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啊——”
随着南宮越凄厲的叫聲,南宮祎一拳搗在他的右眼上,雲風抿唇尴尬一笑,緊随其後,隻有墨白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轉頭攤在椅子上,吃光了桌子上的茶點。
雲霓裳此時情緒逐漸穩定,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以至于她把鞭子纏回腰間的時候,幾次都沒能纏穩。
雲清也上前一步,幫她把鞭子固定好,看着她依舊在抖個不停的手,忽然笑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
雲霓裳抿唇,似乎很感慨,最後放松地笑道:“感覺很爽。”
“真的,”她深吸一口氣,“很久沒這麼暢快過了。”
另一邊,南宮越捂着臉蜷縮在地上,憋着氣試圖往床邊爬,可惜途徑墨白腳下,被墨白一腳踹了回去。
南宮祎:“……”誰來救救他啊!
月亮高懸于空,二皇子府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行人浩浩蕩蕩,潇潇灑灑的走出來。
途徑四皇子府,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闖了進去,幾分鐘後,四皇子府亮起燈光,廚房冒起了炊煙。
南宮祎翹着二郎腿,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瞧着拼命往嘴裡塞點心的墨白,“啧啧”兩聲:“可憐見的,雲清也不給你吃東西啊?”
雲清也白了他一眼:“别造謠。”
南宮祎讓下人溫了壺酒,幾人邊喝邊聊,上頭的熱情冷卻後,便是長久的空虛和疲憊。
雲霓裳手杵着額頭,眼神放空,呆滞的望着地面,總覺得忘了什麼。
到底是忘了什麼呢?
她喝了口酒,餘光撇到吃飽喝足變成黑貓的墨白,忽然想起來,忘記把玄月森林裡,被南宮越契約的那頭妖獸帶回來了。
想到還在家裡翹首以盼的鳳野,雲霓裳哀歎一聲,肩膀也跟着塌了下去。
雲清也小口抿着酒,低聲問:“怎麼了?”
“小狼,”雲霓裳說:“我忘了把小狼帶回來了。”
墨白警惕擡頭,悄沒聲的從兩人中間冒出來,冷不丁道:“什麼小狼?”
雲清也淡定的擡手,壓着他的腦袋向下:“南宮越的契約獸。”
“那隻小狼啊,”南宮祎聞言,撐着下巴,懶洋洋道:“早就跑了。”
“跑了?!”
“對啊,”南宮祎說:“你們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雲清也斜了他一眼,“我們又不熟,怎麼可能知道?”
“剛到家就跑了,那狼妖修為極高,拼着反噬硬是沖破契約,連二皇子府都沒踏入就跑了。”
雲霓裳呆了兩秒,急忙問道:“那她跑哪去了?”
“我怎麼知道,她化形好久了,估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過……”雲風撐着下巴,回憶道:“之前聽小妖說,他姐姐跟劍宗的一位弟子關系密切,大抵是逃去劍宗了吧。”
雲清也撐着下巴,帶有幾分醉意的眼睛眯起,望向雲霓裳:“既然如此,便隻能去劍宗碰碰運氣了。”
雲霓裳點頭,看到她臉上明顯的桃紅,擔憂的望着她的眼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雲清也撐着下巴,長舒一口氣,歪頭看着她:“有點暈。”
“暈?”雲風臉色一變,大刀眨眼間便橫在南宮祎的脖頸上,厲聲喝道:“你把我家小姐怎麼了?!”
“喂,你不要這麼兇殘好不好?”南宮祎無辜的眨眨眼睛,“她這很明顯是喝醉了啊。”
雲清也撐着下巴,整個人迷迷瞪瞪的趴在桌子上,指尖輕輕沾了點酒,塗在墨白的耳朵尖上。
墨白耳朵尖抖了抖,伸出爪子推開她的手,卻反被雲清也一把握住,笑嘻嘻道:“咪咪,你的爪子好軟哦。”
圍觀的雲霓裳等人:“……”
“小姐!”雲風驚慌失措,“您不能這樣!”
雲清也拽着墨白的爪子,強勢按在懷裡,她側頭瞪着雲風,揚起挑釁的笑容:“我的貓。”
“我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說完,她舉起墨白,重重在他腦門上嘬了一口。
墨白:“!”
他渾身的毛一簇簇的炸開,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顆毛茸茸的黑球,溫熱的呼吸帶着濃郁的酒香,不停的呼在他的後頸。
明明沒有喝酒,可他覺得,自己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