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是不能當任課老師的。”他簡略地說。

“感情您是剛當上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還沒教過瘾啊。”奧蒂莉亞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試探地伸手抱住了斯内普的腰，對方沒有推開她，這讓奧蒂莉亞感到安心。

“那您身體也要快點好起來呀，可别讓盧平教授搶了您的職位。”奧蒂莉亞揚起臉，半開玩笑地說道。

“他跟我相比，還差些火候……”

“可盧平教授性格溫和，脾氣又好，教學方法也很受學生喜歡。”奧蒂莉亞故意逗他，“如果搞個投票，估計霍格沃茨四分之三的學生都會投給盧平教授。”

至于為什麼是四分之三，畢竟斯萊特林的學生還是肯定會支持自家院長的嘛。

斯内普聽懂了她的意思，眼睛眯了起來，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重重地彈了一下。

說實話，有些疼。

“我今天的任務結束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斯内普拿起手提箱，準備往門口走去，臨行前掃視了一遍整棟房子，細緻地檢查是否還有什麼隐患。

“你就天天讓你那隻貓頭鷹給你帶飯？自己不會做飯嗎？”他還是沒忍住問。

“我不會。”奧蒂莉亞不假思索地說。

“你一個赫奇帕奇就算耳濡目染也應該多少會一點吧？”斯内普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

“其實我比起其他同學沒那麼喜歡研究吃食，我課餘時間很忙。”奧蒂莉亞想了想說，“畢竟想要找宵夜隻需要去拜托廚房的小精靈就好了。話說您還記得芬妮嗎？她比較喜歡研究美食魔法，我一般都會找她讨吃的，芬妮當時還在宿舍藏了一口坩埚煮飯呢。”

斯内普：“……我會通知斯普勞特教授讓她有時間去查查赫奇帕奇寝室的。”

還有他記得這個芬妮現在是不是還在霍格沃茨醫務室來着？

絲毫沒察覺自己給小姐妹挖了個坑的奧蒂莉亞踢踏着拖鞋将斯内普送到大門。

斯内普走出這棟公寓，四周人煙稀少，荒草叢生。他回頭望向二樓的窗戶，果然見到奧蒂莉亞正趴在那裡望着他。

她沖他揮了揮手。

她應該很寂寞，斯内普想。就算是性子再怎麼安靜的人，獨自生活在這僻靜的地方哪裡也去不了也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渴望自由閑不住的人。

他擡了擡手表示回應，這麼小的動作落在女孩眼裡也讓她開心極了，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斯内普默默轉過身。

……

翌日下午他再次來給奧蒂莉亞送藥。

“鄧布利多說你可以暫時住到霍格沃茨。”斯内普看着她高高端起藥碗一口喝下去，“最近霍格沃茨很多地方在重建，普通的建築倒還好，一些資料和重要的物品還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你願意去幫忙嗎？”

果不其然奧蒂莉亞很感興趣。

“但我能幫到什麼呢？”奧蒂莉亞有些遲疑，生怕自己反而會變成拖後腿的，“我現在的魔力隻恢複了一點點。”

“鄧布利多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幫費爾奇，他現在根本忙不過來。”斯内普解釋。

奧蒂莉亞心想費爾奇先生一個啞炮都能勝任的工作自己一定也沒問題。

“好啊。”她點了點頭。

于是今天晚上斯内普在離開時除了拎着自己的手提箱，順便還把奧蒂莉亞打包帶走了。

“雖然是幻影移形，但是到了霍格沃茨還要走很遠的路，夜裡風很冷。”斯内普把巫師袍解下來披在她身上，低頭細細地把領口的繩子系好。

他垂着頭的時候，奧蒂莉亞忽然聞到一股先前從沒有聞過的香味，好像是某種草藥的清香。她踮起腳尖，好奇地湊近他的臉側，偷偷嗅了嗅——好像是……頭發的味道？

這麼快看似乎比以前柔順了不少，奧蒂莉亞側頭悄悄打量着他。

斯内普被她突然湊近的小動作驚得後退一步，臉色微變，卻還是粗糙地系了個蝴蝶結，又順手扣上她的兜帽。

“老實點。”他闆着臉，語氣兇巴巴的。

奧蒂莉亞點點頭，她并不害怕，反而主動把手伸過去，放入他略大一圈的掌中輕輕握住。

“走嗎？”她仰着頭問道。

“……走吧。”

他到底還是回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