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蝙蝠俠本身就是罪犯，需要承擔這份罪惡。”

同樣的珠藍色眼睛隔着蝙蝠面具對視。

不義蝙蝠俠的雙手握拳。

時間讓他失去了太多。

不斷入住韋恩莊園的孩子和超反對抗時反反複複的勝利讓他麻木和軟弱。

最終讓他沒有成功阻止不義超人的堕落；沒有成功阻攔達米安的離開；沒有成功保住他的大兒子迪克。

一份份苦痛和哥譚新生又破碎的夜晚讓他被沉重的枷鎖拉扯。

曾經沒有毀滅他的泥沼在如今拖着這個從孤身到結伴、又從結伴到孤身的黑暗騎士。

加快他隕落的結局。

回歸又離開的不義紅頭罩被憤怒和怨恨所裹挾，看不到養父掩藏的脆弱。

主動加入又被迫偏離的紅羅賓忙于方方面面，注意不到養父的強撐。

始終陪伴的便士一受歲月所限，有心無力。

來來往往的女孩們和正義聯盟的成員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揣摩隐藏在哥譚的黑影。

茕茕孑立的不義蝙蝠俠隻是一份執念，沒有辦法再去支撐屬于蝙蝠俠的罪惡。

歲月本來會讓他倒下。

世界的奇迹又讓他看見年輕的自己。

看到了那一份在犯罪巷的夜晚沒有随着珍珠項鍊散去的憤怒。

看到了那一份在蝙蝠洞中沒有因為長大而褪去的恐懼。

看到了那一份沒有在紙醉金迷和唉聲載道的徘徊中喪失的初衷。

不義蝙蝠俠的聲音有些模糊。

“蝙蝠俠從來都是罪犯。”

“他的選擇本來就不是唯一的正義。”

“你們去做吧，我不會再反對了。”

話音剛落，不義蝙蝠俠就從會議室離開，仿佛被什麼追着跑。

倉皇出逃的蝙蝠俠把大家都給吓到了。

不義閃電俠砸吧了下嘴，“灰蝙蝠俠他，是不是哭了啊？”

不義鋼骨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也看到了從蝙蝠面具下溢出的眼淚。

和那份說不出來的惶恐和欣喜。

“我們的提案成功了，”不義神奇女俠站起身，“但我想比起罪惡聯盟，不義蝙蝠俠更需要我們不是麼？”

“是的，”剛才态度強硬的不義綠燈俠現在反倒别扭起來，“我們至少得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

“這個意見可不是在排擠他！”

最後一句細如蚊蚋，好在在場的不是超人類就是人類的巅峰。

總歸沒有浪費不義綠燈俠的感情。

“那就多謝各位了，”不義便士一起身，“我想大家等會需要小甜餅不是麼？”

“良好的對話，可不僅僅是說話。”

老人家說完之後，大家就高高興興地去追不義蝙蝠俠了。

在場的隻剩下蝙蝠俠和超人。

老管家摘下面具，對兩人露出合格的微笑。

“感謝您，平行世界的布魯斯老爺，果然蝙蝠俠總是無所不能。”

直白的話語總是能打入蝙蝠俠的心。

蝙蝠俠的反應就是選擇背過身，“我隻是蝙蝠俠而已。”

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的超人更尴尬了，隻能對阿爾弗雷德擺出超人招牌微笑。

體諒兩個人的好管家發言，“那就請尊敬的黑蝙蝠俠和超人先生前往監控室吧。”

“倔強的布魯斯老爺離不開你們的幫助。”

一言雙關的阿福輕飄飄地離開。

順手關上燈，節約電源。

否則提摩西少爺又要苦惱了，不義聯盟基地的電費已經夠多了。

韋恩集團的資金還要用來發工資呢。

黑色的天空中飛過血紅色的人影。

是正義的不義超人拎着弗雷斯特日常巡視領地。

兩人把不義沙贊留在正義聯盟基地看家，畢竟家裡還有小孩子（達米安：TT），大人不能全部離開。

弗雷斯特沒想到在和自己世界的超人打好關系之前，先在其他世界的超人身上體驗了一把超人牌飛機。

Hooray，感覺不錯。

迎面而來的風在不義超人的生物氣場下變得溫順。

吹在人的臉上舒服極了。

就像是春天迎來的第一抹陽光，和不義超人身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好歹都是大都會的義警，弗雷斯特打算回去後和超人打好關系。

能在自己的世界體驗一把。

他喜歡這種感覺，但讨厭不義超人這種拎東西的手法。

弗雷斯特家的超人拎狗都比不義超人溫柔。

到時候最好能和克拉克一起體驗，希望超人能夠允許。

克拉克是超人的粉絲，性格正常的超人應該會同意，弗雷斯特想和喜歡的人一起體驗飛行的感覺。

義警之間幫忙追個男朋友不過分吧。

胡思亂想時，不義超人倏地停下。

弗雷斯特也跟着進行鐘擺運動。

難受的弗雷斯特順着超人的眼神看過去。

Wow，這不是強尼快客麼？

作為犯罪辛迪加的一員，他怎麼敢進入正義聯盟的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