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點點頭,“車是在樓下,人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她們上課兩個小時呢,秦書問他幹什麼去,他說打遊戲。
李明素笑着去掐她的癢癢肉,“我管他去哪幹什麼!我關心的明明是你好麼!”她坐在中間一手摟着張煙一手摟着秦書,笑着說:“他那人辦事挺靠譜,就是感情經曆有點多。反正有我和林一偉給你背書,他也不敢怎麼欺負你。”
三個人嘻嘻哈哈一番,直到金大洪背着書包走進來拿手指點了她們,才分開來各自坐好。
秦書的韓語課是每周一到周五。林铎民幹脆在她上課的附近辦了□□身卡,不然秦書上課的那兩個小時裡他實在無聊。每天兩人一起下班吃飯,然後秦書去上課,林铎民去健身房。八點半秦書下課林铎民送她回去。
從培訓班到秦書的住的樓下不過五分鐘車程,這時候已經不堵車了。秦書聽林铎民說他在韓語班樓下辦了健身卡,有點苦惱說,“我下段課程不一定有時間上呢,你把卡都辦了。”
林铎民笑着說,“他那個健身房好幾個分店,我公司附近也有一家。”
秦書松了口氣,就聽林铎民又道:“課你該上還上,沒時間了我去替你上課,給你記筆記。”秦書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秦書接了電話,即使沒開免提,對話在封閉的車内也顯得格外清楚。
是秦書的媽媽打來的,問了秦書日常吃飯工作之後,秦媽媽說,“跟你舅舅鬧矛盾了?我寄東西過去讓他轉交給你,他說你搬出去了?”
秦書咬着嘴唇有點抗拒回答這個問題,至少林铎民覺得她是不想回答的。
“我搬出來兩個多月了。”秦書小心翼翼地解釋,“我之所以搬出來有我的——”
“談戀愛了?”秦媽媽的聲音明顯嚴厲了些,“因為這個跟你舅舅鬧?”
“不是的媽。”秦書都要急哭了,林铎民擡擡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她擡頭看了眼林铎民,眼圈都紅了。她沖林铎民擺擺手,飛快地下了車關了車門。林铎民卻還是聽到她說,“我跟舅舅吵架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倒是說說為哪樣?”秦媽媽在電話裡氣得不輕。又苦口婆心地勸,“不是不讓你談戀愛,你現在大了,也該談了。但你年輕,你怎麼知道對方人怎麼樣,媽媽離得遠,還是要你舅舅替你把把關才行。”
“我才不需要他把關。他能做好自己就謝天謝地了。”秦書反駁。
秦媽媽沉默了兩秒,她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猶豫再三還是問,“他怎麼了?”
秦書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回頭我再跟您說吧。剛剛上韓語課了,這時候很困。”秦媽媽沒說話,她又說,“我之所以不說,就是不想這件事是由我捅回家裡的。他自己做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說。”她這樣一講,秦媽媽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弟弟什麼樣,她很清楚。
秦媽媽說話的口氣都不同了,帶着些疲憊,“我知道了,你好好回去休息。”末了又說,“搬出來就搬出來吧。自己住一定注意安全。”
秦書顯然沒想到她媽媽能輕易就相信她。直到挂了電話眼淚才不争氣地往下流。
林铎民因為擔心她跟着下了車。見她情緒不好,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秦書吓了一跳,回頭見是他,才放松下來。林铎民見她眼睛紅紅的,哭得淚流滿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上前一步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秦書并沒有哭得很厲害,雙手抵在林铎民的胸膛上哽咽着穩了穩情緒,說,“我以為你走了。”
林铎民環抱住她,“你都哭了,我怎麼敢走。”
秦書從他懷裡擡起頭來,連鼻尖都紅紅的。林铎民忍着心裡的異樣情緒,伸手拂掉她臉上的淚水,“還好你不化妝,不然肯定哭花了。”這是他和秦書的第一次擁抱。
秦書又将頭靠回他胸前,顯然還是難過的。
林铎民也沒再說話。他也沒追問秦書舅舅的事情,肯定是想知道的,什麼事情能令她難過成這樣?但現在顯然不是好時機。
大約是過了幾分鐘,秦書從他懷裡退出來,笑得很不好意思,“你不問我點什麼嗎?”
林铎民的懷裡落了空,收回手。但指尖還殘留着秦書的體溫。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問她,“問你什麼?能不能給我多抱會兒?”
秦書沒想到他會這樣講,幾乎都要惱羞成怒了。林铎民立馬又說,“改天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他拉着秦書的手腕往自己懷裡輕輕一拉,秦書又落入他的懷抱。他輕輕地抱着秦書說,“這時候我别的都不想,就多抱一會兒。”他斟酌了一下,“五分鐘就行。”
秦書不是沒脾氣的,掙紮了兩下,最多也就兩下,然後就被林铎民摟緊了。秦書感覺到他在笑,“男朋友抱抱女朋友都不行嗎?這麼小氣?我難過了也需要安慰呢。”
“你難過什麼?”秦書氣笑了。
“女朋友不開心我當然難過。”林铎民摟得更緊了。“但是又很高興。你好像有點能夠接受我了。”至少願意在難過的時候依靠他。
“我又不是女流*氓。你都說在追求我了,難不成我要吊着你嗎!”秦書覺得眼前這人感觀太豐富了。
“吊着也行。”林铎民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隻要對象是你,怎麼樣都行。”
秦書被他逗笑了。林铎民見她比剛才情緒好多了,就牽着她的手送她回去。秦書住的小區裡種有四季桂花,進了小區的大門就到處都是淡淡的桂花香。
林铎民送她到樓下,說:“上去吧。改天心情好了請我上去坐坐。”
秦書到家摟着妙妙在沙發上呆坐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剛好這時候林铎民的信息過來。她窘迫的都有點不敢去看他的信息,心想怎麼就撲他懷裡了呢?真是,一點都不矜持!但是當時的情況,自己确實也沒想太多。對于他的安慰,也還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