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實話，朕現在就捏碎你。"

"是主系統！"小七崩潰大喊，"主系統要測試'如果帝王體驗弱勢身份會怎樣'！"

朱元璋松開手，眼中寒光閃爍："帶朕去見這個'主系統'。"

朱元璋掐着小七的脖子，眼神淩厲如刀："帶朕去見主系統，否則現在就讓你灰飛煙滅。"

小七的虛拟形體閃爍不定，終于崩潰地點頭："好...好...我帶您去核心空間..."

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朱元璋發現自己懸浮在一個純白的虛無空間中。四周漂浮着無數光屏，每個屏幕上都顯示着他經曆過的世界——廢帝、冷宮棄妃、商女原配、替嫁新娘...

"歡迎，洪武大帝。"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朱元璋轉身，看見一個身着現代西裝的中年男子憑空出現。這人面容儒雅，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就是主系統？"朱元璋冷笑，"裝神弄鬼。"

西裝男子微微一笑："您可以叫我'博士'。我是這個曆史模拟系統的創造者。"

"為何讓朕經曆這些荒唐事？"朱元璋質問道，"還都是些女子身份！"

博士打了個響指，四周浮現出朱元璋在各個世界的畫面："陛下不覺得這些經曆很熟悉嗎？每個世界的反派，都是您當年的對手——陳友諒、張士誠..."

朱元璋眯起眼睛："你在重現朕的征戰史？"

"不僅如此。"博士揮手調出更多數據，"我在測試一個命題：如果帝王體驗過弱勢群體的處境，會如何改變治國方略？"

朱元璋突然想起那些世界——被權臣架空的皇帝、被陷害的妃嫔、被抛棄的原配...每個身份都讓他切身體會到了權力碾壓下的無力感。

"荒謬！"朱元璋怒喝，"朕不需要體驗也知道如何治國！"

博士不慌不忙地調出一段影像——馬皇後正在勸說他減輕刑罰："重八，殺戮過重恐失民心..."

影像中的朱元璋不耐煩地揮手："婦人之仁！"

博士歎息："您看，這就是問題。您從不肯站在他人角度思考..."

朱元璋突然暴起，一把掐住博士的脖子："朕的馬皇後...也是你設計的？"

博士被掐得臉色發青，卻還在笑："不...她是真實的...隻要您完成最後一個測試..."

"陛下！"小七突然沖過來，"别上當！他在利用您收集帝王思維數據！"

朱元璋猛地松開手："什麼意思？"

小七的形體開始不穩定："主系統...要複制您的治國智慧...用來控制現實世界的..."

博士惱羞成怒，一揮手将小七打散成數據碎片："多嘴的子系統！"

朱元璋看着消散的小七，眼神逐漸冰冷："原來如此...你想用朕的頭腦，操控後世王朝？"

博士後退幾步："陛下誤會了...這隻是學術研究..."

"放屁！"朱元璋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博士毛骨悚然，"你忘了朕是幹什麼起家的？"

博士還沒反應過來，朱元璋已經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朕當年造反的時候，你祖宗還沒出生呢！"

整個系統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無數光屏爆裂。博士驚恐地發現，朱元璋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暴力破壞核心代碼！

"住手！你會毀了一切！"博士尖叫。

"正合朕意。"朱元璋一腳踹碎主控台，"朕最恨被人操控。"

當朱元璋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奉天殿的龍椅上。身旁的馬皇後正在為他擦汗："重八，又做噩夢了？"

朱元璋怔怔地看着愛妻，突然一把将她摟入懷中："妹子...朕回來了..."

馬皇後被他摟得莫名其妙："陛下這是怎麼了？"

朱元璋松開手，看着案頭堆積如山的奏折——都是請求嚴懲貪官的。若是從前，他會毫不猶豫地批"斬立決"。

但此刻，他想起了那些世界中被權貴欺壓的百姓...

"傳旨。"朱元璋提筆寫下新令，"貪腐案一律三司會審，罪證确鑿者，依律處置；情節輕微者，罰俸降職；舉報有功者，賞。"

馬皇後驚訝地看着他："陛下...這是..."

朱元璋拍拍她的手："朕想通了，治國不能隻靠殺人。"

殿外，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朱元璋仿佛看見小七的數據碎片在陽光中閃爍，隐約組成一個笑臉。

他微微一笑，提筆在《大明律》的修訂草案上，加了一條："凡欺壓百姓、強占民女者，罪加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