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白岫又接着道:“那判斷他們是不是壞人的方法,小冉覺得又是什麼呢?”
白岫沒給他機會,接着道:“如果他打了咱們,他是不是壞人。”
“當然是壞人!”
白岫點頭:“沒錯,那如果他先打了咱們。小冉答應姐姐,一定要先跑。好不好?”
小冉猶豫了一下,重重地點頭。“好!”
*
事情很快就到了白岫預料的那一步。
她背着小冉走了一|夜,很快便到了山腳附近。
隻見晨光熹微,天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那二人跟了白岫一路,生怕夜裡白岫和小孩出了什麼事,但是又擔心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
因此在山腳,他們還是決定動手。
山腳有一處樹林,便于逃跑也便于隐藏。
白岫一路上同小冉交流,确信小冉能記住這條路。
兩個蒙面人突然襲來,白岫将小冉放下。
隻見一個蒙面人反手準備去抓小冉,白岫一把将他拉了回來。
白岫兩腳一蹬,借力扳住蒙面人的身體,對小冉道:“小冉!壞人來了!快跑!”
那蒙面人看向小冉,知道他被囑咐過不會跑,索性就沒有去追?
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測測白岫的武力值。
誰成想臉一蒙,男孩哪認得誰是誰,他一看兩個人正如白岫所說,先發起攻擊,撒腿一溜煙就跑了。
隻見白岫飛起,将一個竹簍套在其中一個人的頭上,接着以此人為支撐,旋轉飛踢另一個人。
那人見兄弟被困,顧不得小冉,趕忙上去營救。
白岫雙腳卡住那人的武器,三個人僵在一起。
見小冉一出溜沒了蹤影,那人奮力掙脫,白岫也順理成章地下來,順便搶了被套竹簍那人的武器。
那人使出長劍,将白岫打得節節敗退,另一個人也掙脫竹簍,随地撿起一枝樹枝,對白岫展開攻擊。
隻見他們齊齊向命門攻來,白岫一個滑鏟,自二人中間鑽了過去。
她攀起一條樹枝,飛快地向上爬去。
說實話,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白岫武力值不高,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多。
末世裡被喪屍追殺的日子,也不是白經曆的。
隻見一個人也往樹上爬,白岫朝着樹林深處狂奔。
她借助高大的樹木作為掩護,不斷變換路線。
然後白岫裝作無處可退的模樣,她四下裡尋找着落腳地。
在那人爬上來之時,鼓足勇氣一蕩,飛到了另一顆樹上。
第二個人在樹下預備,等着白岫下來将她捉拿,卻不想白岫直接蹬了過去。
在樹上那人不甘示弱,也打算蕩過去。
當白岫發現他的主題時,白岫第二次奮力一蕩。
“砰!”地一聲,消失在林子旁邊的山壁下。
壞了!兩人一對視,連忙繞過山壁下去。
這山壁與白岫之前藏野豬的地方大緻相似,天然的突出讓人們忽略下面的地面。
綠葉分分落下,将地面的凹陷遮住。
白岫跳過來時就迅速趴倒,利用茂密的枝葉将自己緊緊掩蓋,屏住呼吸。
隻見兩個人地毯式搜索步步緊逼,白岫幾乎就要被發現。
倏爾,她猛地起身,一個掃堂腿将來人絆倒,他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另一個人想過來查看時,被白岫手中的一把沙土蒙了眼睛。
可惡!他大叫。
白岫趁機沖出去,她撿起那人掉落的武器,三兩下便消失在樹林深處。
接下來的路,白岫一路狂奔。
她使出半個月前帶着江複臨逃命的勁頭,一路跑回镖局。
白岫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耳邊隻有呼呼作響的風和簌簌被踩的葉子。
她一心隻想跑回去。
白岫順利地回了镖局,镖台上小冉正倒地不起,在對自己的父親打滾撒潑。
“我不!我就要救白姐姐,我就要救白姐姐!”
“我答應了白姐姐,我們是一個整體,是一支隊伍。”
林文進拿出大掌櫃的風範,高深莫測道:“她馬上就回來了。”
“你騙人!我就要去救白姐姐,爹,你跟我去嘛。”
白岫很快便出現在了男孩的視野裡。誠如林文進所說,她回來了。
“白姐姐!你回來了!”
男孩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把跳進白岫的懷裡。
白岫因此受到了她這場比賽唯一的重擊:“是,我回來了。”
她看向四周,卻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這不應該啊?白岫心中疑惑,卻沒有細想。
總之,她拿了第一。
在确定名次無誤了之後,白岫第二次返回山上,去找江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