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手裡拿了秦書的外衫,走到她跟前盯着她不說話。秦書被他看得心裡發怵,也想起來自己在遊泳館内的壯舉了。她後退兩步拔腿就跑,被林铎民長臂一伸,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秦書回頭看他,搓着手跟他道歉,“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那樣說了。”
林铎民冷哼一聲,攔腰将她扛在肩膀上走回他們的木屋。開了門進去就把她抵在門後,盯着她,問:“三角泳褲?腹肌男?”
秦書一個勁兒地搖頭,“我真誠地向你道歉并且忏悔。”
“不接受。”林铎民說。
“你想怎麼樣?”秦書的後背靠在門闆上,還是有點害怕的。
“我還能怎麼樣,你又不願意。”林铎民低頭親她,“但總要讨點利息讓你長長記性。當着我的面去看别的三角泳褲腹肌男?”這一吻漫長又激烈,中間秦書站不住差點靠不住滑下去,被林铎民抱起來就往床上去。壓着她在床上吻到她快呼吸不過來才放過她,秦書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又欺身而上,再一次用行動去讓她長記性。最後還氣息不穩地問她:“以後還亂看嗎?”秦書眼角的淚流了出來,已經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并且,她清楚的知道,嘴唇肯定又破皮了。
林铎民也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趕緊捧着她的臉去看,嘴唇上破了一大塊,血都流出來了。
中午的時候,伍啟豪打電話來打探情況,問林铎民,“今天中午吃什麼?”
“你就知道吃。”林铎民不客氣地怼他,“叫客房服務吧,各吃各的。”
伍啟豪也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挂了電話跟何慧說,“你看你,把秦書連累的不輕。”
何慧笑眯眯地說:“那照這樣說,林铎民要感謝我才是。”
林铎民挂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伸手去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荔枝剝開一個,喂到秦書嘴邊,“你自己摘的,不嘗嘗嗎?”
秦書眼睛哭得通紅。她盤着腿坐在床上,扭開頭去不理他,林铎民又說:“下次我輕點。”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秦書又哭起來。男人的誓言連狗叫都不如,秦書恨恨地盯着他。
林铎民理不虧氣也短,“那你懲罰我。”他伸手去給秦書擦眼淚,這次她沒躲開,林铎民就聽到她說,“我要回我那裡,不去你那裡住了。”
林铎民這次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了。他後悔死了,知道她是為了緩和何慧的情緒才那麼說的,剛開始确實是是占有欲作祟氣得不輕,後來是欲罷不能。
吃了飯伍啟豪就嚷嚷着回廣城,白天的日光太毒辣,實在是無事可做。待到晚上的話又影響明天的事情。幹脆早點回去了。
回程林铎民開車,秦書坐在副駕上。何慧看到秦書戴了口罩,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伍啟豪坐在司機座後排,撓着頭發去扒拉林铎民,責怪他,“你看你把秦書欺負成啥了?”
林铎民回頭看他一眼,幽怨得伍啟豪都懷疑被欺負的那個人是林铎民!
林铎民開車快,兩個小時過一點就把伍啟豪和何慧送到了家裡樓下,伍啟豪臨走還跟秦書說:“他要是太過分了,你就給我打電話。”何慧也擔心地看秦書,秦書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她哪裡知道秦書實在是嘴巴又腫又痛張不開嘴。
送完他們,林铎民盡量将車開的慢了一些。到了秦書的樓下,秦書拿了手機就下車,林铎民追下來拉住她,“給我看一眼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秦書搖搖頭,并不說話。林铎民伸手拉開口罩看了一眼,破皮的地方有點大,腫起來了。他也暗罵自己不知道收斂,心裡懊悔不已。但當時心裡确實是生她的氣,一時沒有控制住。他伸手去抱秦書,“讓你回去不是不可以。不許不回我信息,也不要再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秦書沒有再拒絕他的擁抱,輕輕地點點頭。林铎民将她送上樓,下來之後心裡擔心,拐到醫院去咨詢了急診醫生,開了消腫止痛的藥送回去。秦書拿了藥也不說話,當着他的面關上了門。
林铎民開車回自己那裡,想起來當時的沖動忍不住都想嘲笑自己:自作自受!
晚上秦書洗漱好窩在被子裡刷手機,看到了何慧發的朋友圈,給她點了贊。何慧應該也在玩手機,馬上私信給她:“怎麼樣?沒有吵架吧?”
“沒有吵架,就是很生氣。”秦書回她。
“是我我也生氣,嘴都親成那樣,換我撓死他!”
這下秦書不說話了,接不住何慧這麼奔放的言辭。好在何慧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倆人閑聊了幾句,何慧又說:“你老公還會秀恩愛,這是我沒想到的。人不可貌相啊。”
秦書退出聊天界面去看朋友圈,林铎民發了個九宮格,文案是“我的天使”,配圖是這兩天他們出去玩的照片,大多都是秦書的單人照,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後面有兩張他們倆自拍的合照。秦書把那兩張合照下載了,存在新建的一個相冊裡。
這時候林铎民的視頻打進來,秦書想想還是接了。
“好點沒有?”林铎民問他。
秦書沒有回答他,見他開車在外面,就問:“你出去了嗎?”
“約了個飯局,”林铎民到了紅燈前停車等紅綠燈,“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讓我陪,我總要找點事情做。他的手機卡在卡座上,就着燈光打量了一眼秦書的嘴唇。倒不是特别腫了,但是明顯有血痂。他又問:“晚上給你點的外賣吃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