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狠狠的盯着秦書看了一會兒,發現秦書臉色并不好看,這才有股快意湧生出來。她隻是孤注一擲,那個男人太難抓了,到現在為止她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打聽到。生怕錯過眼前的機會。秦書的話讓她羞恥又屈辱。但她沒有再多話。眼前這個女人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柔弱。她轉身出去了。
林铎民并不在剛才的位置,他走到了樓道裡去接電話,張雪路過那裡的時候聽到了,從門縫裡看了一眼确定是他。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他隻說了幾句就挂了,也聽不出什麼來,像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沒敢再多生事端,匆匆下樓去。
秦書在洗手台那裡站了好一會兒,她沒帶手機出來,好像聽到林铎民在外面輕輕喊她的名字。她彎腰下去洗了一把臉,抽了幾張擦手紙順便把臉也擦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和林铎民裝了個滿懷,林铎民趕緊拉住她的胳膊,才不至于讓她被撞得趔趄。他急急地問她,“怎麼這麼久?是不是剛才吃什麼吃不對了?肚子疼了?”
秦書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久到林铎民着急起來,“秦書?說話,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秦書笑起來,“有點困了,我想回去睡覺。”
林铎民又确認似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有什麼不舒服要跟我說,不要撐着。”說完拉着秦書往包間裡走回去。秦書落後他半步,看着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到底還是沒有掙開。
房間裡幾個人都已經玩嗨了,商量着一會兒去夜店接着喝。林铎民跟他們說:“你們去玩,我和秦書要先回去。”
“别啊!”耿洛川伸出手臂去摟他的脖子,“好幾年沒見了,今晚怎麼都要玩得痛快才行!”
“我陪你還不行?”伍啟豪去蹭開兩個人,“現在聯系上了,什麼時候聚不是聚?下周你到廣城去找我們。”
何慧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了,走過來問秦書,“怎麼了秦書?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困了。”秦書跟林铎民說,“要不你接着玩兒吧,我自己回去也行,這時候還有地鐵。”
“那怎麼行!”林铎民還沒出聲,耿洛川先反對起來,“你們一起回去,來日方長,什麼時候玩都可以。”
林铎民沒跟他們客氣,笑着拿了秦書的手機,就拉着秦書走了出去。
兩人慢慢走回放車的位置,路上行人還是不少,甚至有更熱鬧的趨勢。夜風微涼,林铎民的酒意都被吹散了幾分。他拿手機叫了代駕。秦書始終沒說話。他以為她是困了,輕輕晃晃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說:“一會兒上了車就可以先眯一會兒了。”
“嗯。”秦書沒再多話。
代駕到的很快,他們走回去的時候,代駕已經在車位旁等着了,确認身份之後,林铎民把車鑰匙扔給代駕,自己和秦書坐了後排。
秦書上車就靠着椅子不動了,林铎民怕她這樣睡得不安全,伸手把她摟到了懷裡,讓她蜷腿枕着他去睡,還輕輕拍拍她說:“睡吧,到家我叫你。妙妙我白天來佛城前去看過了,你放心。”
秦書聽他這口氣就是還要回他那裡去。也是,最近她都在那裡休息。
秦書其實并沒有睡着。腦子裡清醒無比。知道林铎民好像在哄睡一樣輕輕拍着她,也知道他看着她笑出聲來。車子開到家裡停車場的時候,秦書坐起身來。
林铎民問她:“醒了?沒有睡好吧?到家洗洗躺床上會睡得很舒服。”
秦書輕輕點點頭,又提醒他,“我的袋子要拿上去,今晚要把資料做出來發到公司郵箱裡。”林铎民看看手表上的時間,“你确定今晚做?”
秦書點點頭。
林铎民結賬給代駕,又告訴他附近的地鐵站在哪裡。代駕匆匆的去趕末班地鐵了。林铎民提着裝文件夾的袋子,和秦書一起上樓。
到了家,秦書說:“我這個要很久,你喝了那麼多酒,先去洗洗睡。”她終究還是沒忍住,跟他說:“如果不是工作需要,還是少喝點吧。”
“好,聽老婆的。”林铎民抱住她,“我去洗漱,等你忙完我有事要跟你說。”
秦書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把今天的裝貨資料打開來去做文件。其實今天的資料很好做,三個都是丁老闆那裡的整櫃,最多半個多小時就能完成的工作量,她愣是做了快兩個小時。她走回卧室去,燈開着,林铎民因為喝了酒,已經睡着了。秦書打開衣櫃去找睡衣。他單獨給她騰了一個衣櫃出來,裡面都是他給她買的衣服。秦書拿了套睡衣去洗漱。回來卻看見,林铎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彎腰在床邊的保險櫃裡找東西。秦書也沒有問他在幹什麼,自己掀開被子倒頭就想睡覺。
但林铎民喊住了她,“先别睡,有東西要給你。”說着一樣一樣往床上放了什麼。秦書側躺着沒動。他把東西都拿出來又确認了沒漏什麼,就上床去看秦書,“睡了?”秦書睜着眼睛看他,他就笑:“起來看兩眼再睡。”秦書慢慢坐起身,看到床邊放了一堆各種各樣的東西,皺着眉毛問他:“這都是什麼?”
林铎民一個一個拿給她看:“這套房子的房産證、我名下4輛車的證件,哦,5輛,第5輛到時候讓他們寫你的名字,辦出來給你看。我的幾張銀行卡,我今天白天去打了流水,可以看到餘額。還有一張不限額的信用卡副卡,密碼和家裡門鎖密碼一樣。哦,還有這個。”他打開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布袋子,從裡面掏出一隻玉镯子,“我奶奶給我媽的,我媽走的時候留下來沒帶走,現在給你了。”說着就把镯子戴到了秦書的手腕上,又笑着跟她說:“還是要努力吃飯啊,對你來說這個有點大。”
秦書愣住了。林铎民又說,“讓你看财務報表你不看,要看銀行餘額。目前我所有的身家都在這裡,但是,老公會更努力掙錢的。”說着拿手指輕輕彈秦書的腦門,“你那什麼表情?不想要?”
秦書搖搖頭,半晌才說:“你不怕我是撈女?就是沖着你的錢來的?”
林铎民失笑,“咱們倆能走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是我在主動。而且,”他抱住她說:“那麼多人不去撈怎麼偏偏就來撈我呢?肯定還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