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在林铎民啟動車子之前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林铎民趕緊踩了刹車。他看秦書,秦書目不斜視歪着頭看車窗外面,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但是車窗的倒影上林铎民看得清楚,她是高興的。
林铎民抱着那一大束白玫瑰送秦書上樓,手裡還提着秦書沒有帶回來的藥。花秦書一個人抱不動,太大束了。到家秦書也犯愁,甚至覺得自己的寒舍因為這束玫瑰都蓬荜生輝起來。她正想該怎麼擺弄這些花的時候,林铎民已經從身後牢牢抱住她。
“喜歡嗎?”他說話的氣息灑在秦書頸邊,秦書不自覺縮縮脖子,“嗯,喜歡。”
“不躲我了?”他忽然發現她頭發上的發圈是她自己的,并不是他買的。
秦書不好意思笑起來,“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
林铎民搖搖頭,“怎麼會,很可愛。”他忍不住笑起來,“我真高興啊秦書,你在一點一點喜歡我。”
秦書掙開他的懷抱扭過頭來看他,“這你都知道?”
“當然知道。”林铎民順勢又低頭去吻她,從中午分開他就開始想這樣做了。
秦書被他吻了個措手不及,卻也沒有抗拒。待到一吻結束,林铎民又将她擁緊了一些,等秦書氣息平複,兩人又都開始笑起來。
林铎民眼睛尖,看到了垃圾桶裡扔着的酸辣粉盒子,皺眉問她:“晚上吃的酸辣粉?”
秦書沒吱聲,就是默認了。她覺得林铎民肯定會說教一番,但沒想到他捧着她的臉,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一會兒說,“嘴唇腫了,跟吃了酸辣粉一樣,又紅又腫。”秦書沒來得及反駁,又是撲天蓋地的吻落下,比之前都要深刻和激烈。
妙妙在兩人腳下叫了幾聲,甚至蹲坐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但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它。屋子裡玫瑰的香氣愈發濃郁,白玫瑰花束确實很大,快要溢滿整個客廳。
最終以林铎民被秦書推出去結束這個荒唐的晚上。至少對秦書來說是這樣的。
秦書在他懷裡雙腿發軟,他及時挽住了她才不至于讓她出糗。她渾身像熟透了的蝦子一樣通紅,偏偏林铎民還意猶未盡想要繼續。秦書被吻得眼角含淚,林铎民更覺得欲罷不能。但他也知道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所以秦書推他的時候他也就順勢結束。
秦書在他身後關上門,林铎民靠在門口緩了一會兒才離開。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像出了閘的洪水,收不住。林铎民整晚輾轉反側,秦書昨晚還在他的床上休息,屋子裡她的氣息已經淡了。但是,衣櫃裡有她的衣服,門口鞋櫃裡有她的拖鞋,廚房有給她買的奶黃色碗碟,水杯也有。她始終會是他的。這樣一想,夜晚也就變得不是那麼難熬。
林铎民第二天起床自己去上班。秦書難得放了一周的假,他早上沒有打擾她休息。路過她樓下的時候,下意識朝她住的樓層望了望。其實什麼也沒看到,心裡卻因為這個動作變得滿足起來。
中午,他正往倉庫去的路上時接到了秦書的電話。車上還坐着辦公室幾個同事。但林铎民并沒有避諱,順手接通。手機連着車上的藍牙,秦書的聲音在車上格外清晰。
“你上班了嗎?”秦書的聲音軟軟的,帶着點剛睡醒的鼻音。
車上幾個同事眼觀鼻鼻觀心,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但又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點八卦。
“嗯。睡的好不好?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铎民說:“給你的藥今天再吃一天。一會兒我給你叫個外賣,把早餐吃了。”
“哎呀,不想吃藥。”秦書抗議,一邊把妙妙撈到懷裡撸,一邊說:“而且現在都快中午了,我想一會兒直接吃午飯。”
“不行,藥要吃,早飯也必需吃。”林铎民皺眉,“一會兒我忙完去找你吃午飯,聽話,少吃點先墊墊肚子。”車子這時候剛好紅燈停車,他又說:“酸辣粉什麼的暫時不許吃了。”
秦書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那你先忙吧。”然後就挂了電話。
過了紅綠燈,林铎民挑了個位置靠邊,給秦書點外賣。
車上坐了三個同事,其中一個清清嗓子問:“林總,剛剛那是誰啊?”
“還能是誰?女朋友。”林铎民把手機放過去,繼續開車,“改天你就見到了。”
車上幾個人都意外。林總的小道新聞不少聽說,但從來沒聽他主動說有女朋友。
林铎民也知道公司裡有不少自己的花邊新聞,他不想他們把秦書歸納到那些事情上面去,就強調了一句:“她要是願意的話,就是你們未來的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