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一驚:“塞缪爾橫刀奪愛了!?”
“這個詞不該這麼用吧,倒也不是,隻是臨時調過來治療而已。”
路絕說完捂着嘴笑起來,讓薩爾直呼他被任鸢教壞了,也學會逗他玩了。
長長的走廊内空無一物,冷白的燈光驅除所有陰影,過于空蕩的空間也顯得一些微小的動靜格外明顯。路絕和薩爾并肩走回房間,紅發男生豎起大拇指稍稍往後一指,向另外一個也早已發現的薩爾示意。
“後面兩個人都跟一路了。”
他餘光往後看,看到一個匆匆收回去的頭,金色的發絲在燈光下耀眼得很,還自以為藏得很好。
薩爾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他們跟來幹嘛?”
路絕擺出了個停止的動作,“我可解釋不來這些。”
後面跟着的兩人當然還是被蒙在鼓裡的阿拉爾和文旭兩人,這兩個遲鈍的直腦筋像是終于反應過來其他人有事情在瞞着他們,開始偷偷摸摸地想要打聽消息。
路絕一開始也沒想瞞着,但在薩爾和白貞的示意下還是沒有明确地告知他們,隻是他們的聚會幾乎都是在阿拉爾和文旭兩人眼皮子底下展開的,聊天商量什麼的也從沒刻意去避開他們。這兩個人不知道是過于傻白甜還是什麼,實驗體靈敏的聽覺都被屏蔽了,這麼久愣是到現在才察覺到不對勁。
“所以他們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薩爾眼神遊離:“呃,大概是他們覺得悄悄話不能偷聽……”
聞言路絕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他竟然覺得薩爾說的這個理由有幾分道理。
呃,他們倆的形象在我潛意識中居然是這樣的嗎?
像是要印證什麼,路絕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身後來自阿拉爾的嘀咕聲。
“我還是覺得這樣子不太好,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問他們呢?”
對啊,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問呢?路絕心底回應着。
“你傻啊,問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告訴我們的!”
“那你要答應我,如果他們不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們就上去道歉。”
“知道了!他們要走遠了,趕緊跟上!”
将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路絕都要被逗笑了,玩味的眼神瞥向薩爾,似乎在問,你是怎麼教出這兩個這麼單純的人的。
“阿拉爾他,比較喜歡看英雄小說……”
薩爾打着哈哈,心底想着。
要不,等檢測到中樞系統室後,再讓白貞跟他們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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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塞缪爾辦公室内。
在路絕走後,塞缪爾便帶着新鮮出爐的實驗數據回到了那一間實驗室内。高大的實驗員将實驗數據導入至處理器中,寬大的光幕頓時彈出了新的處理進度。
原先占據屏幕正中央的進度加載條停在了96%,與此同時,在進度條的右下角一條嶄新的演算程序開始加載,從零開始,不斷向一百靠近。
塞缪爾的眼神在新出現的進度條上停留了一瞬,随後便在屏幕前坐了下來。他撸起袖子,光潔的手臂上有幾個泛着青色的針孔。
他面不改色地開始為自己抽血,暗紅色的血液沿着透明管緩慢地從體内抽離。
一管,兩管。
正當他正準備抽第三管血時,一則緊急通訊請求彈了出來。
“塞缪爾,是來自G的通訊請求。”
Satan的聲音适時出現,塞缪爾聞言不緊不慢地拔出針頭,給針孔進行消毒,“接。”
就在他應聲的下一秒,一道模糊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實驗室半空中,單向的投影通訊,讓對方根本看不到塞缪爾此時的動作。
似乎是沒料到這是單方的投影通訊,模糊的人影接入的時候一愣。
沙啞的聲音随之而出,“不是吧,這回連我防?”
而塞缪爾聞言消毒的動作停都沒停,漠然的态度,清晰地表示出讓對面有話快說。
名為G的人影也自己找台階下,“好吧,好吧。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實驗區的移動工作現在就可以正式開始,隻等區長您的一聲令下。”
“直接開始就是,你什麼時候這麼磨叽。”
塞缪爾将手套和消毒工具丢進垃圾桶,放下了自己的袖子。
人影像是被噎住了,沒料到這回塞缪爾的心情也是依舊不好,他咳了一聲,收起了不着調的模樣。
“除了這件事情,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想要跟你反饋一下。”
“實驗區裡面有不少老鼠在蠢蠢欲動,區長您不處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