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找到太陽的第一天】

弗雷斯特跟在管家先生後面參觀韋恩莊園。

哥特式的誇張和輕盈都在這座久經風霜的莊園裡面體現的淋漓盡緻。

朝霞的第一抹光輝透過菱形窗戶撒在地闆上，連帶着照亮了走廊上挂着的古畫。

分不清是蠟燭還是燈泡的暖黃色燈光，給這座莊園的神秘披上了溫馨和複雜。

畢竟這是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的老宅，不管怎麼說都讓人充滿探知欲。

把人帶到正廳之後，潘尼沃斯先生就前去準備早餐了。

“雖然您可能會接受布魯斯老爺的雇傭，但在此之前，您都是韋恩莊園的客人，讓客人饑腸辘辘可不是管家應該做的事。”

這麼說着，人就像黑貓一樣陷進不知道的門裡面了。

被留下的弗雷斯特端正地坐在餐桌的右側，主座的左側，避免搶了韋恩先生的養子的位置。

（無所事事的修剪很無趣，園丁們總要聊一些大事情，首富的家事就很符合這個條件。）

好在有一位老式做派的管家，餐桌上堆積了一疊的報紙，日期是今天，果然錢是萬能的，能在遠離市區的莊園内拿到熱乎乎的報刊。

而且覆蓋了各地的著名報刊。

《星球日報》，《哥譚市公報》，《号角日報》，《紐約時報》……

Wow，這是啥，托尼·斯塔克宣告關閉斯塔克集團的制造部門。

這個世界的商人這麼有底線的麼？

因為一次綁架就放棄了自己手裡的吞金獸？

Unbelievable！

這招真的有用的話，弗雷斯特真心建議全世界廣泛嘗試，這樣世界和平就不再是夢想了。

“Creak。”靠近中廳樓梯的門被打開，推着餐車的潘尼沃斯先生領着一個汗涔涔的男孩子進來。

或者說是少年？黑發藍眼的孩子面孔還有些稚嫩，但身高上卻比較接近大人了。

“Hey，我是理查德·約翰·格雷森，”年輕英俊的少年笑着打招呼，“你可以叫我迪克。”

弗雷斯特回贈一個微笑，“你好（字正腔圓的中文），我是弗雷斯特·阿特拉斯，将來可能會擔任你們家的園丁。”

阿爾弗雷德從餐桌下方抽出疊好的毛巾遞給格雷森，“格雷森少爺，我想面對一名紳士，表達親近的方式有很多不是麼？”

“Oh，我想你說的對，阿福，阿特拉斯先生希望我們等會兒能有一個愉快的早餐。”格雷森接過毛巾後，前往浴室清理。

管家先生心滿意足，端起茶壺在桌上斟了三杯茶。

“請用，阿特拉斯先生，這是新鮮的香草茶，考慮到您的情況，我并沒有添加牛奶，選用了方糖而非蜂蜜。”

感受到老人家的體貼，弗雷斯特真心地道謝，然後慢悠悠地品味這杯茶。

類似于奶油和焦糖的淡淡甜味氤氲在空氣中，把早晨烘托的甜蜜起來。

盡管有些遺憾沒有點心，但在早餐前吃小食.不是一個好習慣，所以弗雷斯特禮貌地穩住。

男孩子洗澡的速度很快，至少比管家先生做完早餐的時間要短。

弗雷斯特看着迪克前面的煎蛋、火腿、牛排塊——英式早餐三件套，以及自己前面的蔬菜藜麥炒飯，欲言又止。

這點時間真的夠麼？

對比了一下迪克和自己的頭發長度，弗雷斯特選擇性略過這個問題。

反正大部分男生都堅持自己洗得很幹淨，洗澡通常兩個小時起步的弗雷斯特經常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也有可能是人和非人的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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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裡克（Rick，Richard的親密說法），韋恩先生介意在餐桌上說話麼？”弗雷斯特詢問。

迪克有些面色扭曲地喝着手裡的牛奶，“Ah，我想布魯斯應該是不介意，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餐桌談話是增加感情的手段之一，不是麼？”

已經開始和蝙蝠俠有分歧的羅賓不客氣地暗示幾句。

知道可以說話的弗雷斯特放松了一點，畢竟“食不言”這種事情真的很難做。

“那你是經常鍛煉麼？實話實說，你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很少這麼早起來鍛煉，”弗雷斯特打趣地拉起胸前挂着的十字架，“我了解的大多數都是信念相關的，不管是哪種。”

迪克一邊别扭地切分火腿（被收養這麼久，他還是難以适應，為什麼火腿片還要切成絲來吃，尤其是它被擺成花朵形狀的時候），一邊回答。

“弗雷（Forre,Forrest的親密說法），我的确經常鍛煉，一定要說是否與信念相關的話，這不太好說。”

“Ahem，請問是弗雷斯特先生麼？”二樓的扶手旁傳來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