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媽媽做了一桌子南城菜。
除了劉緻遠不在,該到的人都到了,兩家人聚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了個團圓飯。飯間,敲定了秦書和林铎民回南城宴請賓客的日子,就在下周末。
秦書很是舍不得秦外公他們走,到了機場還在跟秦媽媽商量說:“媽媽,要不要改改票?你說要去我們公司看看,都還沒有去。”
“昨天見到你同事了呀!”秦媽媽笑着捏她的臉蛋,“汪姐、Lucia和ruby,不是嗎?我聽說ruby已經換了公司做了,但你訂婚人家能來,想來關系是很好的。”
秦書點頭,“汪姐對我最好,我進公司好多事情都是她教我的。還有小于姐和小劉,她們兩個是穆*斯*林,不能吃非清真的食物,所以昨天沒去。”
秦爸爸點點頭,“你現在的公司雖然小,但是學到的東西多,感受到的同事感情也真摯。等到哪天換了大公司,你就知道小公司的好了。”
秦墨訂的票是往上海的,跟秦外公他們的起飛時間相差二十分鐘,一起來了機場。
他交待秦書,“有我姐夫在你身邊,我倒是也沒什麼好替你擔心的。就是你有時候不能使小性子,兩個人有矛盾的時候,尤其要多溝通,知道吧?嘴不光是用來吃飯的,還是用來說話的!你跟我姐夫好好的,我有空來看你們!”
林寶生在旁邊聽得直樂,覺得秦墨人小鬼大,說話老成,把他姐姐訓得跟妹妹似的!
秦書居然還很順從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秦爸爸很不滿意地說秦墨,“說你多少回了,跟你姐姐說話客氣點,總是這種口氣說她!”
秦外公卻笑着擺擺手,說:“哎,他們姐弟感情好才這樣。”又叮囑林铎民說:“我們這一走,秦書就托付給你了!”
林铎民笑着點頭,“您放心,保證照顧好她!”
秦媽媽眼睛裡含着淚花去過安檢。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秦書才忍不住哭起來。
林铎民伸手給她擦眼淚,“不哭了,下周末咱們也要回去的。”
林寶生笑秦書,“鼻子都哭紅了!”
林铎民低頭看,秦書皮膚白,稍微一哭眉眼通紅,鼻尖也紅紅的。他的心都跟着軟了幾分,牽着秦書的手往機場外走。
林寶生在後面喊,“你倆晚上回家吃飯嗎?”
“回的。”秦書回過頭說,聲音裡還帶着點來不及收回去的哭腔。
上了車,林铎民拿車上的濕巾一手給她擦臉,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說她,“也不是很遠,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你想回去,咱們随時都可以回去。”但他心裡也知道,如果沒有什麼特别事情,是很難回去的。秦書在這邊有朋友、有工作、有他,即使要回去也要挑日子,揀不忙的時候抽空回。
他這時候才對“遠嫁”這個詞有了切身體會。他的秦書在廣城隻有他,遠離父母親朋,為了他停留在這裡。
秦書低着頭沒接話,心情還沉浸在和親人的分别裡緩不過來。
兩個人開車回了林铎民那裡,待上了樓,林铎民進門就把房門反鎖。
秦書毫無察覺,邊往卧室走去,邊跟他說:“媽媽說南城辦訂婚不用擺現金和金飾,現金好說,存起來就好了,金飾我不好收拾。”
林铎民跟在她身後進了卧室,關上門,坐到床邊,手臂撐着在床上,笑着看秦書。秦書拉開衣櫃,給他看秦媽媽用衣服擋起來的兩個箱子。回頭看到林铎民臉上的神情,她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
林铎民看到秦書笑着走到自己跟前,心裡十分意外。
秦書站在他兩腿中間,伸着纖細的手指點他的胸口,“壞蛋!大白天就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林铎民伸出一隻手,環到她的腰間,輕輕一勾,秦書落入他的懷抱。
林铎民笑她,“你現在是我老婆,我們兩情相悅,又是在自己家,”他頓了一下,說:“地利與人和都占了,天時還不是看你想不想?”
秦書忍着笑,“好好的知識被你用在這裡,羞不羞!”她說着雙手捧住林铎民的臉,主動親他,“我想,你想不想?”
林铎民有一瞬間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覺得秦書有點反常。她在這事情上向來害羞得很!但他來不及思考,秦書生疏的吻溫柔似水,将他包圍。他能嘗到她甜甜的,帶着點奶呼呼的味道。林铎民伸手扶到她的腦後,手指插在她細軟的發絲間,反客為主,反身将秦書壓到床上,加深了這個親吻。
秦書身陷在柔軟的被子裡,被迫承受他的熱情。她根本接不住他的節奏,像脫了水的魚,難耐的喘息。
林铎民在她胸口留下自己的印記,往下摸去。手下摸到厚厚的異物,他反應了兩秒,擡頭——秦書被他親得意亂之餘,滿臉狡黠,看着他笑!
林铎民探身又去親她,“怪不得今天膽子這麼大!原來有護法!”
秦書哈哈大笑起來,跟他說:“我有點累,肚子也不舒服。”
林铎民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悶悶的笑着說:“等着,我去給你泡杯紅糖姜水。”他從秦書身上起來,把她塞到被子裡,去廚房給她煮水喝,回來的時候,秦書昏昏沉沉阖着眼都快睡着了。聽到動靜,掙紮着坐起來去喝水。
“燙!”秦書喝了一口吐舌頭!
林铎民趕緊接過水放到一邊,去看她的舌尖,又說她,“慢點喝嘛,本來就要熱點喝才管用。”他自己躺到被窩裡,把秦書抱到懷裡,拿手心給她捂着小腹,說:“稍微涼會兒我再拿給你,是我忘了提醒你了。”
“涼了我都睡着了。”秦書說。
“那就醒來再喝。睡吧!”林铎民吻她的額頭,跟她說:“回頭去銀行給你開個保險櫃,你的細軟可以都放到銀行去。”
秦書點點頭,事情給林铎民說了,他就會處理的很好。她樂得當個甩手掌櫃。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回老宅吃飯,林铎民邊吃飯邊跟秦書說:“今晚上我想約阿豪出去坐坐,給你報備一聲。”
青姐和阿苗邊往桌子上擺飯邊笑。
平哥問林铎民,“需要我陪你嗎?”
林铎民想了一下,平哥跟去的話,他更方便一點,自己也能放開喝。但是秦書之前交代過他,私底下能不喝就不喝。
他問秦書,“能少喝點嗎?”
這下連林寶生都笑起來了。
張蘭悶着頭笑,張丹笑哈哈地打趣秦書,“林總訂了婚都有人夫的自覺了哈!”
秦書紅着臉輕輕“嗯”了一聲,端着碗吃飯。
林铎民笑着說其他人,“我正常請示報備,你們跟着瞎起什麼哄!”他吃完飯,秦書正慢悠悠地喝雞湯。阿苗炖的花膠炖雞湯,味道鮮甜可口。
林铎民上樓去換衣服,走回來一手撐到秦書的椅背上,一手撐到桌子上,低頭親了秦書的額頭一下,“我十二點前回來。”不等桌上衆人笑他,他又喊平哥,“吃好了沒?”
平哥邊喝湯邊從桌子上拿了個水果,點點頭起身,跟着他出門。
林寶生笑着跟秦書說:“他這才像個正常人。你都不知道以前,見到我就橫眉冷對的,成年都沒個笑臉。”
張蘭和張丹不好參與雇主的家事,都低頭吃飯,不接話。
秦書想了想卻說:“自打認識他,他就很照顧我。我們倆鬧得狠的那次,就是冷戰一個月誰也沒理誰,您知道的。他跟您,你們兩個,都是在不正确的時間裡渴望對方的關愛。他心裡是有您的,隻是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林寶生對秦書的話十分認同,頗有感觸的說:“還真是這樣!”他笑着說秦書,“還是你改變了他!他以前都不往老宅來,更别說住家裡!”
“他本身就很好。”秦書很認真的說:“他嘴上不說,心裡是關心您的。我沒改變他什麼。”
林寶生笑秦書,“除了你,也沒旁人制得了他,脾氣上來又硬又臭!”他吃了飯要出去散步。
秦書上樓去逗着妙妙玩兒了一會兒,躺到床上去刷手機。她看到了林铎民和秦媽媽他們發的訂婚的朋友圈。
林铎民先發,大家都用他的照片去刷屏。
秦書無意識的笑了笑。發信息問林铎民,“還有别的照片嗎?我也要發個朋友圈。”林铎民發的有全家福和會場照片,更多的是秦書的單人照。
林铎民很快回了過來,把郵箱号和密碼都給了她,說:“收件箱裡有,你自己挑挑。”
秦書去書房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登錄郵箱。找到攝影師發來的郵件下載,挑挑揀揀選了些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裡。她挑了會場照片,全家福,還有他們倆的合照,文案很直白的寫“We're engaged。”
林铎民和伍啟豪約在一個私人會館裡面,兩人要了一個包間和酒。
伍啟豪見他盯着手機笑,湊過去看了一眼,“啧啧啧!”伍啟豪說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個朋友圈就把你釣成翹嘴了!”
林铎民收起手機,和他碰了個杯,笑他,“你現在這麼經不起刺激?我看個朋友圈你也說!”
伍啟豪順勢說:“那是!我都快反社會了,别來惹我!”
林铎民靠坐在沙發上,見伍啟豪的樣子也不是十分頹廢,試着問他,“你到底怎麼想的?确定就這樣了?”
伍啟豪點點頭,“她也不是非我不可,我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跟個情聖一樣!我媽說了,後天給我安排了相親,廣城本地的,比我小兩歲,在一家銀行裡做事。我打算認真地去見見。”
林铎民說:“可是我看你昨晚上,明顯心裡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