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奧蒂莉亞課後留堂的第九天，現在的她正捧着一本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材站在斯内普教授的辦公室角落裡。

斯内普教授并不是每一天都會給她安排任務，偶爾有一兩天，她可以像今天這樣，拿着課本站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複習或者預習功課。

“你們黑魔法防禦課教得怎麼樣？”斯内普突然問。

奧蒂莉亞捧着課本看向斯内普教授，到底沒敢說老師的壞話，“還可以。”

“說實話。”斯内普食指扣了扣桌子不耐地說。

奧蒂莉亞仔細看着斯内普的臉色好揣摩他的心情，随即斟酌了一下用詞，“馬馬虎虎。”

“哦？”斯内普來了點興緻。

奧蒂莉亞：斯内普教授你竟然是這樣的教授！你怎麼喜歡聽同事的壞話！

“教授上課喜歡講一些課外的事情，雖然很有趣，但是書本上的内容都沒怎麼講。”奧蒂莉亞實話實說。她覺得自己說得還是保守了，下課前邁爾斯教授能講五分鐘的課本都是多的了。

“果然也是一個不靠譜的。”斯内普嗤笑，“鄧布利多也是瘋了，黑魔法防禦課的任課老師每年都換，每年還都是這種貨色。”

奧蒂莉亞抱着書沒敢應聲。

“過來，讓我看看你學得怎麼樣。”斯内普懶洋洋地說。

奧蒂莉亞小步走過去，乖乖把書遞上去。

“不需要。”斯内普把書放在書桌上，“三種巨怪類型，以及分别的應對方法？”

“山栖巨怪、河栖巨怪和海栖巨怪。山栖巨怪體型龐大，但是頭腦簡單。然後，然後……”奧蒂莉亞一時想不起來了。

“食屍鬼的危害性？”

奧蒂莉亞：……

她小小聲說：“我正在看這裡呢，教授。”

斯内普氣笑了，他把書“啪”扣在奧蒂莉亞頭上，“你就學成這個鬼樣子？”

奧蒂莉亞把書從腦袋上取下來抱在懷裡悶悶不樂，雖然不痛但是精神傷害很大。

“教授上課沒有講嘛，我隻能自己看。”奧蒂莉亞有些委屈地說，“您剛剛問的是下節課或者下下節課才會講到的。”

斯内普懷疑自己幻聽了，或是教材已經改版了。他把書從奧蒂莉亞懷裡抽出來……抽了一下沒抽出來，奧蒂莉亞反應過來後老老實實地把書雙手遞給他。

“我之前就發現了。”斯内普陰恻恻地說，“你力氣比同齡人大不少。”

“您的感覺沒錯。”奧蒂莉亞有些自豪地說，“我遺傳了我的媽媽，她是一名優秀的傲羅，非常擅長體術和攻擊類魔法，我希望我也能成為一名傲羅。”

“傲羅裡可沒有人的黑魔法防禦課會不及格。”斯内普給她潑冷水，他翻到了寫着巨怪和食屍鬼的那一頁，頁碼赫然标着“3”。

“别告訴我你們上了快兩個禮拜的課還沒講到第三頁？”

“那個……您說的沒錯，教授。”

奧蒂莉亞和斯内普大眼瞪小眼，辦公室一時寂靜極了。

“其實上節課結束的時候，我們第二頁才剛翻開。”奧蒂莉亞硬着頭皮補充到，“所以沒準下個禮拜才能講到第三頁。”

斯内普：……

“真不像話，鄧布利多竟然找了這麼個人，他當來霍格沃茨是來度假的嗎？放進來這樣的人都不接受我的申請！”

奧蒂莉亞：等等，她剛剛聽見了什麼？

斯内普一通發洩後，擡頭便看到奧蒂莉亞正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

“有什麼話就直說，别遮遮掩掩的。”

“教授。”奧蒂莉亞覺得自己已經與斯内普教授有幾分親近，便試圖勸解他，“您為什麼非得去教黑魔法防禦課呢？那門課的排課比您的魔藥課還要多，明明薪水都是一樣的。”

斯内普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孩，深深體會到了一種他快三十年的時間裡從未體驗過的無力感。

“請不要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教授。”奧蒂莉亞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臉。

“你不是白癡，布蘭奇小姐。”

奧蒂莉亞很感動：“教授，您終于看到我的努力了嗎？說實話我覺得我的成績還可以，麥格教授說我還挺有天賦的…”

“你現在是四肢發達的怪力白癡，或許你就像你剛剛說的那隻山栖巨怪一樣，别以為有點小聰明就是天賦。”斯内普嘲諷到。

奧蒂莉亞：…她就不該指望斯内普教授突然說句人話。

斯内普拿起一旁的羽毛筆準備繼續批改作業，他用筆尖指了指剛剛奧蒂莉亞站着的角落，奧蒂莉亞心領神會，從桌子上取走自己的課本，默默縮回那個熟悉的角落繼續長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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