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
教學樓辦公室内。
此時是午休時間,學生們大多在宿舍休息或者在訓練場,往日熱熱鬧鬧的操場有了片刻甯靜。
但這都是假象,如果有人在這時登上校園論壇,就會發現其中暗藏波濤。
【家人們,今天北操一号有個學生被擡進醫護室,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下一位。】
——【不知道,怎麼,他暈倒前咬你了?】
——【聽說是被教官打的……】
——【啊這……毫不意外呢,每年軍校都會收到幾位可憐學生被教官打暈送到醫務室,正常正常。】
——【不不不,這次不一樣,我聽說被打死了(小聲bb)……有沒有現場的同學說一下具體什麼情況啊?】
——【打什麼???我靠三大現在已經怎麼殘暴了嗎?】
——【三大學子苦三大久矣,隻要二食堂總管一聲令下,我們必将護送他為三大新校長!】
——【樓上少玩爛梗,現在這個情況嚴肅點!我建議讓二四食堂總管輪流當校長,一三五二食堂總管當,二四□□食堂總管當,周日休息,學生狂嗨!】
——【有道理,我投你一票。】
——【+1】
——【所以到底有沒有人在意樓主的問題啊?來個當事人啊!】
——【這裡這裡,北操一号的學生來也。出事人不是我們班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情況,當時訓練着呢就突然聽到一班那邊一片嘈雜,聽到一個老兄說教官把人打死了,然後下一秒我就看到白衣姐姐們擡走一個同學,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不明生死……
孩子現在真的好害怕,有點淡淡後悔來這個學校了,學姐學哥們你們說下一個迫害的人會不會是我啊?】
——【不會,因為你連和教官對練的資格都沒有。】
——【不會,因為你會在白衣姐姐來之前就寄了。】
——【紮心了。】
——【現在謠言都已經傳成這樣了?】
——【驚現真相怪,遞話筒!】
——【受傷的是誰我不方便說,我隻能說人沒事,是暑假時受了點傷,然後一刺激就暈過去了,跟教官沒什麼關系。】
——【所以這次是教官背大鍋。】
——【無所謂,反正教官這頓罰是逃不了了,嘿嘿嘿我爽了。】
——【……】
就如論壇上的學長預判,張正英确實挨了頓罰。
扣除三個月獎金,承擔孫圖南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以及……三萬字檢讨。
張正英:“……”
罰錢他認了,這确實是他下手沒輕重。
但是長官,可不可以不要檢讨啊?
三萬字,那是人能寫出來的嗎?
補藥啊。
長官義正言辭拒絕張正英的乞求,并且說:“聽醫務室答複,那孩子似乎還傷到了腦子……張正英,你以前愛和人打架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大家好歹都是同級,皮糙肉厚的不會出事。可這次你看看,一個學生,被你打進醫院,這像什麼話?你是來做教官的,不是做殺手的,下手不必如此用力。”
張正英低下頭,态度誠懇道:“長官,我錯了。”
“叫我教主任。”
“是,教主任,我錯了。”
教主任看了眼消息,再瞥了眼張正英,哼了一聲,“行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那孩子醒了,我去看看,你繼續帶人軍訓吧。”
張正英一愣,教主任催促着,“快點走!”看着就煩人。
“哦……”
等人走後,教主任來到醫務室,此時孫圖南渾然不知誰來找自己,還在應付着謝知聞的消息轟炸。
從她暈倒到醒來僅僅過去一天,謝知聞怎麼也沒想到孫圖南能在第一天就幹出這麼大的新聞,收到消息時他還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軍訓不好脫身,此時他早在孫圖南身邊等着了。
等到教主任進來時,孫圖南有着莫名解脫的感覺。
呼,弟弟這種生物還是太恐怖了。
“老師。”孫圖南放下光腦。
對于一個剛成為大一就穿越的學生,她對老師還是挺怵的,見教主任一來就立即端正坐好。
這幅乖巧模樣是教主任心裡一軟,心裡忍不住批判一下張正英,你看多好一孩子,至于下這麼大的手嗎?
“孫同學,身子怎麼樣了?”
“還行,老師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下床繼續軍訓了。”
教主任微微颔首,沒說究竟可不可以。
他道:“醫生給我看了你的檢查報告,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去研究院一趟。”
見孫圖南疑惑地看他,教主任微微一笑,“該去領藥了。”
孫圖南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沒做,換下病号服後教主任已經和研究院發了消息,飛行器在樓下等候着。
飛行器穿過校園,景色的下方飛速劃過。
從窗外往下看能看到操場上排列有序的方陣和跑圈的小人點,一排排樹層層疊疊,樹葉茂密,一路筆直順帶道路前行。
孫圖南跟着教主任來到研究院。
三大的研究院統一采用紅磚外表,橙色的紅磚拼接在一起,在天與地之間銜接,宛若夢幻晚霞。蔥郁大樹林立兩旁猶如沉默無言的士兵,無畏風吹雨打,堅定守在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