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沒說具體原因,隻提了臨時有事,需要去她家住一晚。
袁理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二話不說答應了,還擔心她深夜獨自在外不安全。
“你打車小心點,上車了把車牌号發給我。”
閨蜜的關心讓江晚月心裡一暖,回想起白天被無情抛棄時的無措與晚上酒店内身心的雙重煎熬,鼻頭酸酸的有些想哭。
網約車很快到了,她隻能趕緊調整好情緒,上了車。
還好是個女司機,讓她午夜一個人打車的緊張心理放松了幾分。
淩晨四點,江晚月到了閨蜜家,摁響了門鈴。
袁理前來開門,看到她衣衫不整長發淩亂,神色還帶着不安定的慌張。
“你怎麼了?”袁理的聲音不自覺緊張了幾分,她從未見過江晚月這副樣子。
江晚月順着她的眼神,這才注意到自己裙子的領口被陸熠扯得微微變形,加上她沒來得及整理頭發,可能讓好友想多了。
“沒事”,她含糊不清地揭過,“我可以洗個澡嗎?”
袁理見她眼神逃避,隻顧低着頭朝浴室走去,趕緊擋在她面前,語氣十分關切:“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壞人了?别害怕,我陪你一起報警。”
眼看閨蜜就要往違法犯罪的方向腦補,江晚月沉默了幾秒,隻能老老實實告訴她一部分真相。
“對不起,之前一直瞞着你,其實我和陸琛隐婚了兩年。”
“啊?”袁理被這消息震驚地合不攏嘴。
作為江晚月最好的朋友,袁理雖然知道她暗戀自己的學長陸琛多年,但對方家世顯赫,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看起來和她們普通人完全不會有交集。
她的好閨蜜居然和這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隐婚兩年?
袁理花了好一會才消化這個消息,又追問道:“那你這會怎麼又告訴我了?”
“因為我今天白天和他離婚了。”江晚月關上浴室門,留下門外抓心撓肺的袁理。
她洗完澡後,疲憊不堪地在閨蜜身旁躺下。
“唉,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袁理見此于心不忍,決定等明天再好好盤問她。
“我早上九點二十的飛機,去馬爾代夫。”江晚月閉着眼,默默又蹦出一句話。
袁理已經完全捉摸不透好友的想法:“怎麼突然要去馬代?”
“他曾經許諾陪我去那裡度蜜月,可是直到離婚了都沒兌現,我打算自己去。”
江晚月擡手,掩去眼角滑落的淚水。
輪到袁理沉默了,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默默打開手機,查了下機票。
閨蜜的狀态十分不對勁,她實在不放心江晚月一個人遠遊,決定連夜請假陪她一起去。
江晚月拗不過袁理,她已泣不成聲,隻能用擁抱表達感激。
已經五點了,袁理瞥了眼手機,拍了怕懷裡的她:“你還是睡會吧,我過一個小時喊你。”
早上六點,江晚月洗漱時才發現——她的耳釘,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一個。
這副耳釘,還是陸琛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一直都格外珍視。
一想到有掉在酒店的可能,她頓時手腳冰涼。
但如果現在回去找,很可能碰到的是清醒的陸熠,那更說不清了。
可她昨天走之前明明特意檢查過,酒店房間裡沒有她落下的東西。
估計是掉在來袁理家的路上了,她如是安慰自己。
袁理已經火速收拾完了行李,兩人出門打車趕往機場。
原本時間是來得及的,但半路上江晚月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讓司機拐去了最近的藥店一趟。
七點時,她吞下一粒避孕藥,擡頭對上了閨蜜格外有深意的眼神。
“别告訴我,你昨晚不會還和渣男打了個分手炮吧?”袁理欲言又止,表情十分複雜。
江晚月臉色一下子漲紅了,狠狠嗆了口水。
她連忙否認道:“不是。”事實更為糟糕,對方是她前夫的弟弟。
聞言,袁理的眼神犀利了幾分:“等下,那如果不是你那個前夫...”
江晚月支支吾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袁理一向性格直爽,開懷地拍了拍她的肩:“可以啊你!四舍五入也是送了渣男一頂綠帽子,扯回了一局。”
是嗎?江晚月在心裡反問,可她隻覺得自己簡直愚蠢到家,陸琛隻把她當替身,根本沒愛過自己,怎麼會把她的“報複”放在心上?
八點了,她們還堵在行李托運處,眼看要趕不上飛機了,袁理仍在锲而不舍地旁敲側擊昨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上午九點,江晚月與袁理拖着行李一路狂奔,終于趕在登機口關閉前上了飛機。
空姐前來幫她們放行李,順便提醒起飛的注意事項。
江晚月正要關機,屏幕上忽然彈出一條通知——
“紀念日溫馨提醒·今日是
·與陸琛結婚2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