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鳳栖坐在床上發呆,窗外傳來一陣聲響,鳳栖起身開窗——看見逆着光站在外面的帝梧。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不會來了。”
帝梧問鳳栖:“你真的要嫁給盛冀天嗎,你不想嫁我可以幫你?”
鳳栖沒有回答隻是問道:“如果我不嫁,你有什麼辦法,你可以皇帝不會怪罪相府嗎,你可以阻止後面想要退婚的人嗎,你有好辦法可以輕易瓦解大族的結盟嗎?”
帝梧說道:“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鳳栖搖搖頭:“不,你想不出的帝梧。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在宮宴結束的當晚我就曾不止一次的設想過,然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有好辦法的,我們現在的局勢就是死局。并不是每個答案都是可解的,對于解不出來的問題我們即使在不甘能做的也隻有接受。”
帝梧不贊成鳳栖的話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已說什麼都是無力的,隻好問:“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剛剛說的雖然是最令人無法反駁的但你一定覺得這事還有其他可圖,否則你決不是如此平靜。”
鳳栖轉身對着帝梧燦然一笑:“帝梧有時候不得不說你才是最了解我的,沒錯,我确實别有所圖,我想要那至尊之位。”
鳳栖這話堪稱大逆不,要是放在其他人眼中定會覺得鳳栖瘋了。然而在帝梧眼中隻是微微有些驚訝,有些不解她是何時才有了這個想法。
“你為何想要那個位子?”
鳳栖慢悠悠地說:“這還是要從玉祁回來之後有的想法,我曾不止一次思考過為何玉祁的女子會有這麼大的自由。
經過一些事以及回京之後我才發現這和上面的人有很大的關系,京城經濟實力不亞于玉祁甚至更要高于玉祁那為何京中的女子所受壓迫比其他地方還要高呢。來我才發現京城是父系權力最為集中的地方,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怎麼可能自由,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瓦解這吃人的社會結構,從而一個新的社會結構。”
帝梧出聲補充道:“所以皇帝的賜婚恰恰中了你的下懷,給你的計劃指了一條明路。”
鳳栖點點頭:“其實我并不打算這樣的,我打算從小孩子慢慢來。是陛下給我提供了一個更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案,讓我有了些許捷徑可走罷了。”
帝梧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為何這麼肯定皇帝會将皇位傳給七皇子?”
鳳栖說道:“在賜婚聖旨下來之前我并不關心皇位會傳給誰,我肯定的是皇帝将我許配給誰,誰将會有資格登皇位。我有把握的并不是皇帝而是你——帝梧哥哥,你會幫我的對嗎?”
帝梧問道:“所以我也被你算計進去了對嗎?”
鳳栖回道:“不,我從不會算計帝梧哥哥,我也不會勉強哥哥。因為哥哥是為數不多鳳栖喜歡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我相信且依賴的人。”
帝梧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在喝手中的茶,鳳栖見他沒說話也沒有出聲默默的坐在他旁邊。
喝的再慢也總會有喝光的時候,帝梧放下杯子對鳳栖說:”帝梧在這提前祝小七新婚快樂,心想事成。”
說完轉身從窗戶離開。
鳳栖看着帝梧離去的背影,明明一切事情都向着她所預期的方向發展心裡還會那麼難過。
沒錯,其實這一切都在鳳栖的算計之内。從玉祁見到魏太守向盛冀天行禮之時就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直到宴會少一人鳳栖這才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這才有了遊園的相遇。
鳳栖早就看出來盛冀天看她的眼神不同,她本來計劃讓盛冀天主動求娶,沒想到皇帝竟要賜婚,好在結果和她想要的一樣。
帝梧站在窗外并沒有立刻離開,直到看到鳳栖房間内的蠟燭熄滅才離去。
邊走邊給自己洗腦:七皇子繼位小七順利入主後宮,兩人同處宮中見面也更加容易。想到此,帝梧忽然覺得七皇子繼位真是一個極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