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之前對馬裡恩教授聲音太大了。”芬妮有氣無力地在課本上畫着圈圈，“奇洛教授這教學水平和咱們一年級的邁爾斯教授不相上下了，天知道今年還有OWL考試啊。”

奧蒂莉亞也兩眼發直，奇洛教授身上有股刺鼻的大蒜味道，坐在第一排的她簡直要被熏暈過去。

“這味道也太大了，我什麼都聽不進去。”奧蒂莉亞艱難地呼吸着，“他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身上這麼重的大蒜味别說吸血鬼了，他不會先把自己熏死嗎？”

當奧蒂莉亞搖搖晃晃地走進斯内普的地下辦公室的時候，斯内普正抱臂用不善的目光注視她，顯然對她這工作狀态很不滿。

“上課第一天就這麼半死不活的？”斯内普手指扣了扣桌面，“别撞翻我的藏品。”

奧蒂莉亞晃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都是奇洛教授。”奧蒂莉亞忍不住抱怨，“他說自己為了驅趕一個随時可能會來抓他的吸血鬼，身上全是大蒜的味道。”

“奇洛……”斯内普表情微變，很快又恢複平靜，“離他遠點，他身上有問題。”

奧蒂莉亞有些訝異，“他有問題，校長知道嗎？”

“知道。”斯内普不太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你聽我的注意點就行，問這麼多怎麼不見你關心一下你的OWL？”

“我去年魔藥課得了O！”奧蒂莉亞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很有底氣地回答。

“那是因為評分老師是我，而我不想在你身上丢太多臉！”斯内普看着奧蒂莉亞得意的表情，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一個等級裡水平也有高低，你在去年得O的人裡就是墊底的！”

奧蒂莉亞蔫哒下來：“不過往好處想一想，我肯定是的E的學生裡表現比較好的那類？”

“從現在開始你就該回去好好想想，下學期開學之後我要聽到你詳細的就業計劃……”

奧蒂莉亞嘴巴張了又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斯内普瞟了她一眼。

“教授。”奧蒂莉亞不好意思地說，“雖然我和您相處時間很長，但是我是赫奇帕奇的學生，就業指導找斯普勞特教授就可以了。”

斯内普冷笑，“怎麼，我不可以？”

“您當然可以。”奧蒂莉亞慌忙改口，“沒有人比您更有資格，我非常高興能有兩位院長對我進行就業指導，這是我的榮幸……”

“不要盡說些沒用的。”斯内普揉揉自己眉心，“把那幾根龍角磨成粉後就回去寫你的作業。”

奧蒂莉亞在角落裡拿着手臂長的研杵在一個超大号的研缽裡磨着幾根堅硬的龍角，感動得淚眼汪汪，教授最近竟然變得有人情味了，還能記得五年級的她作業已經呈指數倍增長了。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交差了，背着自己的挎包腳步輕快地去寫作業。

她走後斯内普表情怪異地看着那一大罐磨得細膩均勻的龍角粉，他沒記錯的話上個學期有個七年級男生被他罰去磨這種龍角，将近一個小時才磨好兩根。

斯内普面無表情地收好罐子，第一次認真考慮要不要在奧蒂莉亞畢業後把她招進霍格沃茨繼續給自己打工。

————

“挂畫飛來。”

魔咒課教室牆上的挂畫晃了晃，卻絲毫沒有離開牆面的意思。

芬妮努了努嘴，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還是不行，三米外的東西完全不聽我使喚。”芬妮崩潰地說。

“鐘表飛來。”

另一邊珀西穩穩接過教室前方挂着的鐘表，有點得意地向周圍人炫耀。

“這沒什麼，畢竟我是級長，這點對于我來說很簡單。”

芬妮表情有點裂開，沒有拿着魔杖的那隻手有點無處安放。

“我們再練一練？”奧蒂莉亞低聲問她，站在她和珀西之間把他們兩個隔開。

“好。”芬妮沒什麼精神地應道，歪頭看了看奧蒂莉亞，咬了咬唇。

“我真不該當這個級長。”芬妮有些後悔，“大家都比我做得好，珀西是，佩内洛也是。”

“芬妮，你前兩年太偷懶了，不過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不然校長也不會讓你當級長。”奧蒂莉亞環視教室，想找個反面教材給芬妮鼓鼓勁。

“你瞧伍德。”奧蒂莉亞終于發現縮在角落裡的沒精打采比劃着魔杖的伍德，“你看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魔咒課上。”

“對不起，弗立維教授，可以讓伍德出來一下嗎？”麥格教授不知何時出現在教室門口，探着頭問站在最前面的弗立維教授。

“當然可以。”弗立維沖一臉茫然的伍德揮了揮短手臂。

伍德出去大概十分鐘，回來時整個人亢奮極了，揮舞魔杖的動作能帶起一陣風，可即便如此，也沒半個東西朝他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