留他是無意還是有意。
我幾次三番的想問問杜衡卻始終找不到機會,就住在我準備行刺時,無意間聽到了杜衡父親與他的對話。那時我才明白原來他們是一夥的,或許杜衡無辜可是那又怎麼樣,他爹所犯下的罪行就能避免了嗎。我絕對做不到在明知真相的情況下可以罔顧我家上下幾十條慘死的人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嫁進杜家。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我就是不忠不孝,對不起爹娘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