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蒂莉亞高高揚起手中的劍,沒有再猶豫就揮劍劈了下去,瞄準鄧布利多手上的那枚小巧的戒指。她暗自慶幸自己的準頭還算不錯,沒有劈砍到鄧布利多的手指。
鋒利的劍刃斬斷了寶石和戒圈的連接,一顆圓潤的黑色圓形寶石滾落在地。
黑色的濃煙聚攏成一個骷髅頭的形狀,不甘地沖着她嘶吼。
奧蒂莉亞一劍劈開了這團黑霧,看到了鄧布利多怔忡的神情,他戴着戒圈的手還擡在半空。
“您還好嗎,校長?”她關切地問。
鄧布利多靠在他身後的一堵牆上,有些怅然若失。他穩了穩心神,用另一隻手緩緩取下了隻剩戒圈的戒指。
奧蒂莉亞看到,随着鄧布利多的動作,仍有些許黑煙不甘心地盤旋在他手指間,試圖向上攀延。
但他不怎麼在意,似乎很随意般把它取下放到了桌子上。
“去看看西弗勒斯吧,讓我靜一靜,孩子。”
奧蒂莉亞聞言轉過身,看到斯内普教授雖然情況比剛才好了一些,但是仍然緊鎖着眉頭,正半倚在一張搖搖晃晃的破桌子。
他的表情有一點猙獰,似乎是過往最殘忍的記憶在發生暴動。
奧蒂莉亞蹲下去,在查普曼之前給她的手環裡翻了翻,掏出一瓶鎮定劑小心地遞到他嘴邊。
她很擔憂地看着他,在視線相接的那一瞬間,似乎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逃竄,湧入她的腦海。
她下意識地接納了那些思緒。
昏暗的豬頭酒吧,鬼鬼祟祟偷聽的青年,悲哀的哭泣……
奧蒂莉亞驚駭地看着眼前的教授,一時手裡忘了動作。
“扶我起來。”他伸手抓住奧蒂莉亞的肩膀,“我要去看看鄧布利多的情況。”
奧蒂莉亞如夢初醒般迅速扶住了他,盡管她仍感到震驚,還是緊緊攙扶着他朝鄧布利多走去。
“你的情況不太好。”斯内普舉起魔杖,細緻地在鄧布利多的身上檢查了一遍,胸口翻湧的怒火幾乎難以壓抑。
“這就是巫師界所謂的最強白巫師?”斯内普冷笑着,牙關緊咬,“在場的三個人裡,隻有你——隻有你像個莽夫一樣沖上去!”
“我做不到。”鄧布利多輕聲說,聲音還帶着顫抖,似乎剛從一場深沉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你不知道它是什麼,西普勒斯。”鄧布利多聲音飄渺,“哪怕現在讓我去死,我想我也沒有遺憾了,我已經見到了他們。”
“那真的很抱歉,打擾你去死了。”斯内普狠狠地瞪着他,“但我現在要把你帶回霍格沃茨,你還要靠在那裡嗎?”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沒必要,我自己可以的,西弗勒斯。果然應該我自己出門的,讓你們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我還怎麼繼續擔任霍格沃茨的校長呢?”他語氣裡帶着調侃的意味。
他長長籲出一口氣,拾起地上滾落的那枚黑色寶石,目光深邃地盯着它,到底沒再做出其他的事情,隻是将它小心收好。
緊接着他所在的空間驟然扭曲,伴随着一陣輕微的爆裂聲,鄧布利多消失在了原地。
斯内普也抓着奧蒂莉亞消失在了這間小屋。
他們剛一出現在霍格沃茨城堡外,斯内普就用了幻身咒和混淆咒,确保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接着他看向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一直很沉默的奧蒂莉亞。
“看到該怎麼隐藏自己了嗎?”斯内普問。
奧蒂莉亞這才回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很顯然剛剛一點沒有看進去。
斯内普給了她一個白眼,他的手虛扶着鄧布利多,想趕緊把他帶回校長辦公室。
“我怎麼樣,西弗勒斯?”
校長辦公室裡,鄧布利多很平靜地問。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怎麼樣,滿意嗎?”斯内普沒好氣地說,“你真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你帶上那麼多的防禦道具。”
“所以那是什麼?值得你這麼着魔?”斯内普盯着他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