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三扈是傍晚來找白岫的,對于他的到來,二人并不歡迎。
當時二人正在美美地睡覺,白岫醒來後躺在床上安心地算着自己身上的所有積蓄,抛開吃穿住花的錢,她二人身上現在有六十六兩現銀,系統裡有三百八十五兩賞金。
白岫想的很美,她先把江複臨那三百兩交齊,再作為隊員跟着镖局隊伍一起去西洲。等到了西洲,讓江複臨的舅舅把錢給他們全交了。
交不上也沒關系啊。
白岫照樣可以去和镖局繼續走镖,隻是這999戀愛腦系統,目前鎖定的攻略對象還是江複臨。
白岫覺得,真有那一天,大不了她把江複臨頭一蒙一起拐走算了。
她在這邊細細盤算,不曾想外面居然來了人。
江複臨打開門,就和屠三扈打了個照面,他上下打量着江複臨好幾眼,盯着江複臨面上的刺青仔仔細細地看着,毫不客氣地說:“兄弟,你這刺青挺别緻啊,我還是頭一次見。”
江複臨身為太子,又不是沒被人盯過,隻是這目光赤|裸|裸,萦繞在他額間的刺青上,叫他心中隐隐不安。
他沒回應,冷聲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屠三扈嗤地笑出聲,露出猥|瑣惡心地笑,挑釁道:“我找白小娘子”。給你戴綠帽子。
江複臨冷臉關門:“她不……”
誰成想屠三扈猛地一把推開大門,差點将江複臨掀翻在地。
江複臨力氣不算小,但架不住屠三扈力氣突然那麼大。
白岫就這麼坐在床上,她剛穿好衣服,擡起頭一臉不爽。
屠三扈這個行為深深惹惱了白岫,更何況方才處于高度敏感狀态,她剛看完自己兜裡花花的白銀!!!
下一秒,屠三扈那張臉出現在她面前,白岫就覺得他這輩子應該走到頭了。
屠三扈:“白小娘子,這是你夫君嗎?。”
白岫一個鯉魚打挺,将屠三扈逼出門,她将們關注,突然意識到屠三扈打聽這個幹嘛,她也做上下打量地模樣,勢利眼地在屠三扈身上轉來轉去:“你有事嗎?”
屠三扈嘿嘿一笑,露出令人作嘔的黃牙:“沒事就不能來找白小娘子說說話嘛,陪小娘子這回拿第一,我屠三扈可是心服口服。”
我用的着你心服口服?白岫冷着臉:“沒事我回去了。”
見白岫要走,屠三扈伸手攔住:“白小娘子,我聽說你夫君姓虞啊。”
“這跟你有關系嗎?”
“白小娘子,實不相瞞,我也多多少少聽了一點你的事。”
白岫雙眼微眯,掩蓋住兇殘的鋒芒,她想看看屠三扈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如果屠三扈說出來的話足夠威脅到她,那她覺得,她可以不呆在平安镖局,但是屠三扈馬上就要死了。
聽到屠三扈将他二人編造的信息娓娓道來,白岫瞪着一隻眼看向他,她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好像在看那個二百五。
“所以呢?我夫君是我傾家蕩産救回來的。”
屋内,江複臨高高提着一顆心,屏住呼吸,他靠在門背後仔細聽着這一切,生怕錯漏半點信息。
“小娘子,你跟着他有什麼意思啊。你不如,跟着我。”
屠三扈是真沒把江複臨放在眼裡,這就在家門口,大喇喇地就和白岫讨論起這種事。
“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岫冷着臉反駁:“吃不香。”
屠三扈一愣:“什麼?”
白岫大叫道:“我說吃不香,我看見你這張臉吃飯就吐,喝水就嘔,睡覺就做噩夢。”
“好了嗎?提着你的豬頭趕緊滾。”
“再擱這兒放屁,等不到走镖,祭神那天我就讓你的豬頭做祭品。”
“滾!”
白岫大叫辱罵,手舞足蹈,上下打量,掩鼻嫌棄,然後扭頭離開。
“砰!”地一聲,她将屠三扈一個人晾在門外。
“阿岫”
白岫一把捂住江複臨的嘴巴,指了指外面示意人還沒走。
聽到屠三扈還沒離開,白岫莫名來了點火氣,她放下捂住江複臨的手,反而扳住他,壓|在|他身上。
白岫直接莽上去吻住江複臨。
又是你,麻煩精,每次都是因為你讓我不得安生。
白岫擡手,蓋住江複臨的眼睛,拿出一方手帕擋住他礙眼的刺青。
繼續開始纏綿又頗具有侵略性地吻。
這吻不帶半分情|欲,隻是純發洩而已,像是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對自己的所有物發洩。
白岫就是這樣,她為了江複臨受豬頭騷擾,現在問江複臨收點利益怎麼了?她覺得自己沒毛病。
江複臨先是頭腦空白,他沒想到白岫回來竟然做出這個反應,她的吻熱烈又霸道,似乎誘導着江複臨回應。
他很快調整回來,吻了回去。江複臨的吻綿長似水,像一場春雨澆蓋白岫的怒火。
他有心讓門外的人聽見,抱起白岫靠在門上就開始纏綿。
屠三扈終于離開了,他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不可理喻,面對那種下|賤的人,也能下得去口。
白岫覺得她在平安镖局的安生日子,可能也要到頭了。
平靜的日子被打破,白岫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