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欽閉着眼,他挺累的,這幾天連軸轉,沒好好休息過。
今晚又因為她氣急攻心,他恩了一聲:“你把卧室門反鎖上,我在外面守夜。”
他這是怕她半夜自己走了?
“我不會再走了,等鋪子修好了我再回去。”意思是他可以放心離開。
楊欽睜開眼眸,坐起身看她。
“折騰半天,我也很累。”
溫蕖華這才注意到他眼裡全是紅血絲,确實是很疲憊的樣子。
“放心,我不碰你。”
他說這話時就帶着點嘲諷的意思,冷淡極了。
溫蕖華默默回去了,她倒也不會懷疑他,畢竟他一路送她去京都,回來也是一路陪着,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自打那天她明确拒絕,他也沒親過她了,茶樓說清楚後,他更是對她冷冷淡淡。
就算沈妍不是他對象,他确實應該是對她歇了心思。
溫蕖華躺回去,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卧室隔壁的客廳裡就躺着男人,她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好在她也累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客廳裡果然沒人了。
溫蕖華打算去糖水鋪子看看進度,去了之後發現楊天帶着兄弟們正在幫她修一樓的牆壁,牆漆都得刷新的。
看見她,楊天停下手裡的活和她打招呼,一邊和她講進度。
“刷完漆晾個幾天通通風就行了,二樓楊哥說他自己來,約摸着差不多時間修好。”
溫蕖華點點頭。
陸嬸看見她,也過來關心的問她情況,小混混過來打砸的事情鄰居肯定是知道的。
溫蕖華簡單解釋說已經報警了,之後不會再有事了。
陸嬸不由感慨:“楊欽就是靠譜。”
那天晚上動靜她自然也聽到了,楊欽又是派人給小溫修房子,又是半夜守着。
反正陸嬸挺震驚的,沒想到楊欽對小溫這麼上心,看樣子是真心的。
溫蕖華聽到他的名字不知作何反應,就淺淺笑了下,真不好解釋她和楊欽的關系。
好在陸嬸也沒有探究的意思,小年輕談戀愛她當然不會問太多。
不過陸嬸邀請溫蕖華在店裡吃晚餐,燒烤攤上了新菜色。
溫蕖華本就無聊着呢,當然不會拒絕,正好曼曼也從老家回來了,這兩個晚上都是在燒烤攤上幫忙的。
她一邊和曼曼閑聊天,一邊點了幾個菜,陸嬸還給她端了一杯鮮釀生啤。
“小溫你嘗嘗這個酒,隻有我們琅城才能喝得到,酒勁不大的。”
溫蕖華試了一小口,瞬間被那口感炸開了舌尖,夏天帶着微風的海邊,吃吃燒烤喝喝小酒是很惬意。
她身子松泛下來,曼曼忙完也坐過來和她一起。
生啤喝着勁不大,但溫蕖華忘了她根本就沒怎麼喝過酒,等後勁上來了,她臉特别紅,整個人都有點迷糊了!
看一眼時間,曼曼去尋陸嬸問今晚小溫姐姐住的哪兒,隔壁糖水鋪子不能住人她們都是知道的。
陸嬸過來看着小溫喝的臉頰潮紅,不由笑道:“你去給楊欽打個電話去。”
小溫有人管,那天晚上就是跟着楊欽走的。
楊欽接到電話差點沒反應過來,他還在飯店裡應酬沒回去自然也不知道溫蕖華沒回家。
“麻煩你看着她,我一會兒就到。”
他挂上電話,和飯桌上的人說:“兄弟們不好意思,家裡有急事,我自罰三杯,先走。”
他都這樣說了,别人也不能強留。
楊欽喝完三杯酒,出了飯店的門,風一吹,酒意散了散。
他朝海邊走,想過溫蕖華喝了酒肯定迷糊,但是沒想到一杯生啤把她灌的淚眼汪汪的。
她正乖乖的坐在桌子前發呆,明明生的嬌豔明媚,此刻卻乖得跟等着人領回家的小朋友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下,才走過去。
“楊欽,你看看今晚小溫老闆怎麼安排?”陸嬸忙裡抽閑過來詢問。
楊欽:“交給我就行。”
他站過去,陰影擋住燈光,溫蕖華擡眸,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來接我嗎?”她彎唇,眼睛也在笑,嬌的不得了。
楊欽最近被她傷的漏風的心髒一下子就暖了起來,她怎麼能這麼乖這麼軟的問他:“來接我嗎?”
是的,來接你,小祖宗。
他心裡想完,走過去蹲在她身旁,“上來,我背你走。”
溫蕖華看着他寬闊的背,遲疑了一會兒,才軟哒哒的趴上去,她渾身軟的沒力氣,确實走不了路。
等感受到她的溫度和柔軟,楊欽猛吸了一口氣這才站起來,雙手掂着她的腿窩背穩了。
“小楊我沒想到小溫酒量這麼淺,她晚上估計鬧頭疼,你回去給她喝點熱水。”
“恩謝了陸嬸。”楊欽這才背着她往家裡的方向走,這條路不近,背着她走了大半個小時才到。
他感受到她趴在背上,呼吸均勻,這是睡着了。
楊欽眸裡閃過笑意,第一次被她這樣依賴,他心裡舒坦的不得了。
上了樓,他單手拿出來鑰匙開門,把她直接背到了主卧。
她迷迷糊糊的嬌道:“到了嗎?我好暈啊。”
“到了,别亂動。”越動越暈,他安撫了她一會兒又出去倒熱水洗毛巾。
回來後用毛巾給她擦了臉和脖子,又扶着她靠在身前,“喝點水?”
水杯靠近唇邊,她很配合的喝水。
“不要了。”
他把水杯放下,看她喝完水後越發水潤的唇,他目光一暗,想到不少回憶。
這唇他親過幾次,他知道有多甜有多軟。
但是現在不能,她酒醒後斷片還好,要是記得,肯定又要生氣發脾氣。
楊欽不想被她用嫌棄冷漠的目光看着,他放開她,想讓她好好睡覺。
誰知她卻抱着他不松手了,整個人貼到他懷裡求抱抱。
“我暈。”
她一邊嘟囔,一邊緊緊抱着他的腰。
清醒的時候磨人,不清醒的時候更磨人。
楊欽被她折磨的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身後全是汗,掌心攥緊又松開。
“寶寶,你這樣我想幹壞事。”趁她不清醒,他第一次說出那個新學的詞,早就想喊了。
不用克制不用忍,他喊得不算自在,卻情意濃重。
她當然沒反應,貼在他懷裡,正伸手從他衣服下擺裡極其熟練的鑽了進去到處摸一摸,按一按。
嘴裡還念念有詞:“一塊,兩塊……”
楊欽刹那間渾身一緊,熱氣直直往上湧。
“溫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