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孫圖南又梅花三弄,陸陸續續收割其他人的狗牌,最後隻剩下安德魯一人。
期間隊員下線的消息不斷推送,但可惜發生得太快,等安德魯回過神時另外三人幾乎同一時間離開考場,就像他們在同一時刻被三個一樣的人默契解決。
臉上表情逐漸猙獰起來,他狠狠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眼中晦暗不明。
一聲巨響,硝煙緩緩升起。
安德魯放下手,向身後走去。
“你們共和國人不是自诩光明磊落嗎?怎麼還藏起來了?這就是你們的光明磊落?”
沒有聲響,隻有微風穿過樹葉的聲音,沙沙的,似對方無聲嘲諷。
安德魯冷哼一聲,手指一張,數不清的毒蛇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猩紅的雙目在周遭遊過……它們蔓延的範圍逐漸擴大,草地裡、枝丫上,遍地都是它們的身影。
在無人注意角落,比拼已經開始。
雙方誰也不讓這誰,各自鉚足着勁頭,下手不帶絲毫退讓,誓要将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破空聲響徹天邊,凜冽的劍刃刺破防禦,撕拉一聲尖銳刺耳,帶着火星一路向下。
隻聞一聲轟鳴巨響,煙霧缭繞,安德魯已被釘死在地。
兩把角刀直直插在駕駛室的兩端,爆裂出的火花濺在安德魯身上,帶着一陣灼燒的痛感。
“孫圖南!果然是你!”
“你馬上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一道愉悅的女聲響起,“聽到了~”
她沒有在安德魯身前現身,安德魯清楚她就在自己身邊。
孫圖南謹記“反派死于話多”原則,絕不多說廢話——盡管她不是反派,但她壞心思地想着:說不定在安德魯心裡,她就是那壞得咬牙切齒的反派呢?
嘴邊無意洩出一聲輕笑,孫圖南看着安德魯被淘汰出考場,舒心地伸了個懶腰。
她忽然有了新的法子。
*
“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給我住手嘔……光天化嘔,日!朗朗乾坤!你們居然對同學,作出這種事,真是嘔——姐求你别搖了,狗牌給你,放過我吧……”
鮮有人探尋過的地方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哀嚎,餘音繞梁繞樹三匝綿綿不絕,感情極為悲壯,可謂是男默女淚。
指揮官坐在樹蔭下,看着單兵用維修師改良的新裝備将一位路過的機甲五花大綁,然後放在火上邊燒邊轉。
醫療兵和維修師也在旁邊樂呵着,一副和睦融融的景象,讓她嘴角抽搐。
她看向提出這個計劃的“罪魁禍首”。
“我們這樣幹真的可以嗎?”
“小同志你要知道,敵人不會對我們手軟,我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他以後能夠承受住敵人的嚴刑拷打,堅定捍衛共和國的利益。”
孫圖南語重心長,語氣誠懇,看不出一點坑人的心虛。
某位水深火熱的同學用上自己畢生的素質才沒有罵出來。
“哎,好了好了!”
他面上一喜,是要把他放出來了嗎,同學你真好,我保證等我出去了絕不……
“小地瓜烤好了,你們嘗嘗,老香了這玩意兒!”
“……?”
“地瓜?考場為什麼還有地瓜,你們烤我也就算了,還順帶烤了個地瓜?!”
孫圖南咬了一口地瓜,焦香味和果肉本身自帶的軟糯口感讓她眉眼舒展開,“那也比不上你那紅薯屁不是嗎?”
她冷笑一聲,又咬了一口地瓜。
在解決完安德魯後,孫圖南突然想出了一個絕妙法子——蹲草叢。
與其費勁千辛萬苦去擊殺夢獸,不如去搶被人狗牌獲取積分,一番商讨後她就帶着内向但某種程度又格外大膽的隊友們尋找“幸運兒”。
但是她忘了,蹲人者,人恒蹲之。
所為天道好輪回。
今日門庭花開,明日不見好春色。
孫圖南被偷襲了。
這偷襲的法子也格外的難以啟齒,孫圖南當時正在邊緣劃水,一時不察被攻擊到,等她回神時自己已經被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包圍,下方一架威風凜凜的機甲……
正撅着它的屁股。
孫圖南:“……”
憤怒之下,孫圖南一改自己優待俘虜原則,将那放屁者抓住,用上各種各樣的手段,盡顯心狠手辣之色彩。
她将那人從機甲駕駛室撈出來,此時對方已經大汗淋漓,一看就是烤得不輕,還隐約能聞到他身上的烤地瓜香味。
在出局前,對方還在義正辭嚴:“再說一次,我那不是紅薯屁,不對,我那不是屁!!你這個沒有審美的家夥你懂什麼,我那是人類無比寶貴的非固體藝術品!”
人被系統帶離考場了。
孫圖南聳聳肩,對那句“人類藝術品”打上一個問号。
她道:“我們現在積分多少?”
指揮官:“不多不少,剛好卡在前三十。”
考場積分排行榜隻要前三十會露出來,餘下的都是後面的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