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我眯起眼，這倒是個意外收獲。原著中可沒提過乾清宮有密道，看來這世界比系統給的資料更複雜。

貓兒完成任務，優雅地跳下書案，臨走前還不忘用尾巴掃翻了一個青瓷筆洗。

"叮！檢測到隐藏劇情線！"系統突然興奮起來，"原著中皇後從未養貓，這是劇情異變征兆！"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貓兒離去的方向。沈知意啊沈知意，你究竟還藏着多少驚喜？

次日清晨，獵場旌旗招展。我身着戎裝策馬入場時，百官已在觀禮台列隊。目光掃過，蘇婉柔果然穿着不合規制的紅色騎裝站在命婦隊列中，格外紮眼。

"陛下。"沈皇後身着銀甲向我行禮，腰間佩劍在晨光中泛着冷芒，"臣妾鬥膽，請與諸位姐妹一同參賽。"

場下一片嘩然。按祖制，後妃從不參與狩獵，這請求堪稱離經叛道。我注意到太後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了，蘇婉柔則咬緊了嘴唇。

"準。"我朗聲道，"今日破例，凡我大周子民，無論男女皆可參賽！"

随着号角聲響，參賽者紛紛上馬。我特意看了眼蘇婉柔——她正手忙腳亂地調整馬镫，顯然沒料到比賽真要蒙眼。

"系統，掃描女主當前狀态。"

"叮！蘇婉柔攜帶'百步穿楊'技能卡，但需要視覺輔助。蒙眼規則使其技能失效率高達80%！"

我差點笑出聲。這就像上輩子我那個蠢弟弟，号稱劍術無雙，結果一到晚上就原形畢露。

比賽開始，侍從為每位選手系上黑紗。我故意策馬到蘇婉柔附近，聽見她正小聲問侍女："不是說好隻蒙一隻眼嗎？"

"小姐，陛下特意交代必須蒙雙眼..."

我嘴角微揚。原著中這段她靠"偶然"滑落的眼罩作弊，今日我讓錦衣衛專門檢查，看她還怎麼耍花招。

鼓聲三響，獵物放出。我拉滿弓弦，耳尖微動——左側三十步外有鹿蹄聲。松手放箭，隻聽"嗖"的一聲，接着便是重物倒地聲。

"陛下神射！"侍從高聲報靶，"正中鹿眼！"

場邊爆發喝彩。我解開黑紗，看見蘇婉柔正狼狽地趴在馬背上，箭囊散落一地。她聽到歡呼聲，急得扯下眼罩，正對上我譏诮的目光。

"蘇小姐這是認輸了？"

她臉色煞白，突然指着場外驚叫："有刺客！"

衆人慌亂四顧，她卻趁機張弓搭箭——竟是要射我的獵物充數！箭矢剛離弦，一道銀光後發先至，"铛"地将她的箭劈成兩截。

沈知意收劍入鞘，冷冷道："蘇小姐，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蘇婉柔癱軟在地。我這才注意到皇後箭筒已空——方才她竟是用箭杆擊落了對方的箭！這等準頭，怕是邊關老将也未必能做到。

"皇後好身手。"我由衷贊歎。

她耳尖微紅："臣妾父親鎮守北疆時教的。"

觀禮台上，太後手中的佛珠突然斷裂，檀木珠子滾了一地。我眯眼望去，老太後面色鐵青地盯着沈知意，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系統，調取太後與皇後的關系資料。"

"叮！資料顯示：太後侄女原定入主中宮，因沈知意父親戰功赫赫才改立沈氏。此為原著未提及的隐藏設定！"

原來如此。我心中冷笑，這後宮的水比想象中還深。

正當我要宣布比賽結果，林中突然竄出十餘黑衣人，箭矢如雨點般向觀禮台射來！

"護駕！"

錦衣衛瞬間結成盾陣。我拔劍劈落兩支流矢，餘光瞥見蘇婉柔竟趁亂往林中逃去。更蹊跷的是，刺客的箭似乎刻意避開了她。

沈知意銀甲染血，手起劍落連斬三人。一個刺客突破防線朝我撲來，卻被突然飛來的貓爪撓瞎了眼睛——竟是那隻雪獅子！

"留活口！"我高喊，卻見所有刺客同時口吐黑血倒地。陸铮扯下一人面巾，臉色驟變："陛下，是南疆死士！"

我心頭一震。南疆總督正是太後胞弟！轉頭看向觀禮台，太後早已不見蹤影，隻剩滿地佛珠閃着詭異的光澤。

"查。"我低聲對陸铮道，"從佛珠查起。"

回宮路上，沈知意沉默地跟在我身後。她右臂受了輕傷，卻固執地拒絕太醫包紮。

"皇後。"我在銮駕上喚她，"上來。"

她猶豫片刻，終是登上銮駕。我親自為她系上披風，發現她掌心全是老繭，根本不像養尊處優的貴女。

"臣妾失儀了。"她想抽回手，卻被我握住。

"今日多虧皇後。"我取出金瘡藥，"邊關長大的？"

她身體一僵："陛下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