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冷哼:“你家主子算什麼東西?”
黑衣人面色不變,隻是威脅道:“若是您不跟我們走,我們不介意去找那位雲家大小姐聊聊。”
“你威脅我?”墨白面色一變,“你家主子是何人?”
黑衣人不語,隻是豎起食指指了指天空。
墨白面色一沉,暗罵:“真是陰魂不散。”
他收好從洞穴取來的丹藥和靈果,化身為黑貓的模樣,跳到黑衣人的頭上,懶洋洋的拍拍他的頭:“走吧。”
黑衣人擡手,想把他從頭上抓下來,卻被墨白擡爪在手背上抓出四道血痕:“還不快走?再不走本大爺就要反悔了!”
黑衣人面色陰沉,站在原地深呼吸許久,用力一躍消失在密林中。
身後的黑衣人緊随其後,不多時籠罩在玄月森林上空的肅殺之氣消散,剛剛躲起來的低階妖獸緩緩從灌木中鑽出來。
“皇被人抓走了。”兔妖甩甩腦袋上的草。
“皇生氣了,”咕噜妖獸緊随其後,頂着雜草呆呆道:“皇生氣了怎麼辦?”
“皇是因為雲家大小姐生氣的。”兔妖肯定道。
“雲家大小姐是誰啊?”
“肯定是皇喜歡的人呗,笨蛋!”
“可是,”咕噜妖獸撓撓腦袋,傻憨憨的問:“皇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兔妖張了張嘴,不确定道:“……應該是知道的吧。”
*
聽竹軒,雲清也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最後堪堪在元嬰期高階停下。
她睜開眼,垂眸瞧着散發着詭異的光芒的镯子,按照老祖宗的破爛書裡記載的方法,咬破指尖憑空畫了個符号按向手腕。
镯子乍然爆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随後便如同死物一般沒了動靜。
雲清也挑眉,感受着腦海中多出來的一道聯系,意随心動,打開了手镯的空間。
正如那位老祖宗所言,這裡是毒物的天堂。
雲清也眼裡閃過一絲趣味,前世衆人皆知她是“鬼手神醫”,卻不知這“鬼手”二字,說的正是她比起醫人,更擅用毒物殺人。
隻是手镯内空間隻有她卧房那麼大,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草,在不遠處還有間精緻的竹屋。
雲清也瞧了眼半死不活的毒草,走向竹屋。
不知為何,雖然是第一次進入這裡,卻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推開竹門,滿地落葉,院子裡的竹桌竹凳上堆滿了灰塵,一看便知許久無人來過此地。
桌上還擺放着茶杯,可見主人走的匆忙,一去便再也沒回來。
再往裡,是三間竹屋,最右側的竹屋是一間小小的卧房,最左側的房間是收割的草藥和各類毒丹。
雲清也拿起桌子上的靈草瞧着,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些靈草依舊保持最鮮活的狀态,這手镯空間可以保持靈植不枯萎,還真是個寶貝。
她退出房間,站在最中間的房間門口,想推門進去,卻發現門上落下了禁制。
這房間需要她的修為繼續提升才可進入。
雲清也嘗試幾次,發現實在沒有辦法破開禁制,便放棄強行闖入的想法,轉身回到院子。
意随心動,她視線掃過院子,空間内無端刮起一陣大風,院中的灰塵落葉随風而去,不一會院子便恢複了整潔。
桌上的茶杯自動歸位,茶水自動填滿,仿佛在迎接主人的到來。
雲清也坐下喝了口茶,沒坐多久又起身走向終止毒草的地方,蹲下身材觀察着毒草的外觀。
葉子上血紅色脈絡,葉片狹長微卷,長着毛茸茸的針狀物,雲清也對于這毒草的名字有了猜測。
為了進一步确定,她又掐了一小塊葉片,仔細嗅了嗅,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死士草,顧名思義,煉制成丹服用下去需在一個月内再次服用,否則便會七竅流血身亡。
這丹藥雖然是低階丹藥,但她曾在破爛書上看到過,其解藥的品級乃是九品解毒丹,這種解毒丹在整個天元大陸都沒有記載。
看來雲家這位祖宗真當不是一般人啊。
雲清也起身,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心神一動,眨眼間便回到了現實。
剛睜開眼,便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雲清也下意識皺眉,循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團黑影靜悄悄的縮在床角。
“墨白?”
雲清也心中一驚,急忙抱起他:“你怎麼了?”
墨白渾身一僵,若無其事的舔着毛:“什麼怎麼了,不過是跟人打了一架罷了。”
雲清也面色嚴肅:“打輸了?”
“怎麼可能!”墨白重重地哼了一聲,甩着尾巴不屑道:“這天元大陸還沒有能傷我的人。”
隻是被迫動用靈力,本就重傷的五髒六腑再次受到沖擊,逼得他吐了幾口血罷了。
看來上面那群人已經猜到主上并沒有魂飛魄散了,他得加快速度找到主人的屍體了。
要是主上醒來,那些人根本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