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看着她淡粉色的唇瓣,到底還是有賊心沒賊膽,鼓着勇氣抽空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你往那兒一站就是我的榮耀。”
秦書愣住了,這一口親得真結實。她都能感覺到臉上的肉這會兒還帶着點口水的樣子。
“生氣了?”林铎民小心地問她。
“啊,好像沒有。”秦書警告他,“但是你再這樣我就要走了。還是要防備你一點的。”
林铎民松口氣,馬上道歉,“對不起,情不自禁。下次不經過你允許,絕對不會了。”
秦書感覺自己吃了個啞巴虧,但是又無可奈何。
林铎民去洗漱,出來邊吃早餐邊看秦書的神色。秦書窩在沙發裡自己開了一把遊戲,心裡還是有點别扭,但是回頭想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正常交往的話這行為也無可厚非。但她就是覺得有點快了。還不到這個程度。林铎民吃完飯收拾好,就過去靠着她看她打遊戲,等她打完手裡的,兩個人又組隊連開了幾把。那種帶着點小微妙的氛圍好歹才算是過去了。
打完遊戲林铎民拉着她走進一個房間。房間裡連着五六台電腦,秦書湊近看了看,都是實時的監控視頻。
林铎民上前解釋給她聽,“是比較重要的幾個倉庫的監控,公司也有,但有時候不想去公司,所以家裡也裝起來了。”他拉着秦書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讓她挑想看的電影,然後拉上窗簾,打開了投影。秦書挑了個平時自己沒敢看的恐怖片。林铎民挑挑眉毛沒說話,去替她拿來了飲料水果和零食,挨着她坐下。
“不害怕嗎?”他特意挑了個點問,果真把旁邊的秦書吓得一抖。心裡有種壞主意得逞的感覺,但又怕真的吓着她,趕緊伸手去輕輕拍拍她的背,“不怕不怕,我在呢。”怕她覺得自己過界,趕緊又将手收回來。
“怕的,想看好久了都沒看。”幫書吓得捂上眼睛,偏偏又極想看,開了兩個指頭縫從裡面偷看。
林铎民拍拍自己的胸膛,“要不要靠?”
秦書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猶豫着靠過去。林铎民順勢輕輕攬着她的肩膀靠在沙發上。别說,秦書這會兒還真覺得自己膽子大了些,看着看着甚至開始放松下來,把頭靠在林铎民的肩膀上,整個人都窩在了他懷裡。林铎民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種福利。秦書抱起來溫溫軟軟的,帶着點奶乎乎的體香。他甚至連姿勢都沒敢換,就怕秦書回過神來。眼見她眼睛不眨地盯着電影看,他也就盯着她看。俏挺的鼻子,好看的唇,唇書的眉毛尤其好看,眉峰彎彎的,不化妝也很精神。哪裡都長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秦書電影看到過半,似乎聽見耳邊有輕微的鼾聲?她輕輕轉轉頭,發現林铎民已經睡着了。但是手臂仍然搭在自己身上。她想想也沒再動,還好房間裡的空調開的剛剛好,兩人靠在一起也并沒有覺得不舒服。她安靜地看完電影。見林铎民并沒有醒來的迹象,就挪開他的手臂,起身去他的房間找了個小毯子回來給他蓋上。客廳裡有個很大的書架,秦書站在那裡想找本書看,但是看了一會兒後選擇放棄。上面的書盡是些軍事方面的書。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看不進去的。
林铎民睡了兩個小時左右醒來。電影早就放完了,他推門出來,聽見秦書正在打電話,大約是溝通工作上的事情。他走過去順手就又把她摟在了懷裡。他比秦書高了許多,不可避免總要彎些腰。秦書挂了電話,還是有些不适應這種親密,輕輕推推他。
林铎民搖搖頭,決心在秦書面前将“綠茶”精神貫徹落實到底,就說:“隻是抱抱你,什麼也不幹。”
秦書沒話說了,隻拿手指戳戳他胸口,“我想喝水。”
林铎民忍不住笑。秦書有秦書的風格,從不正面硬剛,隻會另辟蹊徑。他松開秦書去開冰箱,“給你打個鮮橙汁好不好?”秦書隻要能在接受的範圍之内,就沒有說不好的。
林铎民想想午飯的問題,還是開口說:“中午我做飯吧,但是不是很會,不好吃也給個面子。”
秦書歪歪頭,“我也不是很會,我給你幫廚吧?”
林铎民挑了個音樂放,把她按回沙發裡,“你不許動,随便找點什麼事情做,飯好了我叫你。”
廣城中午的太陽熱得吓人,陽台外面的世界仿佛都泛着白光。秦書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廚房門被他關起來了,透過透明的玻璃門能看到他不大熟練的做飯手法。秦書莫名地來了股歸屬感。以前在家也是這樣,秦媽媽對她管教甚是嚴苛,但在家務這一塊是幾乎不讓她動手的。尤其是在外工作這幾年,偶爾回家幾天親熱得不行,什麼都順着秦書,連洗頭都替她洗。長這麼大,不敢說十指不沾陽春水,但也算是嬌養的。在舅舅那裡住的時候,舅舅有空了就做飯,還做得挺好。秦書做的不好他也不挑,能吃就行。現在有另外一個人願意這樣毫無怨言地為她練習做飯,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止是感動。
秦書一再地要求不要多做,林铎民簡單地做了一葷一素兩個菜,又炖了個排骨湯。吃飯的時候兩人話都不多,但明顯都能感覺對方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