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蒂莉亞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色的天花闆,她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
“奧蒂莉亞,你醒過來了?”
她緩緩側過頭,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的莎拉。
“我現在是在聖芒戈嗎?”奧蒂莉亞有些沙啞地開口問道。
“沒錯,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莎拉聲音溫和,少了平日的嚴厲,“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還好。”奧蒂莉亞躺在床上仔細感受了一下,除了有些虛弱,并沒有哪裡還有明顯的疼痛。
“你的父母最近有時間的話都會過來看你,晚一點你就能看見他們了。”莎拉起身去叫醫生來給奧蒂莉亞檢查。
不多時,一位身着白色醫療袍、頭發高高挽起的醫生走進病房。
“你好,奧蒂莉亞,芬妮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興。”女人的态度非常友好,“我真要替她好好謝謝你。”
“您是……”奧蒂莉亞對她的話感到意外,她想到上一次住院時芬妮來看她說過的話,反應過來這位的身份。
“您是芬妮的母親?”奧蒂莉亞驚訝地說,“真沒想到竟然會是您來照看我。”
“我是聖芒負責外傷的醫生,是芬妮一定要求我來當你的主治醫生的。”米蘭達女士微笑着看她,“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好嗎?奧蒂莉亞你躺着就好,不用起身。”
“謝謝您。”奧蒂莉亞乖乖地躺平,配合着她的檢查。
窗外陽光灑落,微塵在空氣中浮動,安靜的病房裡隻有羽毛筆在病曆本上沙沙書寫的聲音。
“恢複得很不錯。”米蘭達女士檢查了一會兒得出結論,“再觀察幾天你甚至就可以出院了。”
“這麼快?”奧蒂莉亞忍不住問,“我上一次來聖芒戈住了半個多月的院。”
“我翻過你之前的病曆,孩子。”米蘭達女士耐心解釋道,“你上一次是被黑魔法生物寄生險些被剝離靈魂,治療和恢複難度更大。這一次雖然傷勢很重,但是外傷對于我們來說治療要簡單得多。”
她一邊說着,一邊在病曆上快速記錄,“讓我想想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一天需要吃多少種藥劑……”
奧蒂莉亞聽見後痛苦地閉起眼睛。
米蘭達女士走後奧蒂莉亞躺在床上怏怏不樂,莎拉耐心地削着蘋果,她沒有用魔法,而是拿着一把銀質的小刀打發時間一般沉默地一點點削着皮。
“外婆。”奧蒂莉亞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你知道羅森特女士的事嗎?”
莎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眉頭輕輕皺起,“你是說苔絲?她其實不姓這個……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奧蒂莉亞清晰地記得莎拉之前不允許她去找對方,她本以為提起苔絲女士莎拉會很不高興地訓斥她,但是莎拉現在顯然沒有發怒的意思,她看起來甚至有點低落。
“她說過她和您關系很好。”奧蒂莉亞接着說,留意着莎拉表情。
“她是這麼說的嗎?”莎拉微微出神,小刀劃破了她的指尖,滲出兩滴鮮紅的血珠,“當年我們的關系确實還可以,我從你那裡知道她住在霍格莫德後其實猶豫要不要去看她的。”
屋子裡一時很沉默,莎拉把手中的蘋果削好,遞給奧蒂莉亞。
“吃吧,小麻煩精。”
“我才不是。”奧蒂莉亞小聲抗議,拿過莎拉親自削好的蘋果。
“爸爸和媽媽呢?他們什麼時候回過來?”奧蒂莉亞想緩和一下氣氛。
“喏,他們已經在樓下了,隻是還沒上來。”莎拉看着窗戶外面說。
奧蒂莉亞瞬間來了精神,在莎拉的幫助下爬了起來,靠在窗邊注視着下面。
病房外的庭院裡,一棵巨大的榕樹在冬日稀薄的陽光下投下斑駁的陰影,艾達和查普曼站在樹下低着頭說話,兩人間隔了半米左右,氛圍看起來客氣又疏離。
奧蒂莉亞看得有些崩潰:“為什麼他們兩個一直看起來不太熟的樣子!”
莎拉有點冷淡地說:“他們以前不就這樣嗎?兩個人兩個莫名其妙地結婚又莫名其妙地離婚,果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奧蒂莉亞立刻抗議:“您這是有偏見!我覺得父親是很好的人,而且外公也是斯萊特林!這回找到我的老師也是斯萊特林!”
她說完最後一句有點心虛,奧蒂莉亞很清楚斯内普教授在霍格沃茨的風評不太好,最起碼和好人應該不沾邊,隻不過她不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這種感覺沒那麼直觀和強烈。
“你的教授我暫且不知道,但你外公和好人這個詞關系可不大。”莎拉咂咂舌,“至于你父親……”
莎拉看了看奧蒂莉亞不服氣的表情,到底把到嘴邊要說的話咽回去,不打算讓她知道太多。
“你知道斯萊特林好人沒幾個就行。”莎拉總結,“離他們遠一點。”
奧蒂莉亞默默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她在病房度過了今年的聖誕節,艾達和查普曼今年也都在病房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