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謎團
在開往巴厘島的遊輪上,年輕記者白幼甯與偵探路垚正沉浸在蜜月旅行的甜蜜之中。陽光灑滿甲闆,海風輕拂,一切都顯得那麼甯靜而美好。然而,這份甯靜很快被一份緊急電報打破。
電報是巡捕房的喬楚生發來的,内容簡短卻震驚人心:上海灘公董局的五位董事在家中被害,而白幼甯的父親,那位在江湖上頗有聲望的大佬,竟然成為了嫌疑人之一。
白幼甯看完電報,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焦慮。路垚見狀,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擔心,我們回去看看,一定會查清真相的。”
兩人迅速收拾好心情,決定中斷旅行,返回上海。他們詢問了水手下一站到達的時間,得知三小時後可達香港,便決定在那裡下船,轉乘回上海的船隻。
這三個小時裡,白幼甯和路垚都顯得有些沉默。他們心裡都清楚,這次回上海,等待他們的将是一場未知的較量。白幼甯想着父親可能面臨的困境,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而路垚則在想着如何盡快查清真相,還嶽父一個清白。
終于,遊輪緩緩靠岸。他們匆匆下船,購得回上海的船票。兩日的航程裡,他們幾乎沒有說話,隻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兩日後,他們踏上了上海的土地。這座城市依舊繁華喧嚣,但空氣中卻彌漫着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他們直奔巡捕房,隻見巡捕房内一片混亂,警員們忙得團團轉。
走進喬楚生的辦公室,隻見這位深沉穩健的探長正埋頭于案卷中,眼神裡滿是疲憊和焦慮。他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煙灰缸裡也是滿滿的煙頭,顯然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你們怎麼回來這麼快?”喬楚生擡頭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随即又被案件的沉重所籠罩。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能不急嗎?”白幼甯快人快語,直接問道,“說說情況吧,現在案子查到哪裡了?法醫呢?”
喬楚生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了一聲:“正為這事頭疼呢。法醫恰好在案發前一天辭職,我當時沒多想就批了,結果她一走,案子就來了。死者叫于永志,是公董局的一位董事,在家裡被殺害。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沒有傷口,就像是突然之間就倒下了。而且,牆上還留了兇手的名号——江南燕。”
“江南燕?”白幼甯和路垚相視一眼,都感到了這個名字的詭異。
“對,江南燕。”喬楚生點了點頭,“據說是個神秘的殺手,行蹤飄忽不定,作案手法也極為詭異。這次他留下名号,顯然是故意挑釁我們。”
“那死者家裡有什麼發現嗎?”路垚問道。
“我們仔細搜查了于永志的家,發現他的保險箱被打開了,裡面的一些貴重物品和文件都不見了。”喬楚生說道,“還有,傳言說于永志手裡有顆夜明珠,這顆夜明珠可是價值連城。現在有人懷疑嶽父大人為了這顆珠子,才……”
“簡直是胡說八道!”白幼甯憤怒地打斷了喬楚生的話,“我爸混江湖多年,若要報複,怎會選在自己的地盤?更何況,他根本不需要什麼夜明珠!”
喬楚生歎了口氣:“我知道,但現在輿論壓力很大,我們得盡快查清真相,還嶽父一個清白。”
路垚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那案發時于永志在做什麼?有沒有目擊者或者證人?”
“案發時于永志正在家裡宴客。”喬楚生回答道,“宴會的賓客包括商界的、政界的,也有公董局的。菜上完以後,傭人就把餐廳的門關起來,自己出去吃飯了。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傭人們想他們也應該吃得差不多了,準備去收碗筷,走進去一看,一桌的人全部趴在桌子上,像是被下了藥。而于永志卻不見了,傭人趕緊去找,最後在書房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那賓客們呢?他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事情?”路垚繼續追問。
“賓客們都說當時喝得有點多,隻記得突然之間就感到頭暈目眩,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喬楚生搖了搖頭,“我們詢問了所有人,但都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
白幼甯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兇手也太嚣張了,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奪寶。”
“是啊。”喬楚生歎了口氣,“現在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法醫又辭職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沉默了一會兒,白幼甯突然靈機一動:“我有個閨蜜,康橋大學醫科畢業的,跟路垚同校,叫童紫飛。她剛辭職在家,或許可以來當法醫,幫忙查查于永志的死因。”
喬楚生眼睛一亮:“如果她願意,那太好了!薪水方面,我會跟局長商量,絕對不會虧待她。”
白幼甯一笑:“薪水不是問題,她是富二代,家裡開公司的。我馬上聯系她。”
說完,白幼甯就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兒,她走過來笑着對喬楚生和路垚說:“她非常願意過來當巡捕房的法醫,明天就過來報到!”
喬楚生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那我就不用發愁了。有童醫生在,相信很快就能查明死者的死因。”
次日,童紫飛如約報到。她身着白色連衣裙,辮子俏皮地紮在腦後,顯得既專業又可愛。一見路垚,她便笑道:“路垚,好久不見,你怎麼成中央巡捕房的偵探了?”
路垚也笑了:“老同學,别一見面就詛咒我。幼甯早告訴我了,你是她閨蜜。對了,我們這次回來是有個案子要查,還希望你這個大法醫能幫忙啊。”
童紫飛爽快地答應了:“沒問題,我既然來了,就會盡全力幫忙的。現在,我們先去停屍房看看死者吧。”
三人一同前往停屍房。停屍房内,于永志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鐵床上,臉上還帶着一絲未解的疑惑和驚恐。童紫飛戴上口罩和手套,開始仔細地檢查屍體。
她先檢查了死者的外部特征,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或瘀傷。然後,她打開了死者的口腔,仔細地觀察了舌頭和牙齒。接着,她又用聽診器聽了聽死者的心髒和肺部,雖然已經停止了跳動,但她還是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線索。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童紫飛終于發現了異常。她指着死者的脖子說:“你們看,這裡有一道很細的勒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猜測,死者可能是被人用細線或者類似的東西勒死的。”
喬楚生和路垚聞言,都湊近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了一道淡淡的勒痕。他們相視一眼,都感到了案件的複雜和詭異。
“那兇手為什麼要用這麼細的東西勒死他呢?”白幼甯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為了掩蓋真相吧。”路垚猜測道,“用細線勒死,不會留下明顯的傷口,讓人很難判斷死因。而且,兇手可能還想制造一種死者是突然倒下的假象。”
童紫飛點了點頭:“沒錯,這種手法很狡猾。不過,既然我知道了死因,就可以進一步調查了。我會盡快寫出屍檢報告,給你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走出停屍房,路垚問喬楚生:“你現在能調動多少人馬?我們得盡快找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