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蒂莉亞直到走出部長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她察覺到有那麼一瞬間,這位部長似乎想拿自己頂鍋。
她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夜間的冷風讓她升高的體溫回到了正常的溫度,她這才開始自己的夜間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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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現在是假期,你不會出現在霍格沃茨而是在家裡度假才對,西弗勒斯。”
“我确實應該在家中休假,鄧布利多,前提是你給我解釋一下盧平的事情。”斯内普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強壓着怒火咬牙切齒地說。
“你明明知道他是個狼人!你竟然讓他來教黑魔法防禦課也不肯聘用我!他能教學生什麼?月圓夜怎麼變成一隻狼嗎?!”
“冷靜點,西弗勒斯,我當然有辦法。”鄧布利多微笑着安撫他。
“那讓我聽聽是什麼不靠譜的主意!”他咆哮道。
“我知道你可以配制狼毒藥劑。”鄧布利多依舊保持着微笑,語氣平靜,“拜托你了。”
斯内普被他的話氣得愣在原地好幾秒,半天才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你——讓我——給盧平那家夥配制狼毒藥劑,就為了讓他留在霍格沃茨任教?!”
“不可以嗎西弗勒斯?畢竟萊姆斯是我們的人,我以為你好歹能放下成見。”鄧布利多歎息着說。
“這真是對我的挑釁,竟然讓我做這麼惡心的事情!”
“我們需要幫助,而他也願意幫助我們。”鄧布利多解釋,“而且你真的那麼讨厭他嗎?就我所知萊姆斯當年并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我厭惡一切和波特有關系的人!哪怕是在他死了以後!”
辦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在鄧布利多平靜的目光下,斯内普臉色幾度變換,許久才勉強咬牙答應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鄧布利多松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麻煩你們接下來好好相處了。”
斯内普冷冷地笑了一聲,甩開衣袍轉身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一隻毛茸茸的胖雪鸮這時一頭紮了過來,顯然在外面等了不短的時間,斯内普嫌棄地伸手提起它。
“她怎麼還不給你減減肥?”
泡芙伸出喙啄他,也嫌他多管閑事。
“我沒空和你胡鬧。”斯内普抓住它扯下它腳上綁着的信,展開看起來。
“親愛的斯内普教授:
我長話短說。
小天狼星·布萊克在昨天晚上越獄了,魔法部很快就會放出消息緝拿小天狼星,望您近日注意安全。
——奧蒂莉亞·布蘭奇”
斯内普:這破日子真是一點也過不下去了。
泡芙又啄了一下他的手,斯内普面無表情地推開它,準備把信紙揉碎扔掉。然而,泡芙忽然撲扇翅膀飛起來,叼走了他手中的信。它在他頭頂盤旋了一會兒,又重新把信紙扔回他的手中。
原本的字迹下面這會兒多出來幾行小字:
“唔……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告訴我您假期會在哪裡?我最近遇到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該和誰說,可能需要麻煩您……您也可能會覺得我有些吵鬧。
不過我隻是想見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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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小天狼星是怎麼逃走的?”唐克斯和奧蒂莉亞沒事的時候湊在一起分析。
“現場沒發現任何魔法殘留,也沒有地道。”奧蒂莉亞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甚至跨越了阿茲卡班外的北海?”
“他還算有本事。”唐克斯放棄了思考,“不愧是曾經殺了十幾個麻瓜和小矮星的大殺神。”
奧蒂莉亞想起之前金斯萊說過的話,如果有人又毅力和信念逃出去,他不可能是太壞的人。
“不管怎麼樣通緝令已經發下去了,整個巫師界都在追捕他,小天狼星落網隻是時間的問題。”奧蒂莉亞說着目光投向窗外,思緒有些飄忽。
泡芙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她想,估計教授沒有看見她後面的字,畢竟他一向耐心不多。
她懷着隐秘又複雜的心情等待着自己的貓頭鷹,當泡芙真的出現在窗戶外的時候,她慌亂地站起身,又不敢馬上去把它接進來。
“那不是你的貓頭鷹嗎,為什麼不讓它進來?”唐克斯饒有興趣地看着泡芙氣憤地用喙敲着玻璃,“别說這小家夥生氣起來還挺有趣的。”
“…我馬上就去放它進來。”
奧蒂莉亞動作很慢地給泡芙打開窗,它一飛進來就憤怒地往自己頭上啄着包。
她沒有管自己這隻氣性很大的雪鸮,有點顫抖地打開信封,在看清内容後稍稍放松了一下。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鄧布利多讨論。”
“小天狼星是個爛透了的家夥,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有那麼一點本事,估計沒有那麼好搜捕。”
奧蒂莉亞的視線往下看去。
“另外萊姆斯·盧平下學期要來霍格沃茨任教,幫我在魔法部查查他最近幾年有沒有犯罪記錄。”
接着通篇是對這兩人的嘲諷和挖苦,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
奧蒂莉亞徹底放下心來,她想教授應該是沒看見自己的留言,這樣也很好。
她心情放松地翻到下一頁信紙,當看到那上面的兩行字時,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我就在霍格沃茨。”
“當然,沒事少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