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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期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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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墓回來後的某一天,下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老舊的地闆上,塵埃在光束中緩緩漂浮。奧蒂莉亞跪在地上,幫外婆整理着外公存放了多年的幾個舊箱子。

她翻開一個已經被蠹蟲侵蝕的箱子,看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書。書封面上手寫着《神奇的黑魔法世界》。她小心翼翼地将書拿起,用袖子輕輕拭去封面的灰塵。那上面繪着一幅古怪而精美的圖案:盤旋的蛇、交錯的荊棘,還有一輪蒼白的滿月。

“給我可愛的艾達或者她的後代。”封面最下面赫然寫着這樣一行小字。

奧蒂莉亞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忍不住用手指輕輕觸碰那本書。她的手指剛碰到封面的一瞬間,仿佛聽見了一道來自很久之前的聲音在呼喚她。

“孩子,你是誰?”那道聲音問,“你不是艾達,你是她的女兒嗎?”

“是的。”奧蒂莉亞想了想,補充道:“您好,外公。”

聲音的主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喃喃開口。

“你好,我的孩子。”

————

“外婆,你看!”

奧蒂莉亞抱着這本書一路小跑到莎拉面前,“外婆,這是外公寫的書!它竟然還會說話!”

莎拉被她吓了一跳,她接過書檢查了一會兒,最後沒什麼興趣地把書還給了她。

“他本來就是個黑魔法狂熱迷,寫下這本書也不奇怪。”莎拉聳了聳肩,“這書裡有血緣魔法,想來一開始隻是打算留給艾達看的吧,畢竟我對黑魔法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惜他沒來得及告訴我們,我和你母親後來也搬走了,沒再回來。”

“那我可以看嗎?”奧蒂莉亞問,眼裡滿是渴望。

“當然可以。”莎拉點了點頭,“他把這本書做成了玩具書,本質上就是給你這個年齡的孩子學習黑魔法開蒙用的,你的母親已經不适用了。”

看着奧蒂莉亞很開心的樣子,莎拉忍不住給她潑冷水,“這本書的靈性并不多,隻能篩選你的身份然後陪你做做遊戲,順便教你一點黑魔法,别指望他能真的陪你聊天。”

“那也很好了。”奧蒂莉亞笑了笑,“這是外公留給我們的紀念呢。”

“你說的對。”莎拉眼中似乎也多了幾分溫柔。

“外婆,外公是怎麼去世的?”奧蒂莉亞忽然問道,“他一定是一位很出色的巫師吧?”

莎拉沉默了很久,奧蒂莉亞幾乎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但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他是自盡。”莎拉語氣冷硬,“他幾乎是被逼死的,因為一個叫湯姆的家夥。真是可笑,他連死都不怕,卻那麼懼怕那個家夥。”

奧蒂莉亞怔怔地看着莎拉,平時很少看到她有這種失态的樣子。

“奧蒂莉亞,你也要記住,不要為了什麼‘為我們好’的借口去逃避,我們一家都沒有貪生怕死的人。我不怕,你的母親也不怕,當然你的父親我就不知道了。”

奧蒂莉亞:“外婆……都這個時候就不要拉踩了好嗎。”

奧蒂莉亞非常喜愛這本書,她時常抱着它,吃飯睡覺都不想放下。但遺憾的是,她隻有當自己的年齡和魔力量達到條件,并學會了前面的内容時,才能翻開下一頁。

“這真的很像闖關小遊戲。”奧蒂莉亞忍不住吐槽。

但不管怎麼說,奧蒂莉亞這個暑假過得一點也不聊,整個人比以前也活潑了很多。她感覺自己在通過這本書和已經去世的外公說話,她看到了他所熱愛的黑魔法世界,确實多變又瑰麗,當然也危機四伏。不過考慮到她的年齡,她目前學到的都是一些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但卻非常有趣的黑魔法。每當她成功施展出某個魔法,書頁上就會綻放出五彩斑斓的禮花,熱情地為她的成功慶賀。

“真棒,奧蒂莉亞!”書本裡的聲音給她喝彩。

奧蒂莉亞:雖然有點羞恥但是真的好開心(捂臉)。

某天,奧蒂莉亞在第三次練習風旋驟卷咒時,終于成功引來了大風,把花園裡的花草弄得一團糟。莎拉二話不說跑去卧室找雞毛撣子,似乎打算給她一點晚來的“愛的教育”。

奧蒂莉亞:…冷靜,外婆,我知道錯了。

——————

“開學了以後别天天看你的破書。”國王十字車站上,莎拉給奧蒂莉亞整理了一下帽子,實在忍不住錘了錘她的腦袋。

“聽見沒有?我們偉大的黑巫師奧蒂莉亞·布蘭奇小姐。”莎拉陰陽怪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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