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門鈴，好久都不有人開門。何慧皺皺眉掏出手機給秦書打電話。

“我找你玩兒來了。”何慧說。

秦書穿了拖鞋過去開門，歪歪頭看她，“林铎民讓你來的？”何慧擔心的看她，“你沒事吧？”秦書笑起來，“我能有什麼事？”何慧把林铎民給伍啟豪打電話的事情說了。秦書也沒料到林铎民反應這麼快，這時候應該已經在去往佛城的路上了。她想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給林铎民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

“秦書？”林铎民的聲線裡帶着緊張。

“我沒事了。你回來吧。”秦書說：“不要弄得這樣興師動衆，沒什麼事情。”

“你都快把阿民急死了，油門踩到底我都害怕，本來他開車就快。”伍啟豪在旁邊喊，“确定沒事嗎？”

“沒事，回來吧。”秦書挂了電話。

何慧從廚房冰箱裡找了水果和牛奶，坐到沙發上去。秦書又去拿了林铎民給她買的零食，抱了一堆出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何慧問秦書，“沒事你老公搞這麼大動靜，這是就差把你供起來養了。”

秦書沒接話，她并不想去聊這個話題，隻抱歉地跟何慧說，“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餐？我看廚房鍋裡還有粥，給你盛點？”

何慧笑着問她，“來一碗，你做的？”

秦書往廚房去，邊走邊搖頭，“林铎民做的。”

何慧也跟着走過去，“伍啟豪隻會點外賣。你老公真行！”她端着粥邊吃邊在房子裡四處參觀起來，廚房裡那好幾套黃的粉的餐具，不用問就是秦書的。去看了林铎民的書房，看到那幾台電腦監控連連搖頭，“工作都搞到家裡來了，當老闆也不容易。”晃到了卧室門口，何慧不請自進，去看了一圈，又打開衣櫃連連感歎，“秦書你衣服挺多的啊，平時也不見你換着穿，吊牌都沒摘呢！”

秦書跟在她身後，說：“那都是林铎民買的。我就這麼一個人，穿不過來。”

何慧又笑嘻嘻地問她，“你倆都躺一張床上了，他還沒把你給吃了？”

秦書瞪她一眼，何慧立馬說：“好男人啊！你要好好珍惜！”這時候的太陽并不強烈，何慧拉着秦書去坐到了陽台的躺椅上。

微風拂面，天氣宜人。

秦書突然說：“是啊，他對别人怎麼樣是一回事，但他隻要對我有那麼一點好，我就要認他的好。”

何慧看看秦書沒說話，她知道肯定是有點什麼的，隻是秦書不方便說。

伍啟豪見林铎民下了高速，但并沒有回廣城的意思，問他，“秦書不是說沒事了，讓我們回去？”

林铎民看都不看他，“哪可能沒事。”

耿洛川這時候打了電話進來，“有個監控拍到了，在洗手間外面洗漱台那裡，剛好有監控。而且，”他又考慮了一下措辭，“有個人我給你穩住了，你抓緊時間來。”

“男人女人？”林铎民問。

“一個女人，叫張雪。有印象沒？”

林铎民聽到是個女人心裡是松了一口氣的，一路上胡思亂想，他把最壞的結果都想了。他想想說：“不認識。”

耿洛川說，“我也沒敢明目張膽留人，你來了再看有沒有留的必要，她今天是來辭工的，可能也意識到惹了不能惹的人。”

伍啟豪在一旁聽得好奇死了，“你先給我透個信兒？”

耿洛川說，“你們來了再說。”

白天，還不到中午飯的時間，這條路上的行人并不是特别多。林铎民把車停在了餐廳門口的車位上，和伍啟豪兩人快步往裡走。保安室在一樓拐角，耿洛川在餐廳門口等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保安室，耿洛川示意林铎民關了房間門，去電腦上把剛調出來沒多久的視頻給他看。

從張雪走進去，還在門口往外看了兩眼。秦書出來洗手，沒多久張雪也出來，還站在那裡觀察了秦書有一會兒，似乎是在确認她的身份。監控是帶有錄聲功能的，三個人一字一句清楚地聽到了秦書和張雪的對話。伍啟豪和耿洛川都邊聽邊看林铎民，林铎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秦書讓張雪滾出去，自己在那裡又站了很久，他才又緊張起來。伍啟豪看到他手關節都握得泛白了。視頻播到林铎民在門口喊秦書那裡，想要進去找她還和她撞到了一起。

耿洛川在視頻播完後，問林铎民，“那個叫張雪的，早上說不幹了來拿東西，我讓人絆住她了。現在怎麼弄？”

林铎民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把她入職時候的證件和所有信息給我一份拷貝件。讓她走。”耿洛川這麼多年沒和林铎民打過交道，但伍啟豪是知道林铎民的，緊張地拽了他一把，“阿民，秦書也沒什麼事，你别把事情搞得不好收場。”他咽咽口水，說：“而且，秦書真聰明啊！一搭話就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她也沒吃虧不是嗎？”

耿洛川站在旁邊認同地點頭，主動說：“要不我再給你留留人，就說餐廳最近忙，招到人再讓她走。”

“都行。”林铎民跟他說：“今天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他開門走出去，外面的陽光不那麼熱烈了，但依舊刺眼。

耿洛川和伍啟豪走在後面，耿洛川說：“這就回去了？”伍啟豪笑笑，“你有空了去廣城找我們。”耿洛川看看前面有點魂不守舍的林铎民說：“秦書真不是一般人，這事情換月月去，早就被氣哭一百回了。”伍啟豪也說：“換我家何慧，哪還聽她唧唧歪歪那麼多，早就動手幹起來了。”倆人又對視一眼，都有點擔心林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