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後山,太華木系天才神遺花枝和醫藥天才神遺見葉正給一個新來的家夥磨一種柑橘味道的石頭,磨碎後就黏黏的,味道幾日不散。那個家夥總是從草木灰或是藥渣中提煉出一點東西,輔以術法,然後就會爆炸。
這已經是第17次爆炸了。
見葉看看花枝,悄聲道:“真的不能勸勸他嗎?"
“我打不過他。”花枝已經接受了這荒誕的工作,幾日前他發現這個家夥之後就和他交手,結果被對方打的滿地找牙,他不服,和對方比術法,結果被對面用木系法術吊打了。按照約定,他要給他打半個月的工。
這個奇怪的家夥貌似叫“暮”,不過他倆私下叫他木頭。
江凝是知道這家夥地存在的,兩日前聽說了這個荒誕的賭約,也沒有幫二人解圍,隻是笑笑就離開了。
今日江凝又來了。
江凝打發了門口磨石頭的兩人,徑直入屋尋找暮。
小屋内東西很多但并不雜亂,隻是光線昏暗,門頭漏下一束光,萬千塵埃在光束裡變化模測,
角落裡走出一個紅衣少年,一頭黑發雜亂疏于打理,腰間挂着一塊燒焦的木頭。他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睡得太少又整日搗鼓草藥所緻。
“上等的乳石,我尋常無事也會搗鼓下香料,隻是乳石還能藥用麼?”江凝問道。
“不知道,随便試試。你來做什麼?”暮問道。
“還是方清的事。”江凝說。
“不感興趣。”暮道。
“跟我來,你會感興趣的。”江凝說着,也是徑直出門。
暮半月前遇到江凝,那時他潦倒不堪如敗家之犬,是江凝收留了他。他日日躲在後山并不出門,江凝偶爾會來看看他,告訴他外面的事。
鹿台後山有個負責打掃的家夥,暮見過他幾次,卻從未過問。江凝帶着他來到那家夥的房子面前,一間普通的農舍,屋前種着菜。
江凝給了那家夥一個眼神,他立刻被吓一個激靈,死死低下頭不敢再看江凝。
“告訴他你知道的一切。”江凝冷冷道。
“是。”那人顫巍巍答道,“小人少年時是開陽人。大約是五年前,一次妖風襲過,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死了不少人,我那時就和幾個夥伴一起離開了開陽。聽說不到半年,開陽就無人居住了。”
“所以方清絕不可能在半年前從開陽而來。”江凝說道,“你繼續說。”
“我的小夥伴裡也有一個叫方清的家夥,與鹿台書院的幻術首席方清名字相同,長相也有幾分相似……但那個方清……在五年前的妖風裡,就……就死了!”他總算是骨氣勇氣說完了這些故事,當然,忽略了自己曾參與害死方清這件事。
“現在你感興趣了嗎?”江凝問道。
“你怎麼能正好找到他幼時的夥伴?”暮卻問道,很難不懷疑這是江凝聯合屬下的一出戲。
“方清說自己來自開陽時我就去調查過,正好找到了他。一個全無法力的凡人,于是我讓他在此幹點打掃的活。”江凝道,這确為事實。
“他在哪?”暮問道。
“最後的蹤迹就在開陽。”江凝笑道,“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用銀蝶傳信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