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米蘭球員進到更衣室的西爾瓦諾一開門就迎來了香槟的洗禮,那件公益球衣立刻濕了個徹底,緊貼着身體,隐隐約約透着肉色。
“嘶,Ceilo怎麼是你?!”躲在更衣室裡嘗試襲擊後面回更衣室的人居然是皮爾洛。
皮爾洛沒噴着隊友反而誤傷了朋友為此連連道歉,當他瞥到西爾瓦諾身後跟着的人的時候忍不住吐槽,“魯伊你怎麼能躲在Ceilo後邊呢,搞到我淋錯人了。”
“說得好像淋我就對了一樣……”魯伊·科斯塔好脾氣地沒追究,“西爾瓦諾去洗個澡吧,你整個人現在都是香槟味的了。”
西爾瓦諾雖然知道賽後開香槟是很多球隊都會做的事情,但他沒想過自己會是那個香槟大戰中的受害者……而他換洗的衣物都放在了今晚休息的酒店裡。
“看西爾瓦諾的樣子一看就是沒帶換洗衣物,你有備用球衣嗎?拿來給他将就一下。”魯伊·科斯塔開始使喚皮爾洛。
皮爾洛忿忿不平地撇了撇嘴,嘴裡嘟囔道:“就不能是你的球衣褲嗎?”
“嘿,你說是誰淋濕的西爾瓦諾的衣服。”魯伊·科斯塔挑眉。
“行行行,是我的錯。”
“Ceilo那你等我去找找,你先去洗吧,過會我拿過去。”皮爾洛轉身去找備用的衣物了。
沒過多久在外面慶祝的球員們也回到了更衣室,拿起香槟就開始香槟大戰。
此刻所有的疲憊都被勝利的狂喜沖刷得一幹二淨。
“看這邊!”加圖索一聲怒吼,率先搖晃香槟瓶,木塞“砰”地一聲彈射出去,泡沫噴濺在更衣室的每個角落。馬爾蒂尼還沒來得及脫下球衣,就被淋了個透濕,白色戰袍緊貼在肌肉分明的身體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舍甫琴科大笑着抓起另一瓶香槟,直接對準了因紮吉。
“皮波!接招!”意大利前鋒靈活地閃避,卻撞上了正在換褲子的内斯塔。兩人跌坐在地上,香槟灑了一地,泡沫順着内斯塔的頭發緩緩滑落。
“小心點,别忘了和羅馬的意大利杯!”安切洛蒂試圖維持秩序,卻被人從背後偷襲。老帥的西裝瞬間濕透,他無奈地搖頭,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皮爾洛原本應該去給西爾瓦諾送衣服,但剛走出幾步就被加圖索攔腰抱住。“安德烈亞!别想逃!”中場屠夫直接将整瓶香槟倒在了皮爾洛頭上。泡沫順着皮爾洛的頭發滑落,他抹了把臉,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們完了。”皮爾洛輕聲說道,轉身從櫃子裡拿出幾瓶未開封的香槟。更衣室瞬間陷入混亂,球員們尖叫着四處逃竄,香槟在空中自由掃射,無所畏懼地攻擊每一個在場的人。
而在浴室裡,西爾瓦諾已經沖完澡,正裹着浴巾等待皮爾洛承諾的衣物。水珠從他濕漉漉的發梢滴落,浴室裡彌漫着蒸汽。
他隐約能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笑聲,卻不知道這場狂歡已經讓皮爾洛完全忘記了承諾。
“安德烈亞?”西爾瓦諾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回應他的隻有遠處加圖索豪邁的大笑和香槟瓶碰撞的聲音。
這條浴巾也就隻能勉強裹住下半身以保證不會當衆走光,西爾瓦諾并沒有裸露上半身的習慣,如果沒拿到衣服,他是絕對不會出這個浴室門一步的。
球員們習慣在比賽後不穿衣服走來走去,他理解接受但不代表他也能這麼做,母親在禮儀上的教導深深地刻在他骨子裡,至少在公衆場合衣衫不整這件事,他做不到。
外面實在是太吵了,他實在喊不動人,隻好又縮回去,希望皮爾洛能早點記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在浴室裡等着他。
更衣室的狂歡持續差不多半個小時,香槟的泡沫随處可見。馬爾蒂尼靠在儲物櫃邊,用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突然皺眉環顧四周:“等等,西爾瓦諾不是早就回來了嗎?他人呢?”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皮爾洛頭上,他手裡的香槟瓶“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泡沫濺了一地。“天啊!”他猛地拍了下額頭,“我答應給他送衣服的!”
魯伊·科斯塔正幫安切洛蒂擰幹西裝外套,聞言也愣住了:“我以為你已經……”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向浴室。皮爾洛差點被地上的香槟滑倒,幸好扶住了門框。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Ceilo?你還好嗎?”
浴室裡傳來一聲悶悶的回應:“我都快悶死在隔間裡了……我以為你可能到走都記不起我在這裡。”
他想到了什麼,問道:“實話說,你們真的能拿出一套備用的嗎?按現在的情況,你們待會都要全換掉吧?”
“你先别管這麼多,換上先。”皮爾洛不管三七二十把衣服從門縫裡遞了進去,“我們也不止是隻有這麼一套。”
當西爾瓦諾終于從淋浴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更衣室裡的喧鬧聲突然安靜了一瞬——他穿着皮爾洛的備用球衣,雖然身高比皮爾洛還高出三公分,但瘦削的身材讓這件球衣在他身上顯得異常寬松,衣領處露出一截明顯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