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從會議廳開了個會出來，看看手機上，沒有秦書發來的消息。他想了想，打開了定位。

秦書接到林铎的視頻時，正在睡下午覺。

林铎民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來公司找我？”

“累了。”秦書說：“你來幫我喂貓了？”

“我昨晚在那兒睡。”林铎民問她，“不是說櫃子很好裝，還累成這樣？昨晚不是睡的也不晚嗎？”他們每天睡覺前最後一條消息，都會互發“晚安。”

秦書哼了一聲，“你跟伍啟豪說什麼了？何慧不讓我陪着逛街了，你不能連我交朋友都管。”

“原來是在抗議。”林铎民笑她，秦書身上是帶着刺的，并不願做依附于他的菟絲花。林铎民這時候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往茶幾旁的沙發上靠坐過去，解釋給秦書聽，“阿豪的父母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不管她穿什麼過去，都會喜歡的。而且，他從來沒有帶女孩子正式見過父母，讓他們自己折騰去，怎麼弄都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我不想讓你跟着在這上面浪費精神。”

秦書皺着眉毛看他，“原來你還是個‘爹’系男友！”林铎民被她說笑了，心裡有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但他沒敢說出來，直覺秦書應該理解不了這種情侶間的小情趣。他改口說：“我隻在行動上算是，絕對不會在口頭上對你進行說教。”

“何慧是我的朋友。”秦書說，“以後不可以再這樣。我也沒限制你交朋友呀。”

林铎民不滿意于她的反抗，提醒她，“秦書，你不能把别人看的比我還重要。就因為我不讓你跟她出去逛，就甯願在家裡睡覺，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已經回來了？”

秦書張張嘴，覺得林铎民好像已經偏移了重心，她說：“你嘴巴真厲害，我說不過你。但你就是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

“我嘴巴厲害不厲害你不知道嗎？哦，還有更厲害的你沒試過，改天再厲害點讓你瞧瞧。”林铎民話音剛落，眼見秦書的臉瞬間紅溫。

他笑，“你聽懂了嗎，就臉紅。”

秦書惱羞成怒挂了視頻。林铎民馬上又打了過去，秦書沒接，林铎民給她發語音，問她：“今天是冬至，公司下午加餐煮湯圓，還有餃子，你要不要來吃。”

秦書看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她回了他一個字，“去”。

林铎民打視頻來，這次秦書接了，她正在衣櫃前找衣服，林铎民說：“穿那個灰色的雙面羊絨套裝，我回去接你？”秦書剛劃到那套衣服，她晃晃手指，“不用你來接，我自己打車過去。”

灰色的羊絨裙套裝是之前他們逛商場的時候買的，裙子到大腿的位置，還配了個同色的羊絨貝雷帽，很适合廣城的冬季。秦書配了白色的打底，穿了到膝蓋的皮靴子，羊毛卷的發型給這個造型添了幾分俏皮靈動。

秦書到公司的時候，林铎民正從後院回來，兩人在辦公樓前打了個照面。林铎民嘴裡咬着根煙，并沒有點燃。看到秦書，把煙捏在手裡，另外一隻手伸過去拉住秦書，兩人并排往樓上去。

秦書問他，“你今晚是不是還有飯局？”林铎民沒有回答，笑着看了她一眼，但秦書知道這是有的意思。林铎民說：“我昨晚聽你的話了，東哥和崔經理幫我擋了得有三分之一，确實沒敢多喝。”

秦書哼了一聲沒接他的話。

等到了辦公室，林铎民帶上門，把秦書往自己懷裡輕輕一撈，抱住她，誇贊，“秦書這樣打扮真漂亮。”秦書很有先見之明伸手去擋，林铎民的吻落在她的掌心，有點庠，秦書趕緊收回手，“你今天表現不好，不給親。”

“想想我的好，秦書。現在你就開始挑我的缺點，那以後幾十年怎麼過？”林铎民循循善誘，見秦書不為所動，伸出手指給她數，“昨晚聽你話沒敢多喝，今天早上還特意伺候了妙妙才出門的，在辦公室忙完就趕緊聯系你，最重要的是，今晚應該是這一輪的最後一餐飯局。”林铎民說，“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我隻是不想你的時間都用來陪朋友，我自己都不夠用。”

秦書歎氣，覺得自己真不是他的對手。

她說：“下不為例。”

林铎民點頭。

見秦書不抗拒自己了，他試着低頭下去，想要吻她。

秦書擡頭看着他，問，“你到底要不要親了，磨磨唧唧的。”

林铎民笑起來，“要親的，剛才看到你第一眼就想親了。”

他很認真地低頭去親她，秦書踮起腳尖回應他的熱烈，但腦子裡清楚這裡是辦公室，很快就制止了他，“可以了。”

林铎民顯然是沒有盡興，有些不滿地抗議，“最後一下。”

但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伍啟豪打來的，問他，“我要上去你的辦公室了，秦書不在吧？”

林铎民知道他意有所指，還是回答：“秦書在。”

“哎呀，那還好我問了，不然怕又跟上次一樣，看到你欺負人家秦書。”伍啟豪笑嘻嘻地，“我們準備上來了，你倆趕緊擦擦嘴。”

林铎民沒好氣地挂了他的電話，秦書羞憤地瞪林铎民。林铎民拉着她坐到茶桌邊去，挨着她坐下去燒水煮茶，寬慰她，“一點都看不出來，真的。”

何慧手裡抱着一捧鮮豔的紅玫瑰，人還沒進來，花已經先伸進來了。

“噔噔噔！”她喊秦書，“秦書，快來看我的紅玫瑰。”上次出去玩的時候，伍啟豪說了要送她紅玫瑰，也真的沒有食言。

秦書站起身跑過去看，還沒到跟前，何慧又指着她跟伍啟豪喊，“你看！我就說我要和秦書一起去吧！秦書這一套真好看！”

長輩們會一眼喜歡的打扮！伍啟豪也點頭認同，“是好看。新衣服吧？在哪買的？”

林铎民頗為自豪地接話：“不如來問我，我挑的。”

何慧湊到秦書身邊，低低跟她說：“你老公這是‘爹’系男友，玩養成啊！”

秦書笑起來，深感英雄所見略同。

秦書湊過去聞何慧抱着的紅玫瑰，感歎，“玫瑰花的香味真獨特，漂亮！”

何慧抱着紅玫瑰坐到沙發上，把手機遞給秦書，“幫我拍照，要美美的，我要發朋友圈。”她換了好幾個姿勢，秦書這個拍照的也跟着換姿勢拍，連拍好多張，呈上去給何慧，“女王請過目，看看我的技術可還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