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皺着眉看她,眼神中帶着困惑,似乎覺得她莫名其妙的。
奧蒂莉亞擡頭看向夜空,發現今天晚上竟然是陰天,層層的烏雲把月亮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了。
奧蒂莉亞:…
“我去練習您說的魔咒去了。”奧蒂莉亞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她把那本寫滿了惡咒的冊子從挎包裡拿了出來,“您看,我還在在上面做了這麼多筆記。”
她把書擋在自己面前展開給他看,心裡沒報什麼希望。
話說上一次違反宵禁的學生被扣了多少分來着?
“你的隐身咒學得倒是不錯,”上方傳來斯内普那熟悉又不悅的聲音,“不過,下回記得藏好你的小尾巴。”
奧蒂莉亞聽見他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然後繞過了自己。她的心提起來,仿佛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一隻吐着信子的蟒蛇在打量。
但随後腳步聲卻越來越遠。
奧蒂莉亞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到教授已經走遠了,他的衣袍在身後翻飛,絲毫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
她很确定現在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而他居然沒有做出任何懲罰。
奧蒂莉亞在地上呆坐了片刻,才如夢初醒地站起身。她的心情突然雀躍起來,笑着把書頂到頭上,在隐身咒的幫助下一路飛奔回了赫奇帕奇的寝室。
可能是被教授網開一面的原因,奧蒂莉亞對第二天的檢查爆發了空前的熱情,哪怕是課間也要把書掏出來,一遍遍回憶這些惡咒的特點和對應的反咒,在占蔔課上還走了好幾次神。
特裡勞妮教授顯然對她頻繁開小差的表現很不滿,“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在你的水晶球裡看到了一片詭異的漆黑雲霧,我想你…”
“教授。”奧蒂莉亞打斷她,“去年被詛咒的就是我,今年真的不考慮換一個人嗎?”
“你在胡說什麼孩子?”特裡勞妮驚叫,“我聽說了你去年的事情,你很勇敢無畏,但是不幸的命運往往更會眷顧你們這種孩子。”
“來,我仔細看看,也許你會因為生一場大病在床上躺個兩三個禮拜什麼的……”
連巫師都要躺兩三個禮拜這真的是幾乎要命的病了。
奧蒂莉亞長長歎一口氣,“您說的很有可能,我明年還會找您幫我占蔔的。也許明年我就會幹脆把兩條腿直接摔斷,或者脖子扭斷什麼的。”
特裡勞妮哀叫一聲,捧住了自己的臉,“哦,請不要這麼詛咒自己,親愛的。”
奧蒂莉亞:不,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詛咒我?
“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占蔔課,我總覺得她簡直就是個騙子,”下課後,芬妮忍不住抱怨,“但如果再退掉一門課,我就沒有什麼課程分了。”
“她好像很喜歡看我們倒黴。”奧蒂莉亞歎氣,“還有芬妮,我一會兒不去禮堂吃飯了,我今天中午多拿了一個三明治。”
“啊?為什麼?”芬妮失望地問。
“斯内普教授給我布置了額外的作業,我要去練習一下。”
“他真的好麻煩。”芬妮沒再阻攔,“不過他雖然經常給找你事情,但好像沒怎麼給你扣過分?”
想到昨天晚上她違反了宵禁斯内普教授卻裝作沒看見她,奧蒂莉亞心中充滿了感動。
“是的,芬妮。我想教授一定是顧念我曾經給他打掃過好幾個月的魔藥課教室,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死河豚和毛蟲,才會對我網開一面。”
“他真是個好人。”奧蒂莉亞由衷感慨,認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報。
芬妮:“哦。”
霍格沃茨城堡四樓的魔咒課教室,奧蒂莉亞正按照順序練習那些惡咒和它們的反咒,一道道顔色各異的光芒從她的杖尖射出。她神情專注嚴肅,直到将最後一個魔咒揮出才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表情稍微放松下來。
“是西弗勒斯給你布置的作業嗎,奧蒂莉亞?”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奧蒂莉亞回過頭,看到鄧布利多教授微笑着站在她面前,一頭銀發在燈光下閃着溫和的光澤。
“校長。”奧蒂莉亞高興地和他打招呼。
“我從禮堂回來,感覺到這裡有人在使用魔法,還以為是哪個調皮的學生在搗亂,原來是你啊奧蒂莉亞。”鄧布利多笑着說。
“很抱歉,我隻是想晚飯的時候就近在一個教室練習一下。”奧蒂莉亞有點不太好意思。
“這沒有什麼,奧蒂莉亞。”鄧布利多溫和地說,“西弗勒斯昨天有沒有回去數落你?”
“沒有。”奧蒂莉亞斬釘截鐵地說,語氣帶了點維護,“教授很好,對我很好。”
鄧布利多對她的态度有點意外,但是笑容随即擴大了幾分。
“你能這麼想很好,奧蒂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