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複臨喉結上下混動,什麼感覺?他想把白岫拆吃入腹。
這是一種很難評的感覺,江複臨夜裡觀察白岫的時候常常産生,他想咬白岫,想咬她發紅的耳朵,她白皙脆弱的脖頸。
沒有嗎?
白岫提起一顆心,有些慌張。别搞啊,這玩意不頂用,她三百賞金算是打水漂了。
白岫咬咬牙,江複臨一旦被抓,她就不能再和江複臨互動了。三百賞金在四十天内分期扣完。
殺千刀的,嗚嗚嗚,她的心在滴血。
見江複臨長久沒什麼反應,白岫急得雙眼泛紅,幾乎要哭出來一樣。
江複臨一看她這個反應,生怕白岫自己一個人亂想。
他語無倫次,對天發誓:“阿岫,你,你别急,我一定會活下去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我,我一定會娶你為妻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白岫含淚望天,仰天長嘯。
老天奶,總算是見了成效。
*
次日,在白岫剛開始訓練時,一隊官兵就闖了進來。
衆人被分成兩列站好,讓出一條大道。
隻見一位長身玉立、龍鳳天姿的男人從中走來,他的眉眼與江複臨有幾分相似。
長相與江複臨不分上下,二人隻能說,一位風|流倜傥,一位溫文儒雅。
屠三扈被人引出,指着白岫向那個男人介紹道:“二公子,這就是小人給您說的那位姑娘。”
隻見男人點頭,随身的随從宛若得了指令一般。
“來人呐!把她給我壓下去!”
“你們幹什麼!?”
一同進行訓練的镖局夥計出來正要為白岫讨個公道,就見幾個帶刀侍衛蜂擁而上,亮出手中的刀。
“朝廷捉拿要犯,閑雜人等退讓!”
白岫以半脅迫的姿态被帶走,她冷着臉,被蒙住雙眼上了馬車,再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處府邸。
【啊啊啊,快跑啊,明明有跑的機會,為什麼這樣選擇啊。】
【樓上,如果主播跑了可能會殃及平安镖局。】
【啊啊啊!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婢女将白袖帶至一處小院,她跟着人走,垂下眼簾不着痕迹地看着周圍,也看着彈幕,思索着這一切該如何破局。
那小院四四方方,比白岫和江複臨要住的地方寬敞許多,白岫有些弄不明白。
“我要見你們……”白岫不知道該咱們稱呼:“我要見你們掌櫃的。”
那婢女先是愣住,然後突然噗嗤地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白岫是個鄉巴佬。
她轉身離開,将院門鎖上,沒有理會白岫的請求。
白岫自始至終都緊緊盯着她整個人看,将她記得死死的,她看出來了,這個婢女不會通傳,但是不通傳也是有代價的,白岫心道。
此後一連三日,白岫像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好像所有人都忘掉她一般,沒人來查看,沒人來問話,沒人來送飯,無論她怎麼叫也沒人回應。
白岫覺得,她死在裡面,也沒人會發現。
她徹底放棄了,每日在院子裡瞎轉悠,不着痕迹打量着院牆,準備什麼時候伺機而動逃出去。
她得盡快找到江複臨。
*
地牢内,江複臨又回到了從前的噩夢。他被鐵鍊高束縛于房梁之上,腳尖堪堪點地。
他的四肢幾乎要被拉扯到極限,每一次的搖搖欲墜都讓皮肉與鐵鍊交織更深,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隻覺得無盡的冰冷後和渾渾噩噩。
“很難想象我們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居然會為了一群賤|民而不逃跑。”
“你以為,你這樣做,他們就會感激嗎?”
男人面色怪異,随後揚起一抹獰厲的笑容,他手中的烙印燒得炙熱紅亮,“滋”地一聲焦響,落在江複臨身上。
“啊!——”
江複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随之而來的,是皮肉與烙鐵間冒出一股刺鼻的青煙,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令人作嘔的焦糊味。
男人繼續道:“他們認識你嗎?真是可笑。”
“與你住在一起的那位女子,我也帶回來了,太子殿下,你不想見見嗎?”
眼前的人宛若死了一般,他低着頭。似乎沒有什麼能喚起他的注意,直到男人所言。
見他擡起頭來,用盡全部力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你……你我的恩怨。你,莫要傷她。”
男人拿起一條長鞭,那鞭上帶着倒刺。
他手握長鞭,向方才烙印的地方戳去着:“聽說,那女子與你已經成婚?”
江複臨吃痛悶哼,“皇兄,你……你莫要遷怒旁人。是我,是我蒙騙于她。”
“蒙騙?你靠什麼?總不會還是……這張臉吧?”男人一甩,長鞭鈎起江複臨的臉,立刻劃出一道見血的傷痕。
“太子殿下,你沒有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嗎?”
“他日,她若做了一條枉死鬼,你可不要怨我。”
“你若是不逃,她又怎會被卷入其中?若論害死她的人是誰,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江複臨沒有再說,他知道說的越多,男人就越癫狂。他垂下頭去,一言不發,宛如一個木頭樁子,任由男人羞辱,隻期望他能放過白岫。
男人見他沒了動靜,笑着離開,他随手将長鞭扔至桌上,刺|激道:“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女子這麼快沒命的,要死也是你先死在她前頭。我還沒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