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剛打兩個字,又删一行,完全不在狀态。
甚至接水時候,他還那個平日最讨厭的姜茶,然後遞到嘴邊,燙了個水泡,最後忍無可忍發了條微信,詢問到淩澤骞具體工作地點。
又假借院内名義,給他們訂了晚飯。
東西到的時候,向南與手裡正拎着兩杯冰咖啡往那裡走,可惜到地方發現隻有零零散散幾個學生。
那人還剛好認識向南與,擡頭問,“向老師,來視察嗎?”
“嗯,來表達慰問。”
他記不起這個同學的名字了,臉也很模糊,手指了指地上的外賣,
“你們的晚飯,辛苦了。”
“其他人呢?”
向南與視線掃視了一圈,也沒看見。
“謝謝向老師,奧,淩哥帶着他們去拍外景了,說天氣好。”
向南與在學校裡雖不是特别嚴肅,但平時也不是嬉皮笑臉的風格,所以那個學生說話還是有些拘謹的,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淩澤骞的位置很好找,因為直接标好了名字,他就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不甘心白跑一趟,就找個位置坐下了,因為老師身份原因,進來的人都離他比較遠了,隻點頭示意,或者一句“向老師”。
他手裡随意翻看一份報紙,姿态惬意,修長的腿舒适地交疊在一起,腳踝偶爾晃動。
淩澤骞進來時候就是這副樣子,學生坐在一側,向南與獨占沙發,餘晖灑進發梢,照亮了白襯衫下的肩膀,單薄又很堅韌。
聽見聲音,向南與便起身點點頭示意,
“院裡點的晚飯,各位辛苦了。”
他站了起來,身形修長疏朗,眼神似乎在尋找,也像單純的微笑,目光落在近處,沒有閃光。
淩澤骞的眼神卻從一開始卻黏在他身上了,目光如炬,卻看見向南與的目光絲毫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自己卻先亂了分寸。
“淩哥,東西放你那了?”
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詢問。
“好。”
淩澤骞才回過神來,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見上面放着一杯咖啡,透明外殼外有些水珠,他下意識擡頭看看。
發現隻自己桌子上有。
而且和向南與腳邊包裝袋logo是一樣的,他突然很疑惑,明明在裝不認識自己,昨天還直接打完就跑了。
今天又……
想到這,淩澤骞頓感臉上又辣又燙,空氣仿佛還彌漫着玫瑰花香味。
“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向南與這一舉動,剛才遇見還是故作不熟,現在又送上門來。
一群人坐在一起先整理了今天的素材,淩澤骞正好坐在了向南與身側。
有人開口問,“向老師,我帥吧!”
這個學生說話很有意思,和誰都合得來,這時候說話也不扭捏。
向南與點點頭,“帥,你的攝影師肯定更厲害。”
聽見他的話,淩澤骞捏着鼠标的手突然愣住了,擡頭看,對方眼裡絲毫不躲避,甚至在誘惑的笑。
向南與領口解了幾顆扣子,裸露的皮膚白的發膩。
“到底什麼意思?”
淩澤骞心想,不自覺滾了滾喉嚨,他再疑惑不解或憤怒,也不可能當着一群人發作,隻繼續整理素材了。
那句厲害卻一直在腦海萦繞,厲害的什麼?技術?臉?還是單純的場面話?
因為人多位置擁擠,倆人靠的又近,旁邊的人稍微一碰,倆人的肩膀就會疊在一起。
而向南與也不躲閃,甚至抵着下巴,眼神完全投入了畫面裡,時不時點頭或誇獎,又微微前傾。
襯衫腰線由一個優美的弧度揉進了臀/瓣上側,尤其是在他稍微塌腰,那弧度就太燙人了。
忍不住想把手伸進去,一把滑進褲子裡用力揉搓。
淩澤骞強迫自己轉移過視線,卻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把話題轉到了别人身上,後仰,這時候隻要他張開雙臂,就像是把向南與抱緊了懷裡。
但沒有,卻在桌子下,敞開了大腿,有意無意碰到向南與的膝蓋。
碰到,向南與也隻是微微後退,沒說話,過幾秒,淩澤骞就又跟了上來。
從始至終,向南與都是嘴角挂着友好的笑,卻不施舍眼神過來。
等到另一個攝影師把所有學生喊了出去,隻剩下他們兩個,淩澤骞立馬原形畢露。
“向老師,這麼快就投懷送抱了?”
有張有弛才能釣上魚,所以向南與并不回應他的話,以淩澤骞的性格,如果自己否認,稍落下風,對方一定會會蹬鼻子上臉。
他隻是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東西,然後起身打算離開,“讓一讓,謝謝。”
位置原因,向南與必需從淩澤骞那邊出去,如果對方不讓開,那就像被困在這了。
淩澤骞挑眉看他,手指輕敲,不說話,看不出什麼意思,學校裡原因,一會可能就會冒進來人,而且學術氛圍不應該污穢。
但剛才向南與不回自己,淩澤骞就想逗逗他,如果自己就是不讓開呢?
他又往後仰了仰,一副不好商量、故意使絆的姿态,眯眼看人。
向南與笑笑,沒說話,打算直接跨過去。
伸腿時候,淩澤骞卻故意擡腿,腳下不穩,他差點倒下去。
淩澤骞“十分好心”地摟住了他的後腰,使了力氣,讓人不得已坐在了他的腿上。