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斯特舔了舔下唇,感覺自己現在突然畏光了。
眼睛有點模糊。
克拉克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就和他之前說得一樣,是他見到的快要日出的海平面。
超人是他在系統裡選定的太陽,是遙遠又相鄰的英雄。
兩個人的性格都很溫暖,是陽光的味道。
弗雷斯特的内心卻拒絕把他們糅合成一個形象。
沉默不會消失,隻是會轉移。
弗雷斯特的眼睛代替了他的嘴巴成了發聲工具,眨個不停。
這些天的颠簸一瞬間全部湧上來,把他攪得翻江倒海。
正南方的太陽向西移過去,上升的溫度沒有辦法裹住感覺寒冷的身體。
弗雷斯特想要沖過去好兄弟式抱住超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凍僵的身體先一步拒絕了這個提議。
兩個人明明站得很近,卻又感覺遠離開來。
超人也不着急,靜默着,看着,等待着。
兩個人的眼神仿佛在對話,在水光和陽光的氤氲中貼合,在這段還不算厚重,但肯定真誠的感情裡面安眠。
弗雷斯特知道超人的坦白意味着什麼。
然而,他現在需要好好想想。
這不僅僅是弗雷斯特和克拉克的愛情。
還是戰車和克拉克的,弗雷斯特和超人的,戰車和超人的。
幸運的是,科納給了弗雷斯特這個機會。
“弗雷,教授要找你。”
拖延是人類的常态,能夠脫離現在的焦灼,弗雷斯特的内心雀躍了一些。
「也許……是我變得像人了?」
不安、焦慮、郁悶……這些情緒對于長生種的影響很小,情感對靈魂的磨損程度不大。
現在的觸動是不是說明,弗雷斯特的真心換來了超人的真心。
而超人的真心也換來了弗雷斯特的“真心”呢?
弗雷斯特說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超人順着台階離開的刹那,兩個人不謀而合地回頭是發自内心的。
能夠使用變種能力的查爾斯為什麼要叫科納叫人,他們也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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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走的科納注意到弗雷斯特的出神,開口緩和氣氛。
“弗雷,你最近最好别來看我們,否則會有人注意到你的。”
回過神的弗雷斯特奇怪,這件事情不是解決了?
這段時間沒有人會觸這黴頭吧。
科納擺出苦瓜臉,“還不是萬磁王,他把繳收上來的‘Cerebro’拿走了,教授也找不到他。”
“他絕對是早有預謀!好不容易才有的假期,因為他都泡湯了。”
科納邊說話,邊手舞足蹈的,滿滿的少年氣。
弗雷斯特也跟着活躍起來。
兩個人趁着去辦公室的路上還交換了ins的賬号,這也是同事和迪克之外罕見的新朋友了。
科納把弗雷斯特送到辦公室門口就離開了。
澤維爾學院重建的進度還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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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斯特一進門就發現查爾斯的眉間帶着一股怒意。
辦公室裡也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
不過,看他們的制服應該是沒有在X學院參戰的X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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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根等人看到弗雷斯特進來,就主動離開了。
給他們兩個人的交談留出足夠的空間。
“查爾斯,你還好麼?”
弗雷斯特觀察一番,才試探着開口。
查爾斯調整了一會兒狀态,主動開口,“弗雷,你這些日子小心一點。”
“他們那群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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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講到他的學生琴·格雷目前生死未蔔。
她和剛才坐在辦公室裡的那些人在X學院戰鬥的時候,去保護了當時在自由島聚集的變種人。
琴因為目睹同伴的受傷而變種能力失控。
在超人和複仇者聯盟的合作下,她被引到水庫附近,減少附近的損失。
沒想到史崔克那一派的人死不悔改,之間轟.炸了那一片區域。
負責牽制的雷神和綠巨人被在碎石的縫隙裡找到。
根據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面,失控的琴·格雷應該恰好處在水流經過的地方,被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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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格雷10歲就被查爾斯接到身邊教導,論感情,說是女兒都不為過。
同時她也是X戰警隊長鐳射眼的女朋友。
和斯科特經常同進同出,隻要和鴿派的變種人進行溝通,百分百能夠知道她的身份。
那邊的行為簡直可以定義為謀.殺。
也正是因為他們知道琴的重要性,還能夠下這麼重的手,讓查爾斯對他們的觀感更差了。
也對弗雷斯特的擔憂更上一層樓。
隻希望戰車不會受到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