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都去看它了,隻有今天還沒過去。去一下還回我那裡休息,方便明天出發。”林铎民開着車不看她。
“不行。”秦書說:“今晚分開睡。”
“不可以,我又沒做錯事。”林铎民說,“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住?這樣就省了給貓租房子的錢。”
要不是顧忌他在開車,秦書都想伸手撓他。她最近帶客戶回來都很晚,他每天都接她,确實住他那裡比較多。話是這樣沒錯,但他一說出來給人感覺就怪怪的。
秦書的道行到底不如林铎民,回去給妙妙喂了貓糧和水,盡職盡責地清理了貓砂,又十分愧疚地抱着貓撸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被林铎民拐了回去。
睡覺的時候林铎民給她找了件絲綢的睡裙,秦書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是她醉酒那次穿的那條裙子。這種裙子和棉質的不同,一旦裡面不穿内衣就十分尴尬。秦書不想自己尴尬。
林铎民看到她肩膀上的内衣帶子了,十分好心地問她,“穿一整天了,不勒得慌?”
秦書點點頭,“是有點不舒服,你睡着了我再脫。”
“我在你那裡的可信度就這麼低?”林铎民都委屈。
“不是那樣的。”秦書趕緊解釋,還用手比劃給他看,“這個材質太貼身了,脫了内衣就很不好意思。”本來她不說還好,她說了林铎民就開始盯着她的胸部看,偏偏還很純潔地跟她說:“确實挺豐滿的哈!”
秦書擡手捶他。最終以林铎民壓倒性的勝利結束這場戰役。林铎民把她壓在身下,笑着逗她,“叫聲‘老公’就松開你。”
“不叫。”秦書輸人不輸陣。
林铎民低頭就去吻她,“不叫也行,給我親親也可以。”結果才親了沒幾下,秦書就開始喊痛。林铎民趕緊停下去看她的嘴唇,愣了兩秒就開始笑,這下是真的破皮了。
秦書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睡前她還在想,等林铎民睡了她要把内衣脫了再睡。但是直到她迷迷糊糊都睡着了,林铎民還在抱着手機打遊戲。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書發現自己的内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下去。除了林铎民,也沒旁人了。
林铎民好像也不在家裡,她在家裡各個房間晃了一圈,确實沒看到他人。廚房的鍋裡有煮好的粥。秦書洗漱好去盛粥吃,到餐桌前坐定,拿起手機想給林铎民打電話。門口密碼鎖響起來,林铎民手裡拿着車鑰匙,進來換了鞋,走過去一手撐在桌子上去親她的臉,笑:“昨晚睡的好嗎?”
秦書隻看了他一眼沒吱聲,怕越說他越上頭,說些讓她不好意思的話。而且她的下嘴唇破皮了,刷牙的時候就疼,現在吃早餐也疼。她是真心不想搭理他。
林铎民也看到了她嘴唇上的傷口,經過一夜慢慢有愈合的趨勢,但仍然很明顯。他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轉身也去廚房盛粥吃。出來的時候手裡還端了煮雞蛋跟水果。他把吃的都放在桌子上,跟秦書說:“業務部那裡要去外省談個比較重要的項目,我把車給他們開了。等會兒咱們出發的時候開另外一部公司的車。”
秦書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車子對她來說就是每輛車的車牌号不一樣。而且,生意場上,必要的時候是需要外在的物質去鎮鎮場面的。
林铎民見她總是不說話,就挨着她坐下,又說:“東西我都收拾好放到車上去了。”
“嗯。”秦書點點頭,“我有點不想去了,給他們看到要笑話我。”她指指自己的嘴唇。
林铎民想笑不敢笑,隻一臉嚴肅地誘導她,“要是臨時不去,他們不是更會亂想?”
秦書想想那倆人确實都是有點愛看熱鬧的。何慧什麼話都敢說,确實有可能會更尴尬。猶豫再三,還是仰天長歎一口氣,硬着頭皮出門。
負一樓停車場裡,林铎民走到一輛銀色商務車前面,開了車門讓秦書坐副駕,跟她說:“這個車子空間夠,咱們去接阿豪他們,他們已經都準備好等着了。”
往伍啟豪住的地方有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好在沒堵車。快到的時候秦書給何慧打了語音電話,何慧大聲地在那頭喊伍啟豪,“你洗好了沒有?準備下去了,他們馬上到了。”
秦書挂了電話有點疑惑的問林铎民,“他們,在一起住嗎?”這倆人認識不久,但貌似進展神速。
林铎民點點頭,“認識第一天就睡一起了。”
“啊!”秦書感歎了一聲,想起來之前何慧說的“約來的男朋友”,她隻是沒接觸過這樣的事情,并不愚蠢。在腦子裡過了幾遍,還是忍不住去跟林铎民求證,“他們是,是…..”她有點說不出口那樣的字眼。
林铎民握方向盤的手指都緊張得泛白,他偏頭沖秦書說:“是的,秦書,是你想的那樣。”紙包不住火。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林铎民沒想過去騙她。欺騙是最愚蠢的手段。即使騙得了一時,終有一天會因為别的什麼原因,她也會發現謊言裡的漏洞。就像現在一樣。他一直知道,尤其是他允許她和何慧做朋友之後。他知道這個事情就像個炸彈随時會爆炸,隻不過沒想到會是今天,是在這樣的情境下。他在後視鏡裡觀察秦書的表情,心裡替自己捏一把汗,生怕她會問,“那你呢?你和伍啟豪是好朋友,你也會像他這樣嗎?”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樣的問題。
但秦書隻是想了一會兒,然後擡頭問他,“你說,他們會結婚的吧?”
“希望如此。”林铎民快速地回答。
秦書笑起來,“有的人談的越久越不想結婚,沖動是一種感覺,過了就過了。我真希望,他們憑着這股沖動能走到最後。”
在感情方面,秦書滿心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