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挂了沒一小時,又快速壓下去了。
季茗初握着手機發呆,她之前也了解過聞雪的經紀公司,說這個公司雪藏聞雪,對她怎麼怎麼不好,曾經也爆出過聞雪經紀人在地下停車場和助理的對話,都是要壓下聞雪的一切資源。
這種公司,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應該想的是怎麼擺脫麻煩,而不是第一時間站出來澄清。
心裡隐隐不安,有種猜測在内心浮現。
這種熱搜給整條網絡系統的殺傷力太大了,就算經紀公司願意壓也不可能那麼快壓下去,因為這要投資進去的人力和财力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思來想去,就隻能是聞汐了。
可是她……
季茗初洗完澡睡了一覺,起來後熱搜又多了幾條,随之如同過山車般,壓下再起來,起來再壓下。
她撥打了聞汐的電話,有些事情她迫不及待想問一問,隻是對面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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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靜夜思夜總會燈紅酒綠,熱鬧非凡,柳安然身邊圍了一圈身着暴露的青年男女,她被酒色包圍,玩擲骰子,誰輸誰喝。
在她不曾在意的角落,有位頭戴鴨舌帽的女人慢慢往這裡挪動,最終停留在她身後。
“這位是……”
有個女人注意到了她,發出疑問,柳安然皺了皺眉,正準備回頭,女人一下拎着她的衣領,竟硬生生像拎小雞一般把她拎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誰啊?幹什麼?!”
柳安然拼命掙脫,她發現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隻能狼狽地被她掌控,最終女人帶她來到了洗手間。
啪嗒——
門被反扣上。
女人回過神,這時柳安然才發現剛才這人在單手拎着她的同時,另一隻手竟不知随手從什麼地方撈了一隻裝滿紅酒的酒杯。
此刻女人毫不猶豫地上前,不出意外的,這杯紅酒直接澆灌到她的頭上、臉上。
“你幹什麼??!”
柳安然狼狽地抹了把臉,正要上前給女人一巴掌,手腕反而被桎梏住,下一秒長發被女人從後面拽緊,她被迫揚起了腦袋。
這樣的手法,太熟悉了……
“聞汐?是你吧?”
女人沒有反駁,她将柳安然壓在台面上,額頭似乎被瓷磚磨破了。
聞汐單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亮在柳安然眼前。
“視頻是你曝光的?”
“是又怎樣?”
聞汐冷冷道:“我看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怎麼?”柳安然無所謂地笑笑,“以前你就喜歡這樣對我,現在總不能還那樣對吧?聞汐,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身份還有形象,别一不小心,那麼多年打拼下來的東西毀于一旦。”
“呵……”聞汐露出不屑一顧地表情,“柳安然,你以為我打拼下來的是什麼易碎品麼?能随随便便就毀于一旦?你是不是沒了解過淩霄,不知道我的能耐?”
“咳咳……”聞汐偏過頭咳了兩聲,拽緊柳安然的頭發卻更加用力,“你不是最善用資/本麼?那你應該明白我的實力啊……我現在還沒開始發力呢,我警告你,趁現在我沒力氣跟你鬥,趕緊收手,要不然頭破血流的是你,魚死網破的也是你。”
“原來你這麼在意聞雪啊?陸君亭是你叫過去的吧?”
“和你有什麼關系?”
“沒什麼,我隻是好奇,這個世界上,最恨聞雪的不應該是你麼?”
“不該好奇的别好奇。”
聞汐像丢掉一件髒垃圾一樣丢掉柳安然,随後到打開水龍頭慢慢清洗自己的手指。
“你發燒了?”
“……”
“身上很燙。”柳安然慢慢移動過來,“我感覺到了。”
她說着就要伸手觸摸聞汐的額頭,被她不留情面地一把拍開了。
“别碰我!”
她反應很大很排斥,柳安然也并沒有被拒絕的尴尬,她反倒不要臉地笑了笑,“不讓我碰,那你想要誰碰?”
“……”
“讓我想想,季茗初?”
“……”
聞汐不說話,用一種防備憎惡的眼神緊緊盯着她。
“為什麼是季茗初呢,你應該讨厭她啊,你讨厭一個人的時候明明就是這樣,就是這個眼神……”柳安然勾唇,挑釁,“像在看待一隻臭蟲。”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柳安然的眸光暗了暗,“你其實喜歡季茗初對不對?”
“!!!”
聞汐不知不覺瞪大了眼睛。
内心慌亂,心跳加速,她所有堅硬的盔甲仿佛這一刻崩塌成碎片,再也拼湊不完整。
為什麼?
她的愛那麼明顯麼?
除了季茗初本人,好像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既然這樣,那你和聞雪明明是情敵才對啊,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護着她呢?”
“我不像你……”聞汐很快收拾好殘敗的情緒,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愛可以純粹,但恨是不純粹的,隻有你,才會覺得讨厭一個人就是讨厭一個人,就一定要千方百計地看那個人笑話,希望甚至使壞他過得不好。”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