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秦書旁邊的韓國男孩子突然扭過頭來看秦書,試着用韓語跟秦書交流,“張煙的朋友?”秦書的韓語獨自逛韓國的濟島都不在話下,但韓語裡平語敬語講究太多了,害怕弄錯了招笑話,就沒多話點點頭。
那男孩子也沒有太在意,扭頭又跟他那邊的人聊天去了。
秦書問李明素,“今天一個人來的?”
李明素點點頭,“他們家裡有事情,我自己來的。”
張煙和崔在已經開始一桌一桌敬酒了。秦書用了果汁代替。張煙走到他們這一桌的時候,秦書和李明素才知道,剛才和她們說話的是崔在的親弟弟,同桌坐的是崔在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
“我的天爺啊!這是什麼神仙位置啊!國際社交臉面靠你和我了,秦書。”李明素有點拘謹起來。秦書笑,“那咱們少說話吧,好在也沒有人關注咱倆。沉默是金。”
李明素深覺有道理。
秦書回頭,眼前一大碟子辣白菜遞了過來,沒放在轉盤上,就放在她跟前,崔在的弟弟笑着跟她說:“這是我媽媽在韓國做好,特意帶來的,你嘗嘗!”
秦書頗為内耗了一會兒,用韓語回答他,“我韓語不是很好,如果有哪裡說錯了,請不要介意呀!”說完又跟他道謝。
“我叫崔尚。”崔尚笑着盡量放慢語速,“說得挺好的,加油!”
李明素也聽懂了,在旁邊笑秦書,“我也覺得你說得挺好的。”
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宴席快尾聲的時候,張煙來喊他們,說一會兒去ktv唱歌。
李明素和秦書兩人,湊在一起輕輕哼唱最近新學會的歌。
秦書的電話這時候響起來,是秦墨打來的。姐弟倆平時基本都是好友圈發消息聯系,少見他打電話。
秦書欠欠身接了電話,秦墨張口就問她,“去哪裡了?這麼晚不在家?談個戀愛現在變得這麼狂野?”他又帶着點着急,“秦糖糖!你要搞清楚談戀愛跟結婚的區别!”
“我參加朋友的結婚酒宴來了。”秦書皺着眉毛說:“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家?”
“我看你來了。快點回來。”秦墨明顯松了一口氣。秦書挂了電話,轉身找李明素說了情況,“張煙問了你幫我解釋一下,我弟弟事先沒跟我打招呼來廣城了,現在在家門口等我回去。”
“放寒假了吧?”李明素說:“你去吧,我等會兒跟她說。”
秦書從飯店裡出來,站在路邊打了車就往家裡回。
一出電梯拐了彎,就看見秦墨身邊放着個行李箱,靠在門口正在低頭看手機。聽到電梯響,他擡頭看見秦書,立馬咧開嘴笑。秦書跑過去,秦墨上前幾步一把抱住她,哈哈笑起來,“想我沒有?”說着又把秦書轉了個圈,說:“瘦了啊!”
秦書掏出鑰匙開門,笑着說他:“你現在了不起了,剛才在電話裡是兇我了吧?”
“那叫關心則亂。你男朋友哪去了?沒跟你一起去?”秦墨把行李箱拎進去。妙妙湊上來求撸,秦書撸了兩把貓,給秦墨撸。妙妙舒服得直呼噜。
秦墨又問秦書,“你男朋友呢?”
“他公司最近有新項目,加班了。”秦書說。
秦墨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問秦書,“今晚我睡哪?”廣城的冬季,說不冷還是涼的。
秦書這裡就一間卧室,讓秦墨睡沙發怕他着涼。
她想想說:“要不,我給你訂酒店吧?”
“算了,還是睡沙發吧。有沒有多餘的被子?”秦墨拉開秦書的衣櫃去找了被子,抱到沙發上。又去開自己的行李箱,拿出兩件衣服給秦書,“給你買的,試試看合不合身。”
秦書看了一眼,一件粉色的沖鋒衣和一件米色的羽絨服。她拿着衣服進去卧室換衣服。
外面有人敲門,秦墨過去開門。門口站了一個自己還要再高一點的男人,穿着通勤的西服套裝,手裡還搭着件黑色的大衣,秦墨直覺對方是比自己有社會閱曆,城府更深的人。并且,秦墨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朋友圈裡和秦書合照的那個男人,叫林铎民。
“林铎民?”兩人第一次通話的時候,秦墨下意識叫了聲,“姐夫啊?”但現在人在眼前,他反而叫不出來了。
“秦墨?”林铎民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認定了他的身份,笑着伸手,“林铎民。秦書在嗎?”
秦墨和林铎民握了手,但還是有點不能相信,“糖糖的男朋友?”
林铎民挑挑眉毛笑,原來是有小名的。他點點頭,就聽秦墨沖着卧室喊,“秦糖糖,你男朋友來了。”秦墨側身把林铎民讓進去,關了門。
秦書穿着粉色的沖鋒衣出來,看到林铎民有點意外,“今天不忙?”林铎民把手裡的大衣放到沙發上,看到了沙發上放着的被子。他跟秦書說,“以後再有今晚這種酒宴什麼的提前跟我說,不能你一個人去。”
“我不是怕你忙嗎!”秦書又問秦墨,“是不是大了一點?其實也不算大,寬松點更好看。”秦墨走過去來回在轉了個圈點頭,“不大,可以。去把那件也試了。”秦書點點頭,還不忘跟林铎民解釋,“秦墨給我買的新衣服。”
林铎民有點意外,因為通常好像聽的更多的都是,大一點的哥哥姐姐給弟弟妹妹買。
秦書很快換好了衣服出來。米色的羽絨服秦書很喜歡,大大的毛領子把她的臉趁得隻有巴掌大。
秦書笑着跟秦墨說:“這個可以,但是廣城穿不着這個,過年回家穿。”
林铎民問秦墨,“剛到嗎?吃飯沒有?”
“車上吃過了。”秦墨去廚房找到飲料,拿出來邊喝邊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