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斯特猜想這就是超人為什麼要守護大都會的原因吧。

烏黑的表面沒有辦法覆蓋住溫熱的愛。

弗雷斯特忍不住對克拉克笑起來。

下一秒，手機因為推送新聞亮起來。

托尼·斯塔克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告了俄巴迪亞·斯坦的罪行。

并且向世人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宣布斯塔克集團将轉向清潔能源領域。

“I’m-Ironman。”

這句話點燃了東海岸的媒體和斯塔克集團的股價。

弗雷斯特一擡頭就和克拉克目目相對，知道他也看到這條新聞了。

他笑得比剛才更開心了。

弗雷斯特點開自己的賬戶，把屏幕對準克拉克的臉。

克拉克的眼睛瞪大，弗雷斯特怎麼買了這麼多斯塔克集團的股份！

他是把自己的工資全花光了麼？

“克拉克，我想我可以給你買一個更貴重的聖誕禮物了。”

感受到弗雷斯特話語背後真摯的情感，克拉克有點臉紅，“blessing。”

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是高興弗雷斯特的投資有所回報？

還是克拉克能收到他的聖誕禮物？

兩個人都沒有深入地去糾結這件事情。

得到克拉克的祝賀，弗雷斯特笑語盈盈，“Today-is-a-good-day。”

兩個相熟又不怎麼熟的鄰居就着蘋果派結束了今晚的電影。

送走弗雷斯特之前，克拉克有些不解地詢問，“弗雷，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什麼要對我告白？”

“因為你的眼睛啊。”弗雷斯特一副靠着可樂喝醉的樣子。

“我的長輩是天文學家（誰能說誇父不算是天文學家呢？），他總是追着天體跑，說實話，我到現在也還是不太能感同身受。”

樓道裡的聲控燈亮起來，又不是很亮。

夾着克拉克屋裡的燈光和樓梯蔓延上來的黑暗，弗雷斯特像是站在水彩畫裡。

光怪陸離。

整個人分成了好多個圖層，也是好多個塗層，話語好像是從嘴巴裡說出來的，又像是從心裡冒出來的。

“不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仿佛突然能理解他了。”

弗雷斯特抓住門扉另一邊的把手。

兩個人的手隔着門各握一端。

鐵的導熱性很好，兩個人的體溫也都算是比較高的那一挂。

但是在眼睛對上的一刹那，克拉克感覺自己的手被凍在上面了。

想要掙脫開把手，又被把手狠狠地咬住，冰冷的鐵也是炙熱的冰。

“你的眼睛像是地平線，又或是海平面？”

弗雷斯特逗趣地把聲音弄得忽高忽低，就像是在做遊戲一樣。

空氣傳來樓下的腳步聲，打斷這個可怕又磨人的循環。

“你看向我，讓我感覺太陽在下一刻會從海平面上升起！”

弗雷斯特的直球又快又準。

“我困惑不解的所有都在那個瞬間土崩瓦解，原來那些沒有意義的光真的是有意義的。”

“就好像朝霞不僅僅是無聊的風景，我的心在為海平面即将到來的太陽激動！”

「利爪（迪克版）5201：君子動手不動口。」

「便士一1314：希望韋恩家的朝霞也能有點用處。」

「魔法桶9043：要我說，就該給超人一劑愛情魔藥。」

「睡魔1221：現實總是這麼奇怪。」

兩個人就這樣在克拉克的門口呆呆地伫着。

等了好久，明白克拉克不會給出答案的弗雷斯特率先離開回家了。

他明天還要繼續晚上的保安工作，不能拖時間啦。

抒發完自己的情緒，弗雷斯特這個晚上睡得很好。

與隔壁的克拉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幸虧超人能夠通過太陽獲得精力，否則第二天的工作就完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人似乎說開了。

然而真正見面，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别扭。

氣氛比之前更焦灼，但又更加融洽。

超人的救世工作一如既往，藍星就是他的工作室。

戰車還是在半夜三更出沒，比較繁榮的大都會東邊更加興盛。

克拉克三天兩頭地加班，韋恩集團給被萊克斯集團針對的星球日報注資，保住了克拉克的工作。

弗雷斯特的課題小有成就，獲得了更多的權力，蘭斯和特麗結束他們課題的最後流程，被分配到弗雷斯特的課題小組裡。

弗雷斯特又一次在夜巡後醒來，看見了眼前造型奇怪的女孩子。

她紮着高高的金色雙馬尾，臉上塗着黑色的油彩，穿着寬大的外套和連身衣。

“你是誰？”

弗雷斯特撐着自己的頭，他感覺…不肯定自己的頭部受到了打擊。

來自頭部的痛覺讓他不能很好地對準視線。

嬉皮士風格的女生笑道：“我是Riot（暴.亂），我叫哈莉·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